聞言,千依嵐朝羅峰翻兩個白眼,“苗疆毒老嫗百歲大壽,軒轅閣中,也有幾名跟毒老嫗有交情的人,去參加了。就你這哪裡響往哪湊的人,怎麼可能會缺席那種熱鬧的場面?”
羅峰突然間有點憂傷,千依嵐同學明顯是誤會自己了,“我明明是個低調謙遜品德兼優的學生。”
“明明是誰?”
羅峰竟然無言以對。
沉默了片刻,羅峰擡頭沉聲開口道,“在苗疆,我碰見了血冰深淵的人。”
“什麼!”千依嵐瞳孔猛地一縮。
羅峰隨即將天水苗寨勾結血冰深淵的事情講述了出來。
“血衣護法,也是一位成名多年的魔頭了。”千依嵐看着羅峰,“竟然又敗在你的手中。”千依嵐感覺這傢伙似乎是個無底洞,自己根本遠遠沒法觸碰到他的真實實力。眼眸不由得盯住羅峰,“還有你那兩位兄弟,在白雲山一戰後,同時都消失了,他們的天賦,也非同尋常。”
“沒辦法,我的兄弟跟我一樣低調。”
“………”
千依嵐沉默了一陣後,唯有轉移話題,皺着眉頭開口說道,“先是骷髏深淵大鬧白雲山,後有血冰深淵插足苗疆之地。看來,七淵邪魔,真的已經在逐步地重新歸來,這對武者界來講,無疑是一個極壞的訊號。”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羅峰微微一笑,“對於這些邪魔歪道,你應該有種見一次就滅一次的豪氣纔對。”
“沒你那麼喜歡吹牛。”
“我……”
這一次的談話註定了不歡而散,羅峰帶着幾分鬱悶的心情來到了紫荊中學,第一節的英語課,英語老師已經換成了原先隔壁班的一名姓蔡的老師,臨時擔任七班的英語課程。
最後一排坐着的羅峰,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又冒出了君老師的樣子……
“現在,君老師在神花宮了吧。”羅峰不由得輕呼了一口氣,眼眸深邃地望向了窗外。
“該死的天地道場,到底什麼時候開啓。”羅峰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正午的陽光照射着大地。
惡鬼林外不遠處,幾道身影目光注視着前方。
“殷護法,三天前,門中弟子無意中發現了這個地方。”青年面孔,神色陰沉,徐聲說道,“這裡是當地的村民們人人聞之變色的一個地方,惡鬼林。傳聞裡面有惡鬼出沒,但凡進去的人,都會被迷失本性,葬身其中。但是,三天前,門中弟子,卻發現了有九門子弟進入此地。所以,我懷疑,這裡是九門之一的一個據點,甚至有可能是……總部。”
青年人的身旁,是粉紅衣殷五娘。
殷五娘視線冷眯地盯着前方的惡鬼林,“有沒有進去試探過?”
“有,一名門中弟子喬裝成爲附近的村民,追擊獵物無意間進入惡鬼林。發現裡面,瘴氣重重,寸步難行。而且似乎還有詭異的陣法,讓人走着走着就會自己走出了惡鬼林,根本沒法進入裡面去。如果強行硬闖的話,那瘴氣,有毒。”青年人沉聲地開口。
“發現的那一名九門弟子,是哪一門派?”殷五娘緩聲問。
“古醫門。”
三個字落下,殷五孃的眼眸不由得猛然一亮。
“古醫門,在九門之中,實力偏弱,但是,他們對武者界,卻是最重要的。”殷五娘眼眸的銳利光芒一閃,“若將古醫門覆滅,那麼,武者界,將失去了一股極其重要的勢力。李刈,我給你三天時間,徹查清楚!”殷五娘眼眸流露出了獰笑之色,“若這個地方,真的是古醫門的總部,那麼……簡直是天助我七淵邪門。”
“是,殷護法。”李刈躬身點頭。
“小蝶,你留下來,協助李刈。”殷五娘吩咐身後的一名貌美年輕女子,打扮得妖豔無比。
女子也隨之而點頭。
惡鬼林後的古醫門。
沒有人知道,三大邪門聯合起來,暗中運作,欲要對九門下手。
而古醫門的總部,已經被盯上了。
然而這一切,似乎都與唐大耳無關。
他每天還是重複着功課,重複着打,重複着被以招國賓爲首的諸多師兄弟的欺負,當然,總在關鍵的時候,白子鵬師兄及時的出現,替他解圍。
唐大耳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日子。
在招國賓等人看來,這傢伙就是個逆來順受的窩囊廢,每天吃飯睡覺打大耳,似乎成了一個常態了。
樹下,唐大耳在打拳,樹上,白子鵬在喝酒。時不時地,白子鵬的眼眸會瞥一眼下方的唐大耳,他的看法跟招國賓完全不同……下面那傢伙,不僅僅不是逆來順受,而且,還腹黑的很。最起碼,每天晚上他都會畫個圈圈詛咒趙國賓,那惡毒的話語,形象的比喻,生動的對白,白子鵬自認想不出來,也說不出口。
“如果讓他有能夠擊敗招國賓的能力,他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將招國賓揍得滿地吃屎。”白子鵬喝了一口酒,整個形意門,他算是最瞭解唐大耳的人了,“不過,這傢伙最近的口頭禪就是‘等我峰哥來你就知錯’。他峰哥?是什麼人?虛張聲勢吧。”
古醫門總部的大殿,會議桌前。
這已經是三天之內召開的不下於十次的長老團會議。
每一次,都是姜天涯提出。然而每一次,都是不歡而散。
“掌門人,如果還是在談論更換掌門人那件事的話,今天的長老團會議,應該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吧。”一名老者坐下來後說的第一句話,此人是最爲反對姜天涯將掌門人之位傳給羅峰的,招國賓的爺爺,招萬量。
招萬量話語一落,另外一名護法長老已經緊接着開口,“沒錯,招長老說的對。古醫門掌門人之位,豈可落入一個外人的手中?”
“萬萬不可。”長老團中,幾乎所有的長老都是連連的搖頭。
姜天涯的臉色陰沉無比。
跟前幾次的會議同樣,自己還沒有開口,招萬量等長老已經將自己的所有的話都堵住了。
他們只有一個目的,絕不容許姜天涯這樣‘肆意妄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