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寺墨殺氣騰騰,緊盯着陸鳴淵,緩緩地補充了一句,“我以血衣門大護法親傳弟子的身份,鄭重警告。”
血衣門,那是接近雪夜城核心區域的一個宗門,實力遠飛這一帶的任何勢力可。
這一刻,王寺墨搬出了血衣門的身份,目的只有一個,震懾眼前這羣企圖阻擋他步伐的人。
他不信,在這個地方,還有人敢得罪血衣門。
大風凌冽,寒氣侵襲。
王寺墨冷冷地盯着前方。
等待着對方的抉擇。
第二打鐵鋪內,不少人聽見血衣門三個字的時候,面容都有些失色,哪怕是最普通的工人,也聽過血衣門的凶煞之名。然而,陸鳴淵的神色依舊平靜,輕一擺手,淡聲說道,“若是走出打鐵鋪,你們要對付江星辰,與我無關,可如今,江星辰在打鐵鋪內,你們想要將他帶走,恐怕……不行
。”
最後兩個字,猶如雷霆萬鈞般落下,震動四方。
王寺墨的神色瞬息陰沉了下來,死死盯着陸鳴淵。
“大哥,不用說,肯定是江星辰和王寺琮那罪人,都在裡面了。”王寺雲寒聲地開口,可他不敢衝,陸鳴淵的實力,令他忌憚無。
但是,王寺雲相信,這難不倒大哥。
大哥自小便展現出超人一等的修行天賦,如今更是有血衣門爲靠山,小小打鐵鋪,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王寺墨猛然間一揮手。
王家護衛踏步衝。
大戰一觸即發。
陸鳴淵的神色淡漠,“王家三翻四次門挑釁,真當我第二打鐵鋪好欺凌?”
陸鳴淵身後的護衛也衝去了,紛紛拔刀,剎那間,刀光綻放,雙方再度交戰。
這一幕,王寺雲太熟悉了,可前一次,他鎩羽而歸,眼神積攢的恨意在這一刻爆發,王寺雲直接闖入了戰圈,對付第二打鐵鋪的護衛武者。
血洗打鐵鋪!
王寺墨面目無情,負手而立,在剛剛大戰爆發的時候,王寺墨已經以獨特的方式,傳訊給了血衣門。
今日,他必須要踩過第二打鐵鋪,維護王家的尊嚴。
咻!咻!咻!
鮮血飛濺。
廝殺之聲響遍八方。
“哼!”王寺墨冷哼,一步踏,同時,手的寶劍利器出鞘。
劃過了一道絢爛長虹,斬向其一名打鐵鋪的護衛隊武者。
見此一幕,陸鳴淵眼神寒芒閃掠而過,剛要出手阻擋……
一道虹光更快。
猶如電芒閃掠而過,轉眼間便觸碰到王寺墨的劍。
鏗!
清脆的碰撞聲音。
王寺墨感覺到一股強橫的能量波動,如同潮水般涌來。
面容輕輕變色,王寺墨縱身後退,定神望去,赫然是一柄飛刀,插在了地。
飛刀的刀柄還在輕微顫動着。
“是誰?”王寺墨瞳孔猛然間一縮,擡頭看向了第二打鐵鋪,飛刀的方向,正是從這打鐵鋪裡面飛出,“藏頭露尾之輩。”
咻!咻!咻!
正在這時候,又有三把飛刀破空襲擊而來,分列不同的方位,甚至似乎亦有緩急,形成了進攻之勢,飛向王寺墨。
王寺墨連連後退了幾步,身子猛掠,同時手的長劍猛斬。
鏗!鏗!
其兩把飛刀斬落在地,第三把飛刀卻貼着王寺墨的臉飛過。
王寺墨感覺到臉頰傳來了一陣火辣,心頭猛然大驚,險些要在臉留下了一道飛刀疤痕。
好可怕的飛刀!
他明明眼睜睜地看着飛刀飛過來,卻無法躲避,彷彿直接被鎖定一樣。
飛刀的軌跡,會隨着他的步伐變動而改變。
會改變詭異的飛刀。
咻!咻!咻!
不等王寺墨有任何調整的機會,又有飛刀從裡面飛了出來。
這一次,五把飛刀,化爲一點寸芒,擊向王寺墨。“該死。”王寺墨大驚失色,身影飛快地後退,一聲悶哼,已經有一把飛刀插入了他的左肩,幾乎同時,王寺墨飛快地拉過了一名王家護衛,以肉盾的方式,擋住了其餘的
飛刀。
嗖!嗖!嗖!原本處於激戰的雙方也紛紛停下,尤其是王家護衛,一個個見了鬼似的後退,盯着第二打鐵鋪大門裡面,他們看不見人影,可那一柄柄飛出來的飛刀,令他們都感覺到
心悸。
大少爺是王家最強的一人,可也躲不過飛刀的襲擊。
“大哥,第二打鐵鋪內,恐怕是有高手助陣。”王寺雲後退到了王寺墨的身邊,咬牙切齒,目光流露出忌憚,那突如其來的飛刀,威力實在可怕。“難怪他們有恃無恐。”王寺墨輕捂左肩,擡頭冷冷地盯着,“他們會爲今日所舉,付出代價。”王寺墨一邊後退,“打鐵鋪的人聽着,從這一刻開始,我不管你是平民還是武
者,天黑之前還留在打鐵鋪內的人,是我血衣宗的敵人。”
說罷,王寺墨轉身馬,“我們走。”
未知的敵人最爲恐怖。
王寺墨不知飛刀出自何人之手,更自知不是對方的對手,自然不敢過多待留。
等血衣門的強者一到,再來踏平第二打鐵鋪。
第二打鐵鋪門前,不少人也都神色疑惑地看着裡面。
他們同樣不知道這些飛刀出自何人之手。
陸鳴淵若有所思,邁步走過去,將地面的一柄飛刀撿起,看了一眼飛刀面的器紋,瞳孔輕微地一縮,隨即邁步走進去。站在門口,陸鳴淵回頭,“諸位,這兩天打鐵鋪恐怕不會平靜,不過,我可以保證,你們若留在這裡,我們絕對保護你們的周全,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暫時離開,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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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只是普通人,不宜捲入修行者的爭鬥之。”
衆人面面相覷。
陸鳴淵沒有去等待他們的選擇,繼續往裡面走去。
徑直來到了羅峰的鍛造室內。
“老師。”陸鳴淵見龔老先生也在,急忙神色恭敬地一躬身。
龔老先生的手同樣拿着一柄飛刀,哈哈一笑,“鳴淵,你覺得,星辰鍛造出來的飛刀紋兵,質量如何?”陸鳴淵沉吟了會,目光看向羅峰,“我在你這個年紀,別說纂刻器紋,我連看,都還看不懂。這柄飛刀紋兵,實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論紋道天賦,我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