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的瞬間撕破了深夜的安靜,這一剎那,同行的幾個青年人都被嚇得不輕,一個個面容失色地停下了腳步,瞳孔紛紛的瞪大,側臉盯着那青年,一人罵道,“靠!你瞎喊個卵子啊!大半夜的,想嚇死人?”
青年人的手顫抖地指着前面,“你――你們看。”
幾名青年人的視線紛紛望了過去。
幾乎同時間面色一變。
河堤旁,前方的一處長長的石凳上,赫然有一道紅衣女子的身影,伏在了石凳上,一動不動。
深夜,紅衣。
這也難怪讓那青年人想到了鬼。
“鬼?”其中一個紅髮男子咧嘴笑了起來,“就算是鬼,也是個女鬼啊。”他的目光貪婪地望着前方,紅衣女子伏在石凳上,小腿暴露出來的一小截嫩白的肌膚,在月光的照射下,勾魂攝魄。
“一定是倩倩。”另外一個青年人雙眼迷離地走了上去,“倩倩,我是寧採臣啊。”
酒壯人膽。
幾人藉着酒意,一步步的走上去。
在距離紅衣女子約莫三米左右的時候,幾個青年人相視了一眼,幾乎同時的流露出一陣心領神會的笑容,還有便是,無比的欣喜。
“原來是個喝醉酒的,嘖嘖,好漂亮的妞啊。”
在路旁依稀的燈光下,可以看到這紅衣女子的臉龐了。
美麗得令人快要窒息。
幾個青年人都不由自主的猛咽口水。
“嘿,傳說只有酒吧街纔有‘死屍’撿,想不到,今晚我們兄弟走大運了。”
“大哥,不會有麻煩吧?”
“你怕?你怕你不要上啊。”
“這麼一個大美女,誰退縮了誰就慫貨。”
幾人銀笑着走上去。
月色的燈光,倒影着一道影子,落在了幾人的面前。
突兀出現,讓幾人都下意識的愣了一下。
看着地面上的影子,下意識的擡起了頭――
一襲挺拔的身軀,在月色下散發着冷厲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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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不寒而慄。
“滾遠點。”羅峰聲音冰冷無比。
幾個青年人怔了怔,當即是大怒了。
“朋友,得有個先來後到,這是我們的獵物,你還是四處再找找吧。”
嗖!
一道身影如離弦的箭矢般衝了過來。
膝蓋猛然一頂。
如雷霆萬鈞。
那出聲的青年人的身子直接蜷縮着倒在了地上,那強大凶猛的衝擊力,劇痛感覺瞬息間瀰漫了渾身,可是,卻一下子喊不出聲,彷彿氣門被封住,難受到了極點,面容劇烈地抽搐着,同時間,哇的連連狂吐起來――
一擊,便讓他的五臟六腑如同翻江倒海。
“周易!”一個紅髮青年人面容駭然大變的驚呼了一聲,旋即擡頭緊盯着羅峰,面容猙獰地怒吼起來,“乾死他!”
幾人揮動着亂拳猛衝了上去。
砰!砰!砰!
一個照面間,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痛苦地哀嚎蜷縮着。
羅峰的一拳,他們起碼地吃好一段時間的傷藥才能夠恢復過來。
“滾。”羅峰聲音冷漠,吐出了一個字。
在深夜中,如同霜雪降落。
幾人臉色駭然驚恐,顧不得身上的劇痛,一個個連滾帶爬地滾遠了。
羅峰收起了目光,低頭看了過去,心中不由得隱隱一痛。
簌簌的夜色寒風下,淡薄的紅衣長裙,身子伏在冰冷的石凳上。
絕美的臉龐,眉頭還在緊緊地鎖着。
彷彿有着解不開的惆悵。
羅峰不知道,君憐夢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今天上課的時候,他便察覺到君憐夢情緒的一絲不對勁,沒想到,事情竟然嚴重到這種地步。
君憐夢一身的酒氣,刺鼻撲來。
沒有多想,一切,恐怕只能等君憐夢醒來才知道了。
前提是她也願意說。
羅峰蹲下來,輕喊了幾聲‘君老師’。
可君憐夢彷彿已經趴在石凳上熟睡了過去。
無奈之下,羅峰唯有直接將君憐夢攔腰抱起,轉身走向了路邊,那一輛出租車還停在那等着羅峰,當然,是羅峰砸了錢的前提下。
見羅峰抱着一個滿身酒氣的美女上了車,出租車司機不由得眼神流露出羨慕的神色,“嘿哥們,豔福不淺嘛。”
羅峰笑笑,不出聲。
回去的路上倒是不急了,司機一邊開着車,一邊跟羅峰天南地北的吹噓起來。
“我在澳門也撿過‘死屍’,特麼的,當時看起來美的冒泡的一個少婦,回到酒店,卸了妝,險些沒把我嚇得縮回去了。可沒辦法,自己約的,含淚也要打完――”
一路上都是司機大哥在說着他的光榮歷史。
羅峰不時的會應和幾句。
到了嵐風公寓,羅峰又拿了一百塊給司機。
這一次,司機卻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哥們,咱們也是一見投緣啊,談錢就傷感情了,走走走,這一趟不收錢。”司機非常大方的催促羅峰下車。
羅峰也不矯情,笑了下,抱着君憐夢下了車。
“走這一趟,已經給我砸了八百塊了,再收錢,我也對不住自己良心啊,做人還是不能再貪心。”司機看着羅峰的背影,呵呵的笑了下,隨即吹着口哨,啓動車子呼嘯而去。
一個公主抱,將君憐夢抱上了四樓,放在了沙發上。
君憐夢似乎有些快要醒來的跡象,嘴裡喃喃碎語,不過,到底在說什麼,羅峰也聽不清。
羅峰打了一盆熱水過來,目光看了過去,頓時感覺小腹之中有一股燥熱的氣流升了起來。
沙發上,紅衣倩影,輕輕蜷縮着,穿着的高跟鞋還沒有脫掉,白皙的小腿依然誘人無比,而讓羅峰有些控制不住的是,君憐夢今晚喝的顯然是烈酒,徹底昏睡過去還沒什麼,可半睡半醒之間,她感覺到了無比的燥熱,身子彷彿發燙一樣,於是乎,沒有意識地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羅峰放眼過去,沙發上,凹凸有致的曼妙身軀,脖頸之下,大片的香肩暴露在了羅峰的眼前,甚至,酥胸處還不經意間露出了一條深長迷人的溝壑。
誘人犯罪。
“咳,趁人之危,那是禽獸行徑。”
羅峰都忍不住嚥了一口水,然後才急忙晃神回來,端着熱水走上前去,將熱水放在了一旁,遲疑了一下,然後將君憐夢上身被弄亂而導致椿光乍泄的衣服整理好。
大好椿光就這麼消失在眼前。
羅峰的手突然間頓了一下。
半響,忍不住想抽一下自己的耳光。
“禽獸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