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了,回去吧。”
“回去哪?”
www◆ттkan◆c ○ “送你回家。”
“這麼晚了,由紀子肯定睡覺了,我回去會打擾她的。”
“所以呢?”
“我們在外面隨便找個地方住一夜唄。”
“隨你”
“真的?”白雪的臉上一片欣喜。
“身子是你自己的,要住哪是你的事。”
“我是說,我們一起”
“我就不了,思研在家裡等我。”
“哼”
小嘴嘟起,明顯衣服吃醋的樣子。
可是暮然回首,白雪這才記起來,自己早已經沒有了吃醋的資格。
“陪她有的是時間。我很快就要回國了。就一個晚上好不好?”
“不好。”
“我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住,有色狼怎麼辦?”
轉頭?小凡看了一眼白雪。那眼神就像在說:你當我白癡嗎?就以你這身手,還怕色狼?
“那就回家。”小凡不再多理會,直接上車,啓動車子準備走人。
“可是由紀子睡着了”
“你是主人她是僕人,就算她睡着了,主人回來也要爲你服務的。”
“小凡我認真的。我真的要回國了。”
“我也是認真的。”
“回去之後,我們真的不能再像現在這樣了。”
“祝你幸福。不過,島國那種地方,估計也幸福不起來。”
啓動車子,直接向市區開了回去。
不是小凡絕情,是兩人都有無法割捨的東西,不可能爲了對方而做出全部的改變。
知道投入感情,只會傷得更重,所以,小凡在躲避。
但是,如果真的能躲得開就好了,假如真的要躲,今天又何必來見她呢?
最後,他還是走了,回去陪柳思研了。他,註定不屬於自己,一個晚上都不屬於。
心中的話始終還是無法開口。他和自己的見面,連任氏集團的一個字都不想多提,但是,她知道的,小凡不會因爲自己的關係而心軟。但是,白雪突然覺得,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打開房門,由紀子沒有休息,但這並不意外,意外的是,家裡,又多出了一個人來。
“你又來做什麼?”
“你去見葉小凡啦?”
“是又如何?”
和之前相比,這次白雪看這個男人的眼神,充滿了怨恨。
由紀子的眼神有些閃躲,估計是她告訴凌澤的吧,今天小凡來找自己。
不過,白雪不會怪她,沒必要,畢竟,身邊的人不可能每一個都能向冷月和如玉一樣真心對待自己。
“爲什麼沒有在外面過夜?”凌澤繼續開口道。
“我現在看到你就有殺了你的衝動,有什麼話,快點說,說完快滾。”
“怎麼?你就用這樣的態度,和你未來孩子的父親說話嗎?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虐的笑聲,變態的笑容。此時的凌澤和一個神經病,沒什麼兩樣。
聽到這句話的白雪,眼神之中更加的憤恨。是啊,這就是她的心事,讓她哭着去求冷月替自己找小凡的心事。
“真了不起啊,全華夏的人都找不到葉小凡的行蹤,而你,竟然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他。”
身子在顫抖,這個男人,爲什麼不去死?
可是,就算他現在死了,那個事實也已經成了定局了吧。
“說完了嗎?說完了快滾。”又一次重複了剛纔的那句話。
“我只是來警告你,我希望我孩子的母親是一個清白的身體,不希望在孩子進入子宮之前就被男人碰過。所以,請你自重,去見葉小凡的時候,別忍不住”
“我想怎麼樣,那是我的事。”
“不,這是關係到你們家整個家族的事情。好自爲之。”
“滾,立刻給我滾。”
“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你可我孩子的母體,必須要保持健康才行,哈哈哈哈哈哈哈”
戲謔的笑聲之下,凌澤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沒辦法更改的事實,一個讓白雪壓得喘不過氣來的事實。
是的,被凌澤抓住了把柄之後,處處受制於他。雖然他現在所做的事情對家族並沒有什麼危害,甚至有極大的利益,可是,對自己來說,卻幾乎是滅頂之災。
通知已經正式下來了。
將在不久之後,白雪就要受命回國。命令自己的一紙通知,竟然是要自己去成爲凌澤孩子的母親。
不管未來如何,她,都註定和小凡無法一起白頭。無法做小凡孩子的母親了嗎?
“小姐對不起,我不想說的。可是他,他太可怕了。”
“沒事。”
“小姐,我給你放水洗澡吧。”
“嗯。”
難道,自己一輩子就要這麼完了嗎?就算無法成爲小凡的女人,那就算孤獨終老也不想成爲別人的代孕工具啊。
混蛋,凌澤就是個混蛋,爲什麼不去死,爲什麼不早點死掉?
“怎麼啦?回到就開始悶悶不樂的。”
“嗯?想點事情。”
“因爲白雪?”給小凡倒了一杯溫水之後,思研隨之坐了下來。
“啊,她今晚的舉動很奇怪,剛纔我問過冷月了,冷月說她去找自己的時候,表情就已經很悲傷了。”
“難道,她家裡人有要她嫁給一個不愛她的人?”
“不知道,這事以前又不是沒發生過。”
“可就算是這樣,你也要知道,一個女人是善變的,可能,她早就對當初的事情後悔了呢?可能,她就想找你給她一點勇氣,一點安慰。”
“思研,你看得很通透,但是有一點你沒看清,她是島國天皇明仁的孫女,她身上揹負了振興家族的使命,可以這麼說,如今她家族中最出色的一家就是她父親的家族,而他父親現在的所有榮耀都是她給的,如果她離開,之前所擁有的一切,將會徹底消失。她和冷月不一樣,和你們,更不一樣。”
“但是,拋開這些,她也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不是嗎?”
女人?一個女人最需要的是什麼?小凡看着思研,有些懵,有些不知所措。就像當年,思研的一句話,能夠讓自己想通很多事一樣。一個女人,白雪?難道只是這樣而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