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可知道自己的動作幅度不小,換做普通人被刀劃開肌膚,那肯定會疼得不行,何況裡面還要挖出大小不一的石子。
一顆,兩顆……
不知不覺,天已經完全亮了起來。在山洞內是無法感知時間的。林妙可一邊挖着,一邊悄悄的落淚。她不是一個懦弱的女子,可是,她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這輩子,她只被兩個男人震撼過自己的心扉,一個是當初的葉小凡,另外一個,就是現在還躺在這裡等着自己慢慢包紮傷口的外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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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一個警察,她的心志要比一般女孩子要堅定的多,但這並不代表她就不需要愛情。特別是這樣的女子當感情在內心之中萌發的時候,是很難清除乾淨的。
就好比那個葉小凡,明明只是一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學生,明明知道他的心裡一直都住着沈醉墨,可這幾年,往往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都會想起當年在h市所發生的點點滴滴。
如今,好不容易將那份不可思議的感情放下,可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和他幾乎一模一樣的人。而且還是個外國佬。
又是同樣的拼死相護。他們的身上都散發着一股讓女人無法抗拒的正義。
可是,他是外國人,家裡的情況,不可能讓自己和一個外國人交往的吧。
額?有些想多了,能不能從這裡出去都還說不定呢。突然想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做什麼。
不過,如果兩個人真的能夠安全的出去的話,那……問一下他有沒有女朋友,如果沒有的話,那自己是不是要試着表白一下。要不然,以後可不會再遇到這樣的男人了。
“沒有特別的事情,不要叫我,我要睡一下。辛苦你,守一下。”
“嗯。”
終於是包紮好了傷口,林妙可也總算是鬆了口氣。
他的呼吸逐漸的均勻了下來。不可否認,他的身子骨真的很硬朗,雖然說話的語氣很虛弱,但聽到他的聲音,多少有些安心吧。
天,終於亮了起來。
這也就是李闊他們發現小凡被捲入了這次事件的開始之處。
看到電視報道之後,大家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那個外國佬就是小凡的消息。
但是,就算小凡跟着那些劫匪一起失蹤,這一夜過去,怎麼會沒有一丁點的消息傳回來呢?
莫非?又有什麼意外?還是說,他要照顧林妙可,無法脫身呢?
“又是因爲女人嗎?”看到消息之後的任靈撇了撇嘴。總感覺這個傢伙每次不正常的時候都是因爲身邊的女孩子。
見怪莫怪,習以爲常?當然,當時的那種情況,小凡也必然要挺身而出的。
“小雷,範老那邊怎麼說?”
“他說,我們可以直接去警局直接詢問調查的進展,以前我們在炎黃魂時頒發的勳章和證件到警局是能直接用的。”
“那好,任影,你和小雷跑一趟警局,李三,老韓,麻煩你們兩人跑一趟現場,還有詢問一下當時人的情況。我繼續在家裡調查監控視頻。”
“好。”
隨着李闊的指示,大家都快速的出動,尋找小凡失蹤的情況。
都已經在國內了,他還無法和大家取得正常的聯繫,那必然是遇到了什麼無法脫身的事情。
而更爲着急的就是範凌天了,眼看着比賽時間還剩下兩天,總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出點什麼意外吧。
而在市區三十公里外的這座山上,終於是把小凡那傷痕累累的背部包紮好之後的林妙可也是一把癱軟在了牀上。
一整晚的奔跑,擔驚受怕的情緒,放鬆下來之後,她實在撐不住疲憊的侵蝕,躺在了小凡的身旁。
這一睡,就不知道多少個小時過去了。
山洞之內的搜捕還在繼續,可是誰都想不到,他們會躲在一個已經上了鎖的房間之中。
基地之中的人也確定小凡和林妙可仍舊在基地之中沒有出去的痕跡,畢竟整個山洞的出口只有一個,如果他們想從這裡出去的話,那必然要從大門出去。
宋文成也是在外面忙活了很久,這纔回到了房間之中。
“宋醫生,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因爲感知到有人靠近,小凡微微轉醒了過來。
“你感覺怎麼樣現在?”
“沒事,以前也經常受傷。”
“來,我悄悄給你帶了點鹽水,葡萄糖,你滴一點進去吧。”
“謝謝。”
“不用客氣,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說。”
“現在幾點了?”
“上午十點半了。現在各個地方都非常的嚴密,他們好像發瘋一般的在找你們。”
“他們在找還好,就怕他們不怕了才麻煩。”小凡點了點頭,自行給自己的手紮上了點滴。
“爲什麼這麼說?”宋文成奇怪的問道。
“如果他們不再尋找我們的話,那就意味着要放棄整個基地,要立刻撤離這裡,而他們快速撤離的話,肯定會減少很多不需要的東西撤離,銷燬證據,而這個基地裡不能帶走的東西,他們會立刻銷燬,最好的辦法,就是整個炸燬,將其長埋地下。”
“那,那可怎麼辦?”宋文成急忙詢問道。
“走一步算一步了,現在這門鎖在這裡,我的傷也沒能完全恢復,能做的事情並不多。”小凡也是無奈,他怎麼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的情況。
或許當時在山上拼一把,帶着林妙可下山,或許就不會落入今天這個地步了。
“咚咚咚。”
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
小凡眼神警惕的看了過去。
“誰啊?”
“宋醫生,我們想跟你談一下。我能進來嗎?”
顯然,對方非常希望宋文成能夠加入他們,畢竟這個地方真的需要一個正規的醫生幫忙。
“有什麼事在外面直接說吧,我剛做了很多手術,剛換衣服準備休息。”
“行,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想再問一遍,你願不願意加入我們而已,我們可是非常真誠的邀請您的加入的。”
“我的意願早就對你們說過了。不需要再多問。”隔着鐵門,宋文成冷聲說道。
這段時間,對方一天來三次當說客,開出的條件格外的誘人,一年的收入可是自己在醫院裡十年都拿不到的金錢利益。可是宋文成要的是普通人的生活,這種事情,他確實做不來。
“你不怕死嗎?”
“說的好像我答應你們,以後就不用死一樣。”宋文成看的很開,如果今天他答應了對方的要求,那以後用不着自己了,那必然會面臨死路,因爲,一旦答應了對方合作,那自己就會知道一些本來不應該知道的秘密。
“你是不怕死,但是,你的家人呢?還有你這個剛剛上小學的女兒呢?”對方輕笑着,在鐵門的窗上扔下了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