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再叫!”慕時方伸手彈了一下蘇宛的額頭。
蘇宛憤憤的瞪了那個樂呵呵的胖子一眼,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豪爽的一飲而盡。
等再來的兩瓶打開之後,蘇宛纔是真的快要瘋了。胖子似乎除了中了剛剛那兩瓶之外也沒有再中過。另外一桌的人也沒有中過,倒是讓蘇宛的心裡平衡了不少。
這兩瓶喝完了,蘇宛不信邪的又要了兩瓶,打開一看之後,蘇宛終於暴走了:“老闆!你這是耍人呢?我這都買了多少瓶了?居然一個都沒中?”
“哎喲,蘇小姐,這是人品問題啦!”老闆翻着架子上的燒烤,“你看那邊那個帥哥不是就中了兩個了嗎?”
那個樣子還叫帥哥?蘇宛在心裡鄙視了老闆一番,才又跳了起來:“誰知道他是不是託!老闆你這也太坑人了吧!”
“哎喲,蘇小姐,就算這不是人品問題,那也是機率問題嘛!”老闆還是笑呵呵的。
“機率?這機率也太坑爹了一點吧!”蘇宛憤憤的瞪了老闆一眼,“這機率就好比我看了你女兒一眼,你女兒就懷上了我的孩子了!”
“無限等於零?”旁邊那桌子的一個人冷不丁的接過了話頭。
“就是!”蘇宛一臉的兇狠。
“蘇小姐你瞪我女兒一眼我女兒是不會懷孕啦!你男朋友瞪她一眼還說不定有可能呢!”老闆還是笑眯眯的。
“我去!”蘇宛的嘴角抽了抽,“你家是用目光繁殖下一代的?老闆!你老實交代,你家裡究竟是什麼物種!哪個星球的?還是你準備讓我男朋友喜當爹?”
見蘇宛說的話越來越沒有節操了,慕時方輕咳了一聲:“蘇宛,你喝多了。”
“姐還沒有喝多!”蘇宛霸氣的一叉腰,擡手就給自己和慕時方的杯子裡添滿,“來,我們接着喝!”
在差不多開了十六瓶啤酒之後,蘇宛終於如願以償的拿到了一個“再來一瓶”的瓶蓋。
一看清瓶蓋上的字,蘇宛得意的怪笑了幾聲,眼一閉,頭一歪,整個人就栽到了慕時方的懷裡——呼呼大睡。
“爲了一個‘再來一瓶’,你至於嗎?”慕時方無奈的搖搖頭,“老闆,結賬。”
“這剛開了沒喝的酒怎麼辦?”小夢羞羞答答的走過來,“還有這個瓶蓋。”
慕時方看向了剛剛接蘇宛話的那個人:“如果這邊的兄弟不嫌棄的話,就給你們喝吧,這酒剛打開,我女朋友又喝多了。”
“哎喲兄弟,那還真是謝謝你了啊!”那個人笑眯眯的站起來,“今晚我雖然一直沒有開到‘再來一瓶’,但是還是有免費酒喝。”
慕時方笑了笑,付了錢,抱着蘇宛離開了。
剛走進小區,蘇宛又迷迷糊糊的醒了:“慕時方。”
“什麼事?”
“你是不是又用輕功在飛啊?”
“沒有。”
“那我怎麼感覺我在飄啊……”
“那是因爲你喝多了!”
回到家裡,慕時方把蘇宛放在牀上,把她的鞋子脫了,又扯過一邊的薄被給她蓋上。正要出門,一扭頭就看到蘇宛一腳就把薄被踢到了一邊。
“不舒服……”蘇宛嘟囔了幾句,一伸手就把自己的T恤樣式的睡衣往上一撩,閉着眼睛摸索着解開了內衣的扣子,又伸到後腦處去解開了帶子,手一拽,就把內衣脫了下來,對準衣櫃的方向就扔了過去。
帶着體溫的內衣從目瞪口呆的慕時方的臉邊飛過去,打在了關着的衣櫃的門上,掉落在地上。
剛剛那一瞬間,慕時方都聞到了屬於蘇宛的那獨特好聞的氣息了。他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內衣,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把它撿了起來,放進了衣櫃裡——他絕對不承認他下意識的揉捏了一把。
見蘇宛的肚皮和小半邊酥胸都露在外面,慕時方壓抑了一下自己內心的躁動,走過去幫她把T恤拉了下來,又一次的給她蓋上了薄被。
睡着了的蘇宛小嘴堵着,好像在夢裡生着誰的氣一樣。因爲喝了酒,她的臉頰呈現了漂亮的粉紅色,還散發着淡淡的令人迷醉的酒香。
慕時方是真的迷醉了。他彷彿是着了魔一樣,慢慢的俯下身,在那嬌豔的紅脣上輕輕一吻。
唔,有點孜然和辣椒的味道,還有點鹹味和啤酒的苦味……
等慕時方意識到蘇宛的嘴脣的味道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不知不覺的含住了蘇宛的嘴脣,而舌頭還在試探着想要叩開蘇宛的牙關。
慕時方一震,正想要直起身子,蘇宛的舌頭突然就伸了出來。
在慕時方的舌頭碰到蘇宛的那一瞬間,慕時方感覺自己渾身好像是有一團火在燒。那團火讓他變得有些失去理智,變得有些不顧一切。他的手輕輕的捧着蘇宛發燙的臉頰,激烈的與她親吻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過久,一直被動的承受慕時方狂風暴雨一般的激吻的蘇宛輕輕的哼了一聲。
慕時方猛地驚醒,立刻就站直了身體。在兩人分開的時候,慕時方都看到那纏綿的銀線連接在兩人中間,又也他太過突然的動作而繃斷。
慕時方摸了摸自己的臉,跟蘇宛的一樣滾燙。他又看向了蘇宛,才發現蘇宛因爲太熱,又踢掉了被子,伸手在自己的肚皮上抓了幾把,才又翻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慕時方深深的吸了口氣,第三次給蘇宛蓋好被子,又摸了摸她的臉,才毅然決然的打開門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蘇宛就醒了。
因爲口渴而醒過來的,只是醒來之後蘇宛就開始叫喚了——因爲宿醉,所以頭疼得厲害。
“哎喲……慕時方……”蘇宛在牀上打着滾。
慕時方推開房門:“怎麼了?”
“榨菜稀飯蜂蜜水……”蘇宛抱着搖錢樹砸着自己的頭,“我頭疼!”
“誰叫你昨晚要喝那麼多的!”慕時方幫她把拖鞋拎了過來,“稀飯我熬好了。蜂蜜在哪裡?”
“在廚房的櫥櫃裡。”蘇宛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我去找清涼油擦擦太陽穴。”
等慕時方衝好蜂蜜水出來,蘇宛又在用自己的額頭摧殘聚寶盆了。
“小心燙!”慕時方把蜂蜜水遞給蘇宛,又回廚房去給她盛了一碗稠稠的稀飯,又切了一小碟榨菜末端了出去。
“慕時方你真好!”蘇宛小口小口的喝着蜂蜜水。
“你是我的恩人嘛!”慕時方淡淡一笑。
蘇宛還想說什麼,門鈴就響了起來。
“是誰啊!”蘇宛端着杯子就站了起來,“牛奶我不訂!報紙我不訂!收水電煤氣費那也太早了點……”
蘇宛一拉開門,立刻就愣住了:“這是我打開方式不對嗎?你等等啊!”
她“啪”的一聲把門又關上,揉了揉眼睛才又打開門。
“咦,難道跟我的打開方式無關,是我的眼睛出了問題嗎?”蘇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站在門口的男人。
帥氣的髮型,俊美的臉龐,修長的身材,還有那一看就是名牌貨的衣服……
“你找誰?”
“我是柳露琮的房東。”
啪!蘇宛又把門關上了。
“是誰?”慕時方皺了皺眉。
蘇宛的嘴角抽了抽,才又嘆着氣打開了門。
俊美的男人還站在門外,連姿勢都沒換一下。見門又被打開,他又用那淡然的語氣重複了一遍剛剛說過的話:“我是柳露琮的房東。”
“哎喲!頭疼!”蘇宛把門打開,讓那個男人進來,“我說蔥蔥那娘們又不是隻有我這一個朋友,你不去找小雅幹嘛要來找我啊!小雅比我有錢得多……你妹,小雅現在在加拿大!唉,頭疼啊!”
見男人只是站在門口並不進來,蘇宛的嘴角又抽了抽:“喂,雖然你是來要房租的,但是你也別這麼直接就打算要了錢就走吧!真是的……房租多少錢?”
“我不是來要房租的。”男人的嘴角翹起了一個漂亮的弧度,“我想問問,柳露琮現在人在哪裡?”
“別告訴我她不僅欠了你的房租,還弄壞了你的傢俱啊什麼的吧……”蘇宛一臉萎頓的看着男人,“看你的樣子,家裡一定很好,應該也不會在乎那些修傢俱的錢吧……打個折,怎麼樣?房租加賠償費一共多少錢?”
“你們果然是最好的朋友。”男人那妖孽的臉上總算是帶上了點笑意,“所以,柳露琮現在到底在哪裡?”
“喂!”蘇宛跳了起來,“我都答應了賠錢了你還想怎麼樣啊?蔥蔥不過是欠你房租,你非要找到她去吵架嗎?”
“我不想怎麼樣。我一不是來要房租的,二不是爲了跟柳露琮去吵架的。”男人定定的看着蘇宛,“我只是來找柳露琮的。”
蘇宛詫異了一下,聽着這男人的話,也咂摸出了一點味道:“你……蔥蔥她……她該不會是因爲欠了情債,所以跑路了吧!”
“嗯哼!”男人聳了聳肩。
蘇宛倒吸了一口涼氣,又揉起了自己的額頭來;“哎喲我的娘誒!蔥蔥這傢伙……這傢伙……這玩意是富二代啊!她怎麼就不知道珍惜!”
男人的臉黑了黑——這玩意是什麼玩意?
“對哦,蔥蔥說了絕對不嫁給有錢人。”蘇宛又上上下下的掃視了這個男人一遍,“你家很有錢吧!是蔥蔥的房東……在這個城市有一套房子就算是有錢人了……所以你死心吧!蔥蔥不會嫁給你的!”
“她都有我的孩子了,不嫁給我,嫁給誰?”男人面無表情的說到。
“哎喲我的娘誒!”蘇宛覺得自己有些站不穩了,“慕時方來扶扶我,我要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