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佑嚇了一天,旁邊坐着的怎麼會是吳煥南啊,但是他看了看吳煥南的輪椅,明白了,這一點自己一直沒有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了,也沒想到是吳煥南啊。要知道他都已經隱居了十幾年了。
徐天佑還不知道吳煥南和張世成的關係,他看着吳煥南笑了笑說:“啊?原來是吳叔叔啊,這麼久沒看到你了,再次看到你果然是與別人不同啊。您還是這麼的意氣風發,不減當年啊。”
徐天佑看自己已經露出破綻了,現在只好希望吳煥南不要跟張世成說了,他笑了笑說:“呵呵,有什麼不同啊?那個玉鐲我不是還沒有得到啊。”
“啊?您要是真的喜歡那種玉鐲,回頭我送一個真的給您。”徐天佑知道,吳煥南在商界的地位,他幾乎可以和他爸爸相比的。
吳煥南笑了笑說:“真的嗎?那真是破費了!”
徐天佑笑了笑說:“不破費,能給您送禮物,是我們這些晚輩應該感到高興的事情。”吳煥南笑了笑,沒有說話。
剛好這時,那個計劃好的豪主也不知道事情現在發生了改變,他拿着那個玉鐲高高興興的給那些歷史學家研究,一看,果然是個贗品,一個禿頂的老師傅說:“這是什麼武則天戴過的啊,分明就是昨天戴過的,就是個假的,你看着玩意摸起來如此粗糙,一點沒有手感,武則天會戴這玩意嗎?而且上面的金還有一些雕刻過的痕跡,很顯然這是現代的一些民間雕刻人物雕刻的,哎,搞個仿品也不專業一點,你看看,那上面,連金都是假的。”
此話一出,現場所有人都碉堡了,沒有一個人說話,都直盯盯的看着那個正在研究的考古學家,那個豪主聽到這裡,連忙搶過手鐲來,走上舞臺對張世成還有在場的所有人說:“這玩意根本就是個假的,你看看,專家說了,這東西的金都是假的,玉也是現代的人物雕刻的,武則天那個時代根本沒有人能雕出這種圖案來。”那豪主像說臺詞一樣,一字不露的把那個贗品的特點說了出來。
張世成故作驚呆的搶過那個玉鐲說:“什麼?不可能啊?這個怎麼會是假的呢?不可能的,這個是我叫李詩語親自挑選的。我還叫她仔細驗貨了的。你別在這裡瞎扯了。”
那個豪主笑了笑,好像是一個專業演員一樣,臺詞背的十分熟練:“你這不是廢話嗎?還在這裡演戲,這分明就是你和你公司的人聯合起來戲弄大家的玩物。還說是武則天玩過的。你趕緊賠錢吧。”
張世成也看在眼裡,心想:你要演是不?老子就陪你演下去。他笑了笑說:“大家不要驚慌,我叫這個物件的經手人來就好了。”他笑了笑,然後往一旁大聲的喊:“李詩語,李詩語,快點出來,給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這個時候的李詩語,故意有些害怕的慢慢走上舞臺,張世成趕緊走到那裡,拉着她的手,把玉鐲遞給她說:“你給我說清楚,這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李詩語各種不好意思,各種尷尬的表情都做過了,然後看着衆人十分委屈的說:“這個確實是假的。”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十分的生氣,只有坐在吳煥南旁邊的徐天佑十分的高興,他心裡笑了笑說:哈哈,張世成,你沒有想到吧,李詩語已經被我收買了。
張世成聽後大聲的怒吼:“什麼?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最好給我說清楚。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徐天佑剛準備站起來大書特書一番的,卻沒料到這個時候的李詩語說了一句讓他瞬間僵硬的話:“是徐董事要我這麼做的。他說只有這樣才能堂堂正正的把張世成在御庭酒店的股份完全吞併。他還說,只要我這樣做,就分給我御庭百分之三的股份。我…”李詩語真的適合去當演員,委屈的時候真的裝得張世成都想要去疼她了。
可惜,徐天佑聽了這句話就傻了,他剛準備起身來責備張世成的,現在自己卻變成了投訴的對象了,什麼情況啊?這叫自己顏面何存啊?
張世成聽了那句話,還哈哈大笑的說:“你別在這裡誣陷好人了,徐天佑在這個酒店是有股份的,等於說這個酒店也有他的份,他會來陷害我,導致酒店的信譽受損嗎?”張世成這顯然是裝的,因爲他要把徐天佑懷疑他的嫌疑推掉,這樣下一步的計劃才更好的實施。
徐天佑聽了張世成的這句話,心裡有點愧疚了,他還以爲張世成還在跟他稱兄道弟呢。
李詩語看着張世成,然後搶過遙控,往屏幕上一按,然後對張世成說:“你自己看吧。”
屏幕上開始播放了:“喂,你那個玉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這是徐天佑聲音,他的頭像看得還很清楚。
“不會有任何問題的,我都安排好了,在說了,如果你要真的我還不敢保證,你要個假的我還不敢保證啊,你這不說廢話嗎?這點小事我還是能辦好的。”(李詩語)“最好不要出任何差錯,要不然我們的計劃可就要泡湯了。”(徐天佑)“知道了,現在的問題就是那個做在角落的男子死咬着那玉佩不放,我有什麼辦法啊?真不明白他,還說是搞收藏的,連個假玉佩都看不出來,真的服了他了,一個假的還在那用8百萬爭來爭去的。”(徐天佑)“那男的是幹什麼的啊?8百萬都丟得如此淡定?這不是會是傳說中的淡定哥他爸吧?真是個棘手的傢伙。你知不知道那老頭的身份?”(徐天佑)看到這裡,張世成關掉了點事屏幕,然後轉頭看着剛纔意氣風發,意志蓬勃的豪主,他淡淡的說:“沒想到啊沒想到,徐天佑竟然是御庭酒店的內奸。”張世成故作憂鬱的看着旁邊剛纔還意氣風發的豪主說:“想必,你也是他們的合謀吧?”
“你放屁,我怎麼會是他們的合謀呢?我自己也是被害者啊,說到底這還是你們酒店的問題,你必須負責。”那豪主還在幫徐天佑說話。
張世成閉了閉眼睛,心裡其實十分的高興,但是還是得裝出一副十分悲傷的樣子,對那個豪主說:“徐天佑,他毀害了御庭酒店的榮譽,當然,我身爲酒店的董事長,一定會對他作出應該的懲罰。”
剛到這裡,那個十分淡定的吳煥南笑了笑大聲的說:“哦,天佑啊,難怪你早就知道那個玉鐲是假的了啊,原來是你搞得啊,你是想跟我們開個玩笑吧?”這聲音十分的大,分明就是說給大家聽的。
徐天佑搞得無地自容了,猛然站起來,看着衆人,又看了看那個豪主,他十分的氣憤,已經無地自容的他,甩了甩手,一聲不響憤然的走了出去。
徐瑩看到,趕緊跟着走了,他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而且那個徐天佑看起來比張世成的身世更重要。
張世成其實早就看出那個人是徐天佑了,他對着徐天佑走的門口說:“喂,徐懂事,大家正在討論你的問題,你就不來詮釋一下嗎?徐懂事?”沒人應,張世成心裡哈哈大笑。
然後他轉身,面對大家又笑了笑說:“哎呀,沒辦法,都怪我沒有管理好公司的人,對不起啊。”張世成說完,拿着玉鐲遞給那個豪主笑了笑說:“對了,這位藏友,您的私人收藏的東西是假的,你還是拿着這個去找我們公司的徐懂事討說法吧啊。”張世成知道他的假的,所以故意這麼說。
那豪主沒有辦法,現在直接殺了張世成的心都有了,但是有不能那樣做,現在這樣的情況也不能找張世成了,那不是自討沒趣嗎?老闆都丟盔卸甲的走了,還搞個屁啊,他接過那個玉鐲,笑着對張世成說:“好的,不過這件事可能沒有這麼簡單。”那豪主好像話中有話的說完,然後憤然的走了出去。
張世成纔不管他呢?自己莫名其妙的賺了500萬,還把罪名推給了徐天佑,這下自己賺發了,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啊,張世成不禁有點開始翹尾巴了。
張世成看了看旁邊的李詩語,然後說:“詩語,你也先下去,我知道你是被逼的,等下我會找你的。”李詩語看着張世成,裝作十分委屈的走了下去,走到門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成功了,張世成果然有一套啊,想不到如此聰明的徐天佑今天會被氣成這樣。”
張世成送走了所有的人,朝臺下一角的吳煥南笑了笑,表示事情已經成功,然後他看着衆位觀衆說:“好了,剛纔只是虛驚一場,大家就把他當成一個玩笑吧,更重要的東西還在後面。”
現在,顯然大家已經沒有什麼心情了,這裡拍賣的東西都會有假的,誰還敢買啊,張世成好像明白大家的意思,他笑了笑,對大家說:“接下來的東西,我敢以自己的人格擔保,大家看後一定不會失望。大家一定會覺得不枉此行。好了,我也不吹牛了,工作人員,上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