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容搖頭,認真說道:“是因爲有你這個靠山,財富向來是需要權力保駕護航的,若是沒有你這個靠山,我只是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這樣急劇擴張不知道得惹了多少人眼紅,得惹來多少是非,說不定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縱使我有些小聰明,也架不住人家在暗處惦記我,好些的可能就擄了我回去幫他們賺錢,壞一些的說不定直接便把我解決了,不說京城,你就說這青州,頂級的幾個富商哪個不是背後有權勢,最近的就時盈盈那個表舅,還有姚軒那個二叔。”
沈月容這些話可不僅僅是安慰顧景淮,而是事實。
若是沒有顧景淮,說不定她會偏安一隅,做些小生意,在嘉禾縣已經足夠過活,那種小地方雖然也有勾心鬥角,但賺點小錢也不至於被人眼紅盯死。
而在青州這樣富人一堆,還多有勢力的人眼中,沈月容真的不敢相信沒有顧景淮,她又能這麼順利的把生意做起來嗎?說不定被哪個權貴看上,找個由頭下絆子,或者就想直接給解決了。
顧景淮倒是也能理解沈月容的說話,畢竟侯府名下產業可不少,哪有什麼人敢搗亂,別說地痞流氓了,就是那些眼紅的權貴,當地官員,也只能敬着。
“恩,縱然如此,我也只是輔助,你纔是前鋒。”
“不不不,你是賢內助,哈哈。”
“賢內助好像沒有比吃軟飯好聽吧?”
“哈哈哈。”
……
兩人嬉笑打鬧了起來,在這寒冷的冬夜,屋裡卻是一片溫暖,春意盎然。
年前三個好朋友最後一次聚會。
“盈盈,你最近都忙什麼?好些日子沒見你來找我了。”沈月容嗔怪道,自從上次時盈盈跟着去了一趟***,之前總是纏着沈月容的時盈盈,好些天沒來了。
時盈盈有些心虛,繼而大喇喇的說道:“我能忙什麼,還不是在三門縣盯着你的生意嗎?”
沈月容翻了個白眼,她之前不過是看時盈盈閒着無聊,讓她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鋪子挑一個經營,什麼時候她的生意需要靠時盈盈盯着了。
“那你可打算好年後做什麼生意了?還有這個年,你不回京?”
時盈盈沒有猶豫的搖頭:“不回去,回去了家裡也跟着不得安寧,還不如在青州呢,至於這生意嘛,我有了初步的想法,具體的到時候再說吧,只是要了你的鋪子,你可別小氣不給我。”
虞襄插嘴:“沈姐姐纔不會那麼小氣,再說了,你要是想到什麼好營生,不如還是回青州吧,這樣我們才能時常見面。”
“再說吧。”時盈盈岔開了這個話題,又問了沈月容李回南的事情。
沈月容便把最近家裡發生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下,只是省略了一些顧景淮狼狽的模樣,畢竟還是要維護一下他的形象的。
聽到李柔也摻和其中,時盈盈氣的一掌拍在茶几上,茶几腿晃了幾下,竟然裂了:“這李柔都嫁人了還不死心,等我找她算賬去!”
沈月容趕緊拉住她:“你放心,我不會放過她的,不過也不能因爲她這樣的卑鄙小人影響自己過年,算賬的日子在後頭呢。”
默默聽着的虞襄,心裡除了對李柔的氣憤,更多的是對沈月容的羨慕。
“沈姐姐,顧知府對你真好,真貼心,真是羨慕死人了。”
若遇到這事的人是要姚軒,虞襄真的不敢保證能得到這樣的結果,就算她干預了也難,畢竟家裡還有個婆母,那纔是真正的當家人。
她一個新婦,最怕的莫過於落人口實了,尤其從婆母口中若說出對她不利的話,只怕以後很難在青州立足,在姚家立足了。
時盈盈這會兒回過味來,也難得對顧景淮有了些許讚賞:“恩,顧景淮這次真爺們兒,但是我們沈月容也不差,不然他憑什麼只對你掏心掏肺,是吧。”
沈月容笑得燦爛,繼而囑咐虞襄:“襄兒你也得擔心,若說恨,她絕對恨你多於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對你使什麼壞。”
虞襄一點心機都沒有,之前又被保護的那麼好,不諳世事,若是李柔想出什麼招數對付她,沈月容覺得她很難招架的住。
虞襄認真點頭,時盈盈面露不悅。
沈月容瞅着了,又拉着時盈盈說道:“你也要注意,高圓鎮可就在三門縣底下,距離也不遠,你最近老是兩地往返,可別被她算計了。”
“我又不是虞襄那柔弱的深閨女子,有什麼好擔心的,她要來對付我纔好,我趁機捏死她!”
時盈盈做了一個惡狠狠的表情,雙手捏了一下空氣。
話雖這麼說,時盈盈卻咧嘴笑着,明顯是很喜歡沈月容這無二樣的關心,沈月容和虞襄看到了都偷笑。
三人嬉鬧了一下午,又相約今年的大年初一,一起去城外的蓮花寺遊玩,這纔不舍的散去。
“虞襄,這眼瞅着要過年了,家中事忙,你還是少些外出吧。”虞襄剛到家便迎來了姚夫人的黑臉。
姚夫人喜歡虞襄嗎?當然喜歡,但也僅限於喜歡,她是婆母自然是要在媳婦兒面前立好規矩,省的媳婦兒以後翻天騎在自家兒子頭上。
尤其虞襄這樣家裡有錢有勢嬌生慣養出來的,而自家兒子又對虞襄百般疼愛,她更要時常提爾面命了,省的壞了家裡的規矩。
虞襄紅了臉,還是一個蹲身老實應道:“是。”
路過的姚軒過來打哈哈:“娘,襄兒是去找知府夫人了,別人不知道知府的身份,我們還不知道嗎?二叔可是特意交代了,要跟知府一家好好相處的。”
“再說了,知府夫人的生意這半年來可擴張的厲害,只怕明年便得奪了青州首富的名號了,而且她不僅賺錢厲害,治家也很有一套,襄兒跟她學習一點管家的本領,挺好的。”
姚軒的二叔姚品善,雖然因爲顧景淮的交代沒有直言他侯府嫡二子的身份,但還是給姚府透露了一二,只說是個貴人,要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