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點頭,記下沈月容說的那些,沈月容又溜達了好大一圈,看大家都緊緊有條的幹活,沈大山也揮汗如雨,面上帶着久違的滿足的笑容,她的嘴角也跟着上揚。
林沐秋最近也偶爾過來,雖然嫌累,嫌熱,但是還是聽了沈月容的話,偶爾出來就當鍛鍊了,身體也稍微恢復了一些,一家子相安無事。
日子過得飛快,迎來了虞襄成親的日子。
沈月容早早便去了虞府,親自給虞襄梳妝,看着鏡中那明媚動人的新娘子,沈月容都不禁要感慨一番。
虞夫人更是喜極而泣,惹得虞襄差點也哭了,好在沈月容打趣了一會兒,虞襄纔沒有把妝容給哭花了去。
顧景淮是姍姍來遲,一個是忙,一個也是不願意來太早還要聽那些無畏的奉承。
衆人看到顧景淮來了,又得知沈月容也來了,還親自給虞襄梳頭祝福,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虞府跟知府大人家關係真好,那李家看來是被踢出局外了。”
“李柔真可憐,居然沒被邀請。”
“可憐什麼啊,有本事你們今天別來啊。”
“就是,你們那麼同情李柔,還來參加虞襄的出嫁宴做什麼?”
之前說話的幾人都默默不言語,說到底雖然跟李柔交好,那會兒也爲李柔抱不平,甚至還相約退了花容月貌的訂單,本意只是想威脅一下沈月容,想說別以爲是知府夫人我們便會怕你。
哪知沈月容毫不猶豫就同意了他們的退單,還扣了定金,後來他們再想約日子上門化妝,一個是不好意思厚着臉皮去,就算去了也得排在兩三個月後了,要說不後悔,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死鴨 子嘴硬罷了。
而虞府勢力比李府要大,他們自己還是要來參加虞襄的出嫁宴的,而沈月容,她們也是不想徹底得罪的,撇開身份這一層,花容月貌他們還是喜歡的很。
“新郎官來嘍!”門口幾個孩童興高采烈的跑了進來。
衆人紛紛圍觀,姚軒高頭大馬一聲紅衣,十分的有氣勢,而隨行的長輩便是姚軒的二叔姚品善,京中正四品的侍郎,這侍郎在京裡要說起來不算什麼大官,但是在青州,已經和知府同一個品級了,也是給虞家足足的面子了。
衆人議論更甚了,也有些人開始懷疑李柔的說辭,畢竟姚府又不是瞎子,虞襄要真那麼不堪,他們真的會給這麼大的面子娶過門嗎?
“顧二公子,好久不見了。”姚品善徑直走向顧景淮,雖然是同品級,卻俯身打招呼,畢竟是侯府的人。
顧景淮微微頷首,伸手示意他起身:“你我現在同朝爲官,不用多禮。”
二人之前在京城也是見過的,尤其顧老侯爺在世的時候,很經常帶着這個孫子去宮裡,在家裡也是不招人待見,帶在身邊反而安心些,顧景淮雖說沒有跟那些官員相交,但是見面還是認的出來的。
這邊虞夫人和沈月容也帶着虞襄出來了,虞襄的絕色容顏,加上沈月容設計的嫁衣和妝容,讓虞襄今日的樣貌猶如天女下凡,衆人紛紛看待,幾個未出嫁的貴女,更是對沈月容的花開並蒂起了很大的興趣,紛紛想着要是自己出嫁也能這麼美就好了。
姚軒看呆了,還是姚品善提醒他,他才趕緊下了馬迎了過去,對着虞夫人和虞成懷說了好些保證的話語,二人才在大家的祝福和不捨中跟着迎親的隊伍離去。
“景淮,你來露個臉就可以了,要不你先回去?”沈月容低聲提議道,她要的效果已經有了,而一會兒宴席自然少不了敬酒什麼的,就不爲難顧景淮了。
哪知顧景淮卻搖頭拒絕了:“怎麼?我辛苦趕來,還不能吃頓飯再回去?”
既來之則安之,顧景淮就當是陪沈月容吃飯了。
沈月容撲呲一下,便沒有說話,拉着顧景淮去了虞家人那一桌,好歹不至於都是眼生的人,也不會有那麼多沒眼力見的來打擾顧景淮。
衆人看着倒是覺得這知府兩口子恩愛有加,尤其看到二人總是眼含蜜意,還互相夾菜,也有沒眼力見的上來打擾顧景淮,顧景淮的冰冷氣息自然便能讓他們退避三舍。
虞成懷看着二人,倒是覺得看到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他和虞夫人年輕時便是這樣恩愛有加。
衆人吃吃喝喝,好不熱鬧。
二人蔘加完酒席便牽手回家,馬車就在身後跟着。
“這天氣是越來越熱了,我的滿堂香只怕要迎來淡季了。”沈月容搖頭說道。
雖然現在滿堂香一個月賺的銀兩還不如花容月貌半個月的營業額,但是滿堂香分號多,各縣也都有,積少成多,數目不容小覷,而嘉禾縣的美食街,恐怕經營也得經受一次考驗。
顧景淮握沈月容的手緊了緊,嘴角一勾說道:“我已經託人去北邊買冰了,不日便會到達,放心。”
只要像嘉禾縣那樣有了冷飲的加持,滿堂香的生意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的,別看顧景淮天天忙活府衙的事情,沈月容的事情,他也是放在心上的。
沈月容只是呆滯了一秒,繼而由衷的笑道:“哇,我家景淮最好啦,你放心,我這生意基本穩定了,又有黃管家幫着打理,不日我便開始整理你名下的產業,我們倆要攜手走向富裕,先富帶動後富!”
沈月容抱着顧景淮的胳膊,一臉的憧憬。
顧景淮忍不住捏捏了她可愛的臉盤:“好,回了家我便吩咐人下去,把所有產業都加上你名下,這樣方便你操作,你可得好好打理,我可就靠你了。”
顧景淮雲淡風輕的說着,心裡明明是怕沈月容拒絕他的產業,畢竟之前提了好幾次了,沈月容都沒有答應。
沈月容笑的更歡了:“真的?你就不怕我卷着你的產業跑了?”
顧景淮到底有多少家底,沈月容並不太瞭解,但是想來不會少的,居然就這樣放心的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