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說完,再看着林沐秋嚇人的魂珠眼睛,趕緊起身告辭。
“夫人,我先走了,一會兒你們派人來取藥吧。”
林沐秋破口大罵:“庸醫,庸醫,你知道個屁?難道你生過孩子嗎?老孃可是生過孩子的人了,你知道個鬼!”
那大夫早就跑遠了,沈月容也不悅的看着林沐秋。
“夠了你,一天到晚的瞎咋呼啥?你也該減減肥了,以前胖也就算了,現在胖成這樣都影響健康了,還想着要孩子,怎麼要啊?我一會兒就跟廚房說去,以後肉菜都少吃點,你多跟我爹去山頭乾點活,就當鍛鍊了。”
說完沈月容擡腳便走,這林沐秋真是太能折騰了,就是閒的。
林沐秋傷心的坐在地上哭泣,想要個女兒怎麼就那麼難啊,還有她哪裡胖了,這個摳門的沈月容,不就是嫌棄我吃得多, 還費衣裳嗎?嗚嗚,這沈家人都欺負我。
“李婆子,家裡現在白天就我娘吃飯,以後都少做些,素菜爲主,少油膩,我爹不是每天都往家裡拿菜嗎?就做那些,午餐兩素一肉,不能是大肉。”
現在田翠跟着去山頭做飯,白天家裡就是李婆子和林沐秋了。
李婆子唯唯諾諾的點頭,她可是對毛婆子的事情心有餘悸,哪裡還敢說些什麼。
沈月容看了她一眼,便回了正院。
隔天中午,林沐秋的飯桌上只剩下兩個青菜,還有一個土豆炒肉片。
“李婆子,我的豬肘子呢?我的五花三層呢?”
林沐秋是氣的摔筷子摔碗,畢竟她吃完飯還要吃那些苦不拉幾的藥,已經很慘了,現在連肉都沒有了。
李婆子被嚇得抖了一下身子:“夫人,少夫人說了,要你少吃些肉食,多吃點青菜,大夫也是這麼說的。”
林沐秋跺腳罵道:“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胖是不是?我又沒吃你家大米,沒吃你家肉,你操什麼閒心啊,趕緊給我把肘子拿上來!”
她最討厭別人說她胖了,昨天那是大夫沒辦法,沈月容她更沒法說什麼,被一個婆子這麼說,她自然是有什麼情緒都發泄了出來。
李婆子今日買買大肉,嚇的趕緊去了正院,哪知沈月容也交代過正院的廚房了,而且正院本來吃的就比較清淡,哪有豬肘子這樣的東西,她只能空手回去。
“夫人,今天家裡沒買,要不,要不我明天去買?”
林沐秋上去就是一巴掌:“這可是堂堂知府的府邸,居然連個豬肘子都沒有,那麼多下人都是死的啊,就不能現在去買一個嗎?”
李婆子跪在地上都要哭了:“夫人,夫人,是少夫人交代的啊,我也沒辦法啊,更沒有人敢去了。”
林沐秋看實在吃不到豬肘子了,哭的跟個二百五十斤的胖子似的,不對,她現在就是個二百五十斤的胖子了。
“我的天啊,我這是過的什麼日子啊,連個豬肘子都吃不到,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啊,嗚嗚。”
李婆子想說你都胖成這樣了,請大夫也是你自己的主意,還能怪誰,但是她不敢說,生怕捱打,還好少夫人的名頭好用。
結果好不容易吃完飯,等到了吃藥時間,李婆子又捱罵了,就這樣過了兩日,林沐秋是一點沒瘦,李婆子對林沐秋卻是越來越不滿。
“景淮,最近我的鋪子生意差了一些,開荒弄的也差不多,要不你明日跟我一起去看看?順便帶人去丈量,登記在冊。”沈月容挑眉提議道。
登記完便要投入生產了,早點把開荒的錢賺回來纔好。
顧景淮頭也沒擡,就顧着看案子:“好,明日 你先去,我會帶着登記官一起去的。”
這麼不上心呢。
沈月容不滿的說道:“可別忘了帶銀子啊,我這開荒可沒少花錢,就指着**的補貼了。”
顧景淮這才笑着放下手裡的卷宗,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影瞬間就把沈月容給籠罩住了,燭火被風吹的有些躁動,室內的氣氛瞬間顯得有些曖昧。
“好,總共就兩千畝的山頭,你就開荒兩面山坡,還沒有全開發完,能有多少,明日我讓府衙的人帶個幾百兩就是了。”
說着還朝沈月容靠近,沈月容昂着頭反駁:“你瞧不起人,明天你見了我的梯田,要是帶的銀兩不夠可得給我寫欠條,哼,我就到處跟人說青州府府衙欠我錢,還是欠我開荒的錢,嘿嘿,看你到時候還怎麼做人。”
這小丫頭。
“好啊,你可是我夫人,我做不了人,你能做的了?”顧景淮挑眉問道,還抓着沈月容的玉手,省的她一直往後退。
沈月容腦筋一轉:“知府大人既然如此篤定,要不我們打個賭?要是超過五百畝,無論如何你都得陪我虞府山參加襄兒的出嫁宴,要是沒超過五百畝,這開荒的獎錢我不要了,全捐給府衙。”
顧景淮果然面露難色,虞襄出嫁宴沈月容提過的,但是他比沈月容還不喜歡去那種場合,人還都不熟悉,身份還特殊,他本來是真沒打算去的。
“怎麼?知府大人你這麼不自信呀?”沈月容臉色的表情十分的得意。
顧景淮輕輕鎖住她的脖頸:“誰說我不自信了,答應你就是了。”
按他的理解,山體面積就那麼大,怎麼可能能開荒出多餘的面積來,但是沈月容是個鬼靈精怪主意多的,他心裡也不免犯嘀咕。
第二天幾人便去了山頭。
此時的山頭早就煥然一新了,之前建好給僕人們住的屋子現在都住滿了,因爲沈月容給建了小面積的屋子,但是間數更多,讓大家也有了一些隱私性,而主家更是不常來,大家幹活倒是挺自在的。
再看那山頭,一層層像階梯一般的農用地呈現在眼前,顧景淮恍然一看都覺得不是自己當初買的那個山頭,當時買的時候有這麼大?
“知府大人,怎麼樣呀?服輸了沒?”還沒開始丈量,沈月容便來嘚瑟了。
顧景淮就算明知自己要輸,還是強撐着:“還沒丈量,誰輸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