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着昔日好脾氣好風格的李柔落荒而逃的背影,紛紛搖頭。
姚軒上前安慰虞襄,又對虞夫人做了各種保證,衆人紛紛安心。
虞夫人這會兒才反應過來:“你們,怎麼一起來的?”
虞言便解釋了起來。
原來沈月容怕李柔知道虞襄已經認清她的真面目,回頭會狗急跳牆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便派人盯着李柔,知道李柔進了虞府便差人請了姚軒來。
還是用顧景淮的名義請的,姚府縱然京中有勢力,也不會輕易得罪知府的,便應邀來了,沈月容一說是虞襄的事情他更是着急的不得了便上門了,在門口遇到了要出門的虞言,於是三人便一起聽了這齣好戲。
虞夫人瞭解了事情經過便嘆氣說道:“這李柔絕對不是善茬,我一定要趕在她之前把她做的醜事說出去,不然讓她胡言亂語,豈不是壞了我們襄兒的名聲。”
沈月容一想還真是有可能,但是她卻覺得無所謂的,只要姚府信任就足夠了。
姚軒果然沒有讓沈月容失望:“虞夫人又何必操心此事,只要下月我和襄兒的婚禮照常進行,謠言自然不攻而破了。”
不管李柔說什麼,反正就是說虞襄的壞話唄,那如果虞襄真是個喪德行的,姚府這樣的高門大戶又怎麼會娶她爲妻,自然可以說是不攻而破了。
虞夫人看到姚軒的表態十分的開心,滿意的點頭,覺得這是個好事,倒是讓她知道了姚軒的真情。
沈月容倒覺得虞襄傻人有傻福,看上的男人居然挺不錯的,她點頭說道:“嗯,李柔要是乖巧的回去閉門思過,我們便放了她,她要是還敢胡言亂語,我必然是要反擊的,虞夫人倒是可以剛好趁機看清楚誰對我們是真心,誰對我們是虛情假意。”
巴結沈月容的人可也不好,她沒有得罪,一個是因爲顧景淮的仕途,一個是因爲自己家的生意,但是不代表她不清楚這其中有些人是虛情假意的。
如果她們聽了什麼話,便不再巴結沈月容,沈月容倒還覺得輕鬆的很呢。
衆人又聊了一會兒,說起虞襄的婚禮,剛纔的不快便一掃而空了,說到底不過是個螻蟻,不被人放在眼裡的螻蟻罷了。
李柔回去後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痛定思痛,更加的恨虞襄和沈月容。
她很快做出了反擊,第一個反擊便是去找了姚夫人,好在姚軒早就把事情說清楚了,姚夫人雖然有些不信,但自家兒子什麼樣,她還是瞭解的。
又去了一趟虞府,看到虞襄哭腫了眼,再一聽說知府夫人也都知道這事,她便徹底信了,哪裡還會見李柔。
李柔便開始在她的朋友圈裡哭慘:“這襄兒跟我素來交好,我們以前說好了出嫁要互相爲對方梳頭的,沒想到她認識了知府夫人便再也不讓我進門了,連成親都沒有邀請我。”
虞襄自然不可能再去邀請李柔了,而李柔在大家眼裡一直都是虞襄唯一的朋友,自然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有人義憤填膺:“這虞襄算個什麼東西,我早看她不順眼了,長的好看心腸那麼歹毒,要不是你平日裡帶她玩,她可是一個朋友都沒有的。”
“就是,現在有了知府夫人便不跟你相交了,簡直就是趨炎附勢的小人。”
“這知府夫人也是瞎了眼了,怎麼就看上虞襄這樣的人了。”
李柔看有效果繼續哭泣:“那知府夫人之前對我也很好的,嚶嚶嚶,沒想到虞襄要嫁入姚府的消息一出來,便不再見我了。”
先佔住輿論,然後就算姚府進不去了,至少不會被虞府反撲,這樣還有機會嫁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李柔倒是好算計。
衆人聞言簡直要炸了。
“這知府夫人估計也是看上姚家京中的勢力纔跟虞襄交好,只怕之前跟你好也是爲了接近虞襄,李柔,你真是太單純了,被她們兩個當橋過了。”
“是啊,現在她們過了橋了,自然便不要了,你真是太傻了,平日裡就是太好欺負了。”
李柔心中偷笑,只要名聲還在,虞襄嫁入姚府她也能排擠到虞襄,到時候看姚府的人怎麼看待你,還有沈月容,你不是愛做生意嗎?我看你還有沒有生意可做。
她又繼續賣慘哭訴,直到把所有貴女的情緒挑撥了起來,沒幾天,虞襄和沈月容的惡名便傳遍了青州,連顧景淮都聽說了,簡直要把他氣炸了。
“你怎麼搞的?還把自己拖下水了?”顧景淮是真怕沈月容受到傷害,他之前以爲這事是虞襄的事情,沈月容頂多就是幫忙,怎麼還被牽連到了。
沈月容聽着倒是毫不在意:“挺好的,你是沒看到這一天天因爲你的身份有多少人上門巴結我,我又不能不顧忌你的身份,我這是趕她們也不是,不趕她們也不是,還得硬着頭皮跟她們聊天,現在李柔把我名聲弄臭了便沒什麼人上門了,我落得清閒。”
顧景淮真是對沈月容的腦回路無語了:“但是她平白誣陷你,你就不打算反擊?我可告訴你,作爲我顧景淮的女人,可不能這樣平白受辱,太窩囊了,這事你別管了,我來處理。”
她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女人,憑什麼被那些長舌婦嚼舌根,而且沈月容不像是這種人,說到底是顧忌他的仕途了,由他來動手,自然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沈月容不滿的喝道:“誰窩囊了!我這叫洗粉,你不懂了吧,在這種情況下還願意跟我相交的要麼就是真心待我,要麼就是有所求,其他跟風的蠢婦蠢人不搭理也罷,也省的我 日後還要一個個的看人心,傷腦細胞。”
“再說了,這些女人家的事情,你一個老爺們就別參合了,你不該擔心我,應該擔心那些長舌婦什麼時候被我吃了都不知道。”
這說法對顧景淮來說很稀奇,但是總結起來他也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