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這劉銘怎麼得罪你了?”黃浩疑惑的問道。
沈月容笑道:“談不上得罪,就是大年初一我抽到了頭柱香,他非要花錢跟我買,我沒賣,還說了兩句難聽話而已,都是小事。對了,你那一杯酒生意如何?我可聽說你開分鋪了。”
黃浩笑着說道:“原來頭柱香被抽到了,我還當誰這麼好運氣,我的一杯酒有你的酒坊加持,生意能不好嗎?已經開四家分鋪了。”
這黃浩生意好,沈月容自然高興,這說明各個村子的酒坊都能持續的賺錢。
沈月容提到:“正月二十,我要成親了,你可得來,帖子回頭我讓人送過去,我先跟你打聲招呼。”
黃浩跟沈月容在商場上算熟,卻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事:“你要嫁給哪家公子?這家人真是上輩子燒高香了。”
沈月容笑的歡,卻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賣了個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會長還找我有事,我先去望海樓了。”
黃浩看着沈月容離去的背影,心裡一直感嘆,到底是哪家公子這麼有福氣,居然能娶到沈月容這樣的女人,這以後富可敵國都有可能了。
沈月容去了望海樓最大的包房,裡面除了劉茂,居然還坐着李雲天。
劉茂笑道:“沈姑娘,快坐下,這李老闆突然來了,剛好說有事找你,我就讓他一起來了,你不會介意吧?”
林雲天還有生意的往來,只要不是李回南,沈月容自然不會介意的。
但其實李回南也是想來的,林雲天怕他壞事,纔沒讓他來。
沈月容笑道:“怎麼會,大家都是生意夥伴,都是朋友。”
互相寒暄了幾句,李雲天就側面問道:“沈姑娘,我聽說你還有個妹妹,是叫沈婉吧?”
其實李雲天找了不少人去查沈婉的底細,在清泉縣查到的沈婉好像沒什麼錯處,那隻剩下嘉禾縣這段日子了。
他可以不在乎沈婉的出身,但是他必須心中得有個數,這就是精明的商人。
沈月容很是疑惑,李雲天怎麼會問道沈婉。
“是,沈婉是我大伯的女兒,比我小一個來月。”
林雲天接着說道:“那不知你這個妹妹爲人如何?”
沈月容疑惑的不得了,又想到沈大田一家子之前的交代,還有他們窮的沒錢居然會不上門打秋風,這一樁一件,一點也不正常啊。
她不免變得謹慎起來,說道:“他們一直在清泉縣住着,之前兩家並無來往,這搬來嘉禾縣時間也不久,我跟他們並不熟悉,不知道李老闆問這些是何意?”
不熟悉……
李雲天心裡也充滿了疑惑,據他查到的資料,沈婉一家確實一直住在清泉縣,搬來嘉禾縣的原來說起來還跟李回南有關,他一直以爲之所以沈家會選擇嘉禾縣是因爲來投奔的,沒想到沈月容卻是說不熟悉。
李雲天說道:“呵呵,是這樣的,我們家兒子想娶沈婉,我這趟就是打算來下聘的,聽說她是你妹妹,我就先來打聽打聽。”
原來沈婉說的好親事,居然是李雲天,要說起來,這對沈婉來說確實算好親事,畢竟沈婉要的是富貴,並不在人品,而李回南不就是喜歡漂亮女人嗎?剛好一對。
只是這李雲天好歹是熟人,她也不好說什麼糊弄的假話。
沈月容有些尷尬,她真的不好回答什麼:“我這妹妹長的還算標緻,李公子眼力見不錯,不知道我們在柳州府的酒鋪子,生意近來如何了?”
李雲天見過沈婉,要說姿色確實有點,但跟沈月容比起來差遠了。
他看沈月容不願意多談沈婉,就也沒多問,三人說了些生意上的事情,沈月容便離去了。
劉茂跟李雲天說道:“你剛纔也沒先跟我說一下,不然我就不讓你問沈姑娘了。”
李雲天皺眉說道:“這是什麼回事?”
劉茂娓娓道來:“我孫子跟沈姑娘的弟弟沈年華結拜了,他們又是一個學堂的,我便聽過一些他們家的事情,兩家人的關係並不好,聽說她那大伯一家天天上門打秋風,還硬要讓沈姑娘帶着沈婉一起嫁給顧縣令,因爲這事鬧的不可開交。”
李雲天瞬間愣住了,這些消息,他可是一點也沒打探到。
劉茂看李雲天面色不佳,趕緊接着說道:“我這也就是道聽途說,李老闆不可全當真,這畢竟是你的家事,我不該多嘴的,你可不要見怪。”
劉茂作爲一個精明的商人,確實不該說起這些,但也只是看在跟李雲天相熟的面子上,然後也顧及到李家娶了沈婉,沈月容跟沈婉家不和,只怕影響後面的生意來往,這才說起來。
李雲天又不是傻子,他趕緊說道:“劉老闆這話說的,我們相熟幾十年了,這點好賴話我還是聽得出來的,我還得多謝你呢。”
劉茂知道的內情可不止這些,他的小女兒剛好也要說親了,王冰人和劉茂作爲知道沈月容要嫁給顧縣令人,他們就不免說起一些,也就說道了沈婉,沈婉做的那些醜事,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真的沒法全都告訴李雲天,只希望李雲天長點心,自己好好去查查。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才散去。
李雲天怎麼琢磨怎麼不對,沈月容不願意多說,劉茂似乎也有所隱瞞,他便改了行程,沒有立刻上門下聘,而是託人在嘉禾縣查了起來。
自從小花和柳紅被髮賣後,家裡的活全落在了顧芳的身上,還要伺候王英這個病秧子。
“我說,你也就是小產而已,又不是真的生孩子坐月子,躺了好幾天了,也該起來乾點活了。”
王英這幾天也只是躺着罷了,根本一點優待都沒有,連吃口肉都要看臉色。
“娘,不是我不起來,而是我真的起不來。”
顧芳不高興,就三天兩頭找王英的麻煩,要不就給冷飯吃,要麼就開着門讓她吹冷風,好不容易進屋掃地,就故意掃的灰塵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