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曦踏來,飛鳥啼鳴。
既然一切無法改變,那麼何不像新一輪的朝陽一樣,換一種心情來面對這短暫卻也美好的日子?與其一路的愁眉苦臉,還不如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讓自己可以俯瞰一生……
自昨夜之後,倩如的心釋然了不少。
炎陵國與幽羅國有千里之遙,即使馬不停蹄的前進也要走上一個月左右,南澤故意選擇有點繞遠的路前進,這也是目前爲止南澤能爲倩如盡的一點點微薄之力。
此時大隊的人馬走到了炎陵國尼亞城的鬧市之中,這麼盛大的規模儀仗隊,讓許許多多的老百姓都忍不住出來瞻仰一下,街道上來來往往帝擠滿了行人。
南澤命將士們們在前面開路,迅速地隔開人羣,自己則在倩如的馬車旁邊緊緊地跟隨着,這種鬧市中最容易隱匿身形,如果有一些心懷不軌的人藏在其中,那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南澤命令着趕車的士卒加快腳步,他不想在這種是非之地多做逗留,他的心裡只有倩如的安危。
“好香啊,這裡是不是有什麼吃飯的地方?”倩如打開車窗,對着騎着駿馬的南澤問道。
南澤看向前方,確實有些一家不小的酒樓,嫋嫋的炊煙從樓頂的煙囪中徐徐升起,這個時分應該是正在招呼客人的時刻。
“回公主,前面有些一家名叫‘醉來居’的酒樓。”
“趕了好幾天的路,將士們也已經好久沒好好地吃一頓了,不如就在那家酒樓吃點東西吧。”倩如說着就下了馬車,南澤連忙迎了上去,寸步不移地跟着。
倩如一身淡雅的白裝,身上透露着聖潔的光芒,美豔不可方物的容顏襯托着出水芙蓉般的氣質,讓周圍圍觀的普通老百姓都忍不住地驚歎出聲來。
隨行的侍衛們遣散了酒樓中的顧客,包下了整棟樓。這是南澤的命令,南澤不想給倩如帶來任何不安份的隱患,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公主遠嫁幽羅國和親,炎陵國的百姓已然周知。
倩如一踏入酒樓中,酒樓的掌櫃和夥計紛紛出來跪成了一排,頭也不敢擡地迎接着,掌櫃在地上顫巍巍地說道:“草民不知公主殿下大駕光臨,未能及時出去迎接,還望公主恕罪。”
倩如掩面輕笑,以前在宮中的日子,她連個宮女都不如,更何況是這種三跪九叩的待遇,權力身份這種東西最能讓人慾罷不能,如果陷入了權勢的慾望陷阱中,那麼這輩子也不用指望可以爬出來了。
倩如本身就沒有高高在上的尊貴感,但這份皇室血統的聖潔氣質亦是與生俱來的,她繼承了自己母親妤妃的脫俗超凡的氣質,這是無可代替的光環。
“店家,起來吧,你吩咐夥計準備幾個好菜,再給我們舟車勞頓的南澤將軍準備上一壺好酒。”倩如雖然嘴上說着是給南澤準備一壺好酒,但是南澤清楚,恐怕是這個小丫頭自己又想喝酒了。
南澤看着倩如,倩如則在不被別人發現的情況下,衝着南澤擺了一個鬼臉,南澤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草民這就去準備,公主殿下請到樓上雅間稍後片刻。”掌櫃順手指着樓上,示意倩如等人上樓。倩如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南澤則坐在了倩如的對面,小心地環視這包廂之中的環境。
酒樓的後廚之中,有一個廚師模樣的男子,面色陰狠的衝着酒樓的掌櫃說道:“老大,按照你的吩咐都做好了,所有劑量的藥都放了進去,只要他們吃上一口,保證去見閻王。”
酒樓掌櫃嘴角揚起一絲危險的弧度,他右手一擺,招呼來身邊的夥計,對着他小心的叮囑道:“如果一會兒那個他們沒有吃下去,就讓西北四邪從暗格中直接殺進去,那雅間之中只有南澤一人,我們給他來個裡應外合,縱使他本領通天也逃不出這必死之局。”
“是,小的這就去辦。”夥計立馬回道。
酒樓掌櫃從後廚中走了出來,嘴裡還淫邪地喃喃道:“如此美麗的女子,一起給殺了真是可惜了,要是能讓爺好好的玩耍上幾次,纔算不枉此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