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莉徐徐走到陽臺上,眺望着燈光閃爍的夜景,哼起《煙花易冷》,斷斷續續的,越唱越凝咽,幾乎是快哭出來那種,每當想起花易冷,她便會聽這首歌,僅僅因爲裡面有他的名字:
“繁華聲遁入空門折煞了……世人,
夢偏冷輾轉一生……情債又幾本?
如你默認,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輪。
浮圖塔斷了幾層斷了誰的魂,
痛直奔,一盞殘燈傾塌的山門。
容我再等,歷史轉身,
等酒香醇……等你彈一曲古箏。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
斑駁的城門,盤踞着老樹根,
石板上回蕩的是……再等。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聽聞,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
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聽青春迎來笑聲……羨煞許多人,
那史冊溫柔……不肯下筆都太狠。
煙花……易……冷……”
凌莉唱到花易冷的名字時,再也唱不下去了,抽泣了一下,突然有人從身後抱住她,緊緊地抱着。是誰?好熟悉的感覺。她掙扎了一下,轉過頭想確認,對方忽然捧着她的左臉,下一秒,一個溫柔吻隨即而來。由於他揹着光,所以根本看不清他的臉,可是感覺已經告訴她對方的身份,她閉着眼睛。
其實花易冷沒走,一直站在欄杆上,只不過陽臺外面黑乎乎的,她纔沒有發現的自己,她剛剛說的,他全聽到了,可是他的心依然在糾結。特別是方纔聽她唱歌的時候,她是在唱歌嗎?一邊哭一邊唱,聽得他莫名心酸。
恍如過了一個世紀……
花易冷鬆開她,說:“你就不怕吻錯人啊?萬一剛剛站在你身後的人不是我而是那個什麼周杰倫呢?”
“那更好!”
“你說什麼?!找死啊你!”他捏了捏發癢的拳頭,一股火氣在胸口直冒。
“別生氣。”凌莉連忙說道:“剛剛,我知道那個人是你,你的吻和別人不一樣。”
“不一樣?你怎麼知道和別人不一樣?難道你除了我以外經常和其他男人接吻啊?!”除了知道郭偉那小子偷親過她以外,其他人他可不知情。
“你又來了,你上輩子一定是曹操。”
“曹操?我知道他,他是東漢末年傑出的政治家、軍事家、文學家、書法家。三國中曹魏政權的締造者,他還精通兵法,善詩詞,你想說我跟他一樣有才華嗎?”
凌莉走進屋子裡,花易冷也跟在她後面,她不以爲然地說:“才華沒有遺傳到,生性多疑的壞毛病倒是得到他的真傳。”
“你……你敢諷刺我?!”他滿臉黑線,一副吃人的模樣。
“實話實說而已。”的確,花易冷這疑心的毛病不知徒惹她多少噸眼淚了!
“如果你身邊沒有那麼多男人出現,我會懷疑你嗎?”
“難道全世界就你一個男人嗎?”她反問道。
“……”他無言以對,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和女人是成正比的,除非他把全世界的男人都殺光了。
“怎麼了?”凌莉見他緘默便緊張了起來,她說錯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