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她不要誤會纔好,如果她知道自己替她洗過澡,那會怎麼看待他啊?
凌莉震驚地看着他:“你……你說什麼?你看過我洗澡?什麼時候?你,你該不會躲在外面偷看我洗澡吧?”
花易冷不服氣地澄清道:“誰偷看了?我那是正大光明地看!”
“什麼?”
怎麼有種被帶進溝裡出不來的感覺?這不是添亂嗎?他的腦子中邪了吧?花易冷非常尷尬,明明心裡已經凌亂不堪了,卻努力故裝淡定:“別問了,當我什麼都沒說。”
“花易冷,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居然偷看人家洗澡,說,我是第幾個受害者?”
她祖宗的,還第幾個受害者?有沒有搞錯!他粗着嗓音說:“你是最後一個。”
“最後一個?”凌莉心裡開始不平衡了,聲音顫抖:“那第一個是誰?”
“你。”
“我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他鄭重地用力點了下頭:“嗯!”
她紅着臉,不恥下問:“你到底什麼時候光明正大看我洗澡了?”
屍王竟不禁結巴了起來:“就……就是你中屍毒的時候。”
“有嗎?沒印象。”
“那天我聞到你的血發生異樣,趕過來時,你已經倒在地上了。”
凌莉仔細回想了一下:“該不會是我被人推下陽臺那天吧?”
她清楚記得那天,自己的內衣穿反了,當時就已經懷疑了,原來真是他乾的!她越想越難爲情。
“好像是,你那天中屍毒了,是我替你解的。”
“怎麼解?”
“扒光了扔進糯米水裡,把屍毒蒸出來,完事後幫你洗乾淨。”
“你能委婉一點嗎?”扒?這字聽上去就很暴力:“殭屍不是最怕糯米的嗎?”
“嗯,我的手臂也因此被糯米灼傷了。”
“原來你的手是這樣受傷的?爲了我,居然敢碰你最害怕的東西。花易冷,我都不知道……”她感動稀裡糊塗的。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着呢,以後有時間我再慢慢告訴你吧。”
氣氛安靜了下來,水也快滿了,凌莉關住開關,猛地站了起來,突然眼前一片漆黑,整個人摔進浴缸裡,濺起大一片水花。
花易冷連忙跑了過來,從大浴缸裡將她撈起。凌莉被嗆了幾口水,捂着頭:“頭好暈……”
“誰讓你割腕了?流那麼多血,看,現在出問題了吧?”
“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
“我抱你出去。”
“不,你出去,我想泡澡。”她需要時間緩一緩,浸在熱水裡感覺舒暢了不少。
他好笑地問:“這洗澡水到底是給我放的,還是給你自己放的?”
她的意識逐漸清楚,還是暫時離開比較好,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虛弱時的樣子,那樣他會自責。
凌莉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花易冷伸手扶住了她,她腳一滑,再次跌倒,下水時還下意識抓住花易冷的手,拉他下水。
她一邊咳嗽一邊道歉:“對不起。”
他拍了拍她的背:“你還好嗎?”
“沒事。”
“胡說。”他的手撫上她的額頭:“頭暈?”
“嗯。”她看到他在自己眼前不斷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