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莉看完信早已淚流滿面,哭得泣不成聲。
也許是哭累了,也許她還有力氣,她拿起鉛筆,在倒數第二頁,開始素描那張她深愛的臉。一筆一筆地雕刻,她的心隨着筆尖移動。心口痛得難以呼吸,淚水再次模糊視線,肩膀起伏,不時的抽搐着。畫冊終於完成了,可它卻送不出去,物是人非……
凌莉迷迷糊糊地睡着,睡夢中,她感覺自己飄了起來……
本來前往疆山的花易冷半路折了回來,重新回到舊故里,卻躲在外面不敢踏入一步,漫漫的黑夜中,她的哭泣聲如雷貫耳地衝擊着他的聽覺,她哭了好久好久,直到哭聲停止,他纔敢靠近,卻看到凌莉趴在書桌前,淚痕未乾,她的手邊的畫冊吸引住他的目光,身體驀然愣住,冷酷無情的面孔下,壓抑着一抹淡淡的痛苦。
他食指和中指勾了幾下,凌莉整個就飄浮在半空,她的身體隨着他指間的轉動,緩緩地降落在牀上,他將畫冊合上,朝她走了過去,步伐僵硬沉重。他俯下身,用手背輕輕地拭去她眼角旁的淚水,替她蓋好被子。
靜靜地坐在她身邊好一會兒,視線落在那個生日蛋糕上,他起身走了過去,坐在椅子上,生硬地拿起叉子,竟一口一口往嘴裡送……
沒有人知道花易冷明知吃了蛋糕肚子會痛爲什麼還要吃,沒有人知道他爲什麼要折磨自己,也沒有知道此時此刻的他在想些什麼……
花易冷感受到有一批人正在接近這裡,他知道來者是何人,這裡已經不能再待下去了,那兩個臭道士已經盯上他了,這一切比預料中還要早,他以爲他可以陪在她一個禮拜,未曾想到會如此之快。
他將最後一口吃完,扔下叉子,瞬間消失在屋內。
五分鐘後,郭偉他們強行闖進舊故里,抵達了別墅。
林成良觀察了一下四周,雖然花易冷的結界隱藏了屍氣,可是方圓五里幾乎沒有什麼飛禽,連飛禽都受到他結界的干擾集體遷巢,他的能力可想而知,恐怕沒有上次那隻殭屍一樣容易對付。
他們謹慎地推開別墅的大門,就像是在預防遭受突擊似的。
郭偉提議道:“先找到凌莉再說吧,她的房間在二樓。”
林成良說:“我感覺不到結界的存在,花易冷應該不在這裡。”
郭偉一聽,第一個衝上二樓去,打開房門,看到凌莉躺在牀上,他這才稍稍放心。
周玄均走了過去,看着凌莉輕聲地說:“看她的臉色,好像昨晚哭過,眼睛都腫了,淚痕清晰可見,昨晚發生了什麼?她爲什麼會哭?”
凌俊彥大大咧咧地說:“這還用說,肯定是花易冷惹我妹哭的,他們經常這樣。”
郭偉瞪了凌俊彥一眼,斥責道:“你說話小聲一點,別吵醒她。”
陸北歐在屋內轉了一圈,沒有發現異常。他不得不佩服花易冷,他一個殭屍居然盤下這麼豪華的別墅,殭屍居然有這種買房、金屋藏嬌的想法,真是一名思想先進的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