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俊彥說:“我看他分明是在拖延時間。”
郭偉贊同,花易冷到底爲什麼要拖延時間呢?這有什麼意義?他越是這樣,凌莉越是討厭他,凌莉已經快失去耐心了。
花易冷蹙起濃眉,冷凝着俊臉,目光如炬:“你只知道今天是七夕,恐怕你不知道,今天也是我的生辰吧?”
以前,他從來不在乎自己的生辰,除了他的父母,沒有人記得他的生日,也沒有人知道他的生日。可是今年的今天,他覺得很孤獨很失落,他一個人在漆黑的夜空下品嚐着寂寞,而凌莉——他最愛的女人居然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絕對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來打斷她的歡樂。因爲他的存在是那麼多餘,曾經,他以爲他得到了全世界,因爲他擁有她的人、她的愛;可如今,他失去了她,等於失去了整個世界,可笑的是,他還在苦苦掙扎。
“生辰?今天是你的生日?”凌莉頓了頓,她居然不知道他的生日,和他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他從來沒說起他的生日,而她也沒有問,這女朋友當得可真夠失職的。
他受傷的眼神盯着她:“你認爲我在騙你?”
“你這樣想,就證明我們之間的信任已經化爲零。”
“難道不是嗎?你已經不相信我了。”
“還沒到十二點,我或許是最後一個送上祝福的吧。”
“……”
凌莉停頓了幾秒,喉頭髮哽:“花易冷,祝你生日快樂。”
他聽得胸口悶疼悶疼的,溫柔立即染化了他僵凝的面孔,五味雜陳的心情,暗啞的嗓音囁嚅道:“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什麼意思,難道今天一整天都沒有人跟他說一聲生日快樂嗎?她猛地眨了眨眼睛,拼命阻止奪眶而出的眼淚,額蹙心痛的樣子。
郭偉嗅到氣氛回暖了,不免焦慮了起來,今天是花易冷的生日?這也未免太巧了吧?就好像是事先設計過的一樣。
凌莉隱忍住情緒:“好了,未免言歸正傳吧,不要再消磨我的耐心了。”
花易冷黑眸熠熠地瞪着她,心酸地問:“凌莉,你真的那麼恨我嗎?連和我多待一會都不肯?”
她很激動:“我只想知道真相,花易冷,告訴我,爲什麼要殺掉我們的孩子?爲什麼?!告訴我!”
花易冷冷着嗓音咆哮道:“因爲它該死!它絕對不能活下來!它一定要死纔可以!”
“什……什麼?”凌莉臉色呆愕,身體如同屍體一樣僵硬,他說……他們的孩子該死?!他不想要孩子,就可以隨隨便便奪去它的生命?而他這樣做的權力,僅僅是因爲他是孩子的父親?她顫抖着嗓音:“花易冷,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這麼殘忍!”
郭偉、凌俊彥和周玄均聽到花易冷這麼一說,簡直難以置信,滿腔怒火。就連最理智、最冷靜、最有判斷力的周玄均也不能冷靜了,這次,他無法用平常心去對待花易冷,因爲他實在是太過分太沒有人性的!這可是他們的孩子啊,他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