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雖然精神上自我催眠,可她的耳朵還是能聽見的……若你每日都多說一些她想聽的事,我想她總會醒過來的。”、
楚紹君也不知道他的這一番話,令狐錦衣到底有沒有聽到,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可沒有可能他和藥王一眼。
這一番真不知到底是誰折磨了誰?
楚紹君嘆口氣,對藥王道:“師父,我們走吧……”
藥王還想再和蕭煙說說話,張張嘴,終究還是沒說出來;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一人手裡撐着一把傘,慢慢走在雨霧裡;
這一場秋雨過後,天氣一下子冷了好多,幾乎是瞬間過度到了深秋,說話時呼出的氣體都變成了白霧。
雨下的淅淅瀝瀝噼裡啪啦打在雨傘上,楚紹君的聲音傳來微微有些讓人聽不清楚。
“師父……你看現在這樣,已經……過去四天了,師妹還沒有醒過來,再……倘若過四天就要進行最後藥浴拔毒,她……如今這般,可如何是好?”
赤炎金蟒的血不是凡物,用來做藥物,其藥性過於剛烈,若神志不清,很容易被藥性反噬,不僅解不了毒,還可能死於金蟒血的威力下。
可若是不解毒,等到蕭煙醒了之後再進行最後一道拔毒療程,那就晚了……
藥王無奈的搖頭,長嘆,這是他這些天做的最多的兩件事,從那一次把脈探知蕭煙懷孕後,藥王心裡就一直糾結着一個疙瘩,他原以爲不告訴她偷偷的把孩子流到,這樣對她的傷害或許會小一些,可沒想到她還是傷的那麼狠。
“這個只能期待女兒她能儘快自己想通了,該準備的藥材還要繼續準備,不要停,儘量做到最好,她是個堅強的孩子,我們總要對她有信心。。”
楚紹君點點頭不說話,再堅強又如何,終歸是個年紀並不算很大的女孩兒,這樣的打擊對她來說,實在是挺大的。
……
楚紹君和藥王離開後,令狐錦衣關上房門,用白布保住還在流血的手,艱難的拿起犀角梳給蕭煙梳頭。
一邊梳一邊笑着說:“煙煙,你還記不記得在修羅宮的時候,你幫我梳頭那一次,那天我高興壞了……你說過會幫我一直梳頭的你還記得嗎?”
令狐錦衣的話說完,空氣中依舊沉默的嚇人,蕭煙的眼睛微微眯着似乎精神不好,嘴脣還是慘白慘白的,這三四天,她吃的東西不少,損失過多的血氣還沒補回來。
令狐錦衣繼續給她梳頭,聲音不變,淡淡的相識在陳述一件永遠不會變更的事實。
“煙煙不管你記不記得我總是記着你說過的每一句話,好的,壞的,開心的,難過的……煙煙,如果……如果你真的不願意醒來也沒關係,我們兩個就這樣一直過下去,也很好的,是不是?”
“對我來說只要有你在,那就是最好的,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討厭我了,千萬不要告訴我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