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爲了以防萬一,還是先把她給弄啞了再說吧,這樣至少她不會說話,不會勾搭他徒兒,也不會再給他女兒添麻煩。
藥王親眼看着當歸給水仙喂下那顆毒藥,這才滿意的轉身,無視水仙疼的滿地打滾。
楚紹君淡然的掃過水仙,眼睛裡一片冷幽,轉過身隨藥王進了院子,看着空蕩蕩的院子,不禁微有好奇:“師父,您最近在忙什麼呢,怎麼院子裡的藥都沒了?”
以前不論春夏秋冬,只要不颳風下雨,院子裡總是會晾着一架架草藥的,怎麼現在別說藥,連根草都沒有了。
說道這事,還得找令狐錦衣,自從他來的第一天就掀翻了藥架子之後,頻頻拿藥王的寶貝草藥來威脅他,藥王一氣之下乾脆把所有的草油都歸入倉庫,再也不放在外面晾曬了,省得動不動就被令狐錦衣威脅。
藥王甩甩袖子,隨口答道:“爲師最近正忙着給閨女兒解毒呢……”藥
王走路的動作頓了一下,旋即尖叫一聲::“哎呀,壞了壞了,都怪你這死小子,跟你一說話差點忘了我那乖女兒,都怪你,都怪你……”
藥王嗖的一聲跑向書房,那伸手簡直比一個小年輕還要利索。
楚紹君微微皺眉看着藥王火燒眉毛的樣子,將他方纔的話回味了一遍。
女兒?難道他最近不在的時候師父找了個媳婦兒,老來得女了?
楚紹君轉頭不緊不慢地問當歸:“你方纔聽見師父說什麼了嗎?”
當歸點頭跟搗藥似地,興奮地說:“聽見了老爺子說給女兒治病,公子,女兒誒,老爺子有女兒了。”
“女兒,這倒是個有趣的。”、楚紹君呢喃自語,脣角浮起一抹極其淺淡的笑意,這一抹笑讓他整個人瞬間發出摧殘的光,讓人睜不開眼睛。
跟在楚紹君身後的當歸吞吞口水,心裡不停的翻騰,嗚嗚,公子你還是不要笑了,千萬不要笑啊,會讓人忍不住想撲你的。
楚紹君負手慢慢朝藥房走去,他走的很慢,步子很慵懶,像是在曬太陽一般,那一襲青衣在天氣愈發蕭瑟的秋日裡,格外的有生氣。
蕭煙見藥王終於火急火燎的趕來,這才鬆口氣,“義父,我還以爲您老人家看到師兄後把我給忘記了呢。”
藥王嘿嘿笑兩聲,忙將蕭菸頭上密密麻麻的銀針一個個按照順序拔了下來。
針收到一半的時候,蕭煙眼角的餘光終於見到了那位藥王口中好的“大師兄”,他閒庭信步從門外進來。
藥王收去最後一針,長舒了一口氣:“今天差點耽誤事,阿紹來來來,快點見見你師妹,這可是爲師的乖女兒,以後你們要多多相處,你做師兄的更要多找照顧師妹知道嗎?”
雖然藥王知道蕭煙和令狐錦衣不可能被拆散,可他還是忍不住想讓自己徒弟橫插進來。
楚紹君挑眉,腳步挪到蕭煙這個前方,微微淺笑:“不曾想,離家多日,師父竟然收了一個義女,當真是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