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錦衣已經快要控制不住想殺人的衝動了,他拼命告訴自己,爲了煙煙的解藥,要忍,要忍,忍忍忍……
南如玉迎上令狐錦衣的眼睛,“不會,這一次我絕不會給你。”
令狐錦衣衣袖裡的手握得咯吱咯吱想,他忽然輕笑。
“何必跟我慪氣呢,那女人對你恨之入骨,你總是再懷念她又如何,我承認這方法的確過於殘忍,可是有時候若想成就一番事業,必須有人去犧牲。”
南如玉咬着脣不說話,不知在想什麼。
令狐錦衣放軟聲音,帶着蠱惑之意,緩緩開口。
“把解藥給我吧,只有毀了解藥,我才能安心,京城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等你身體好了,我們一起進京,日後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這天下的美女,皆由你選。”
南如玉覺得自己腦子好像被控制了一樣,只能聽見令狐錦衣的聲音在無限放大。
他的手慢慢伸向頭下枕着的玉枕,觸摸到玉枕微涼的棱角後,這才恍然清醒過來,立刻搖頭:“不……不行,你不要再說了。”
令狐錦衣眯起眼睛,斂去殺氣,心裡懊惱的想,他的攝魂術果然還是不到家,早知道就該好好學這個的。
令狐錦衣深呼吸,一臉痛心的模樣:“你當真要爲了那樣一個女人來跟我作對嗎?”
南如玉擡起頭表情比他更痛心:“景軒你知道的,我這輩子絕不可能和你站在對立面的。”
南如玉和李景軒是多年至交,感情有些複雜,比朋友深,比情人淺,他們之間一直帶着若有似無的情愫,只是誰也沒說破。
直到蕭煙出現,奪走了南如玉的視線,他才徹底斷了那點情愫,拿李景軒真當朋友。
“既然如此,那你爲什麼不把解藥交給我,毀了解藥,我們兩個還和以前一樣,有它在一天,我們之間就始終有間隙。”
南如玉別過頭不看他:“此時,我意已決,斷然不會給你,你走吧。”
令狐錦衣的被藥水染黑的眼睛,犯上一層詭異的紅光,手慢慢擡起來,不給解藥,那還留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