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和蕭蕭很快便被放了出來。(點墨中文提供閱讀
走出牢房的那一剎那,可兒分明感覺到,明晃晃的陽光閃到了眼睛。
蕭蕭變了……身體上的傷早已恢復,只是不復原來的巧目倩兮,風情萬種。她常常把自己包裹像個糉子,在太陽下面被曬個滿頭大汗,卻渾然不覺。
她常常做噩夢,夢裡全是那一天一夜的場景。
她的眼睛被蒙上,她的雙手被束縛住,衣衫被一件一件的扯開,一雙大手在她的全身上下游走,最後停留在胸部,貪婪的揉搓。動作生澀而粗魯,帶着粗暴的掠奪,下身傳來的疼痛那麼嗜人,幾乎快要把她吞沒。
無休無止,走了一個,又來一個,走了一個,又來一個……
她看不見來人的長相,只知道她已經成了一個人儘可夫的殘花敗柳。
造化弄人,命運難測,風塵之中罪惡之地尚能保全的身子卻在毫無預料的情況下被掠奪至盡……
曾幾何時,儘管命運將她數次的拋向深淵,但是她從來沒有絕望過。年少時某個夏日裡邂逅的少年,那雙清澈堅定的如濃墨般漆黑的眸子,淡定從容的笑容,給了她面對一切的勇氣和信心。
可是現在,她卻開始畏懼了……
她知道他早已忘了她,她不知道他此刻會有多麼鄙夷她……
殘花敗柳……
殘花敗柳……
再看到鶴鳴的時候,她會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低着頭快速的走過。
而鶴鳴,每每鼓足勇氣想和她打個招呼,卻總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她已經擦身而過,只留下他尷尬的進退不得。
她會明目張膽的去可兒的聽雨閣坐坐,而且一坐就是一天,甚至是一夜,絲毫不避嫌。有時只是拉着可兒的手,安靜的流淚,不說話。
鶴鳴很想上前和她說點什麼,可是看到她絕望的眸子,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終於有一天,鶴鳴鼓足了勇氣,走到了可兒的面前,“王妃,鶴鳴求你件事!”
可兒正在桌前看着一本書,聽到鶴鳴的聲音,放下了手中的書,認真的問道,“什麼事?”
鶴鳴的臉紅成了一個蘋果,“那個,……蕭夫人最近情緒不好,鶴鳴想陪蕭夫人出去散心。”
可兒的眉毛皺成了一個八字,表明了她極度不贊同的態度。
這似乎不妥吧,蕭夫人是藍王的妾室,這鶴鳴陪着,算是怎麼回事?轉而就明白了鶴鳴的用意,“你是要我同往?”
鶴鳴點點頭,“蕭蕭她現在,信任的人,也只有你了!”
可兒一笑,看着鶴鳴的眸子,“你可知道我們被關在大牢的一天一夜,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鶴鳴低頭,咬着脣,點點頭,答道,“知道!”
“那你還是願意好好照顧她?”
“我願意!”急切的表態,話音剛落,自知失言,趕緊補救,“如果她願意的話!”
可兒的小手重重的拍在鶴鳴的肩頭,表揚道,“你是我見過的,最爺們兒的男人。”忽然間感動的喉頭有些哽咽,一拍胸脯保證,“放心,這個忙,我是幫定了!”
站在藍王的臥室外,可兒來來回回的踱步,已經躊躇了半天。已經想好了說辭,可是還是擔心精明如狐狸的藍王會看出些端倪來。
算了,不管了,爲了成人之美,她豁出去了!
於是鼓足勇氣,捏緊了拳頭給自己打氣。
藍王還沒起身,可兒客氣的請下人代爲通報,請求務必讓藍王見她一面。她畏懼藍王,她害怕這直面藍王的勇氣就像流星,轉瞬就不見了。
“王妃求見!”
臥室內,藍王正慵懶的躺在牀榻之上,睡眼惺忪的思付着什麼。聞言,藍王一把推開正如同八爪魚一般纏住他的吳越,彈簧一樣的坐起來,問,“什麼?”他不會聽錯了吧?她主動來找他?真是稀奇,她還會有主動來找他的時候?
來人繼續恭敬的重複,“王妃求見!”
“讓她進來!”藍王理了理袖子,站了起來,踱步走到書桌前,貌似若無其事的坐下。屁股還沒碰到凳子,吳越就如同水蛇一般的纏了過來,嬌嗔道,“王爺……”
藍王將吳越擁在懷中,撥弄着她胸前的蓓蕾,惹得她嬌笑連連,一副和藍王打情罵俏的模樣。
可兒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這樣一副春光明媚的畫面。
“什麼事?”藍王不看可兒,將手伸進了吳越的衣衫,一直下滑,吳越誇張的弓着腰,玩着欲拒還迎的把戲。
可兒直接無視,雙目平視前方,“王爺,請問有無一天便可毒發身亡的毒藥?”
藍王眉頭緊蹙,不知道他的王妃怎麼會詢問這種無厘頭的問題。
還沒有來得及張口,吳越已經拋過來一個小巧的瓶子,輕聲道,“裡面有兩種藥片,紅色的是毒藥,綠色的是解藥。六到八個時辰,必須服用解藥,否則毒發身亡!”
可兒打開小瓶子,拿出了一粒紅色的藥丸,張口服下,然後將藥瓶拋回給吳越,這纔對着藍王道,“王爺,臣妾想和蕭夫人外出散心,鶴鳴隨行保護,可好?”
“外出散心……”藍王若有所思的重複,似是在考慮着什麼。
可兒看着藍王,心中思付道,他總不會再以她會逃跑拒絕了吧?她都那麼爽快的把毒藥吞下了,這份爲了友誼而捨生忘死的精神,真可謂驚天地泣鬼神。
“若是你一心求死,消失不見,又當如何?”
可兒笑出了聲,“王爺,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再說鶴鳴的武功絕頂,可兒怎麼可能會消失不見?”
“那可不一定!”吳越縮在藍王的懷中,嘲諷道。
“準了!”藍王端起桌上的杯子,想要飲茶,端起來卻發現,杯中根本沒水,於是又放下,冷冷道,“不過,本王要隨行!”
吳越已經眼疾手快的爲藍王倒了水,雙手奉上,撒嬌道,“越兒也要去嘛!”
而可兒只是站在原地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藍王也去?那鶴鳴和蕭蕭還去個什麼勁啊?弄不好,藍王的醋罈子一打翻,直接就把兩個人就地正法了。
就在可兒猶豫的當口,就聽見吳越激情難耐的大叫一聲,“嗷……”
可兒驚的後退一步,陡然間有了一種撞破別人姦情的尷尬,紅着臉低着頭像龍蝦一般步步後退,一下子忘了原來想要幫助蕭蕭爭取獨行的初衷,只是張皇答道,“好!我……先走了……你們繼續……”
“站住!”藍王冷冷的喝道,“天還早,王妃不妨在此好好向越夫人學學,應當怎麼伺候本王!”
可兒詫異的擡頭,只見兩具身子已經急不可耐的交纏在一起。
粗重的喘息、令人耳紅心跳的輕吟、還有肌膚撞擊的聲音,空氣裡瀰漫着的味道,勾勒出一室的旖旎。
可兒只覺得自己的心,越跳越快,竟好像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心慌的呼吸一窒,胸口悶的難受。——從來都沒有看過A片的她今天竟然觀看了現場演繹,儘管早就過了清純無邪的年紀,可是這麼曖昧瘋狂的纏綿似乎超過了她的承受極限。
爲什麼覺得胸悶的厲害?
爲什麼覺得手心裡全是冷汗?
爲什麼覺得四肢有些癱軟?
牀榻之上,藍王的目光溫柔的似乎要滴出水來,輕撫着吳越,呢喃出聲,“你真美!”
吳越極盡嫵媚的一笑作爲迴應,“你好壞!”笑聲如鈴,是那種讓男人卻讓女人的鄙視的那種。
藍王輕輕的吻過吳越的臉頰、脖頸、背部,帶着深深的憐惜,好像深怕弄疼了他的可人兒一般,如此的小心翼翼。
可兒心慌意亂的看着,腦海邊突然就浮現出藍王絕情絕愛的話語:你就是本王的泄慾工具,在你身上發泄完了,再去找個美人好好溫存!
想不到……原來這個看起來殘忍暴戾的男人也會有這麼溫軟的時刻。
只是這份溫軟從來都不會給予她。
因爲她只是個供他泄慾的賤妃!
一時間,心亂如麻……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終於氣喘吁吁的平息下來。藍王看着牀邊仍然婷婷而立的可兒,挑眉問道,“學會了?”
可兒冷笑,“我本是供你泄慾的賤妃,要學這個做什麼?王爺有夫人數十名,想必個個身手了得,可兒不需要學!”
藍王下了牀,一步一步的踱到可兒的身邊,掐住可兒的下巴,一字一句冷冷的說,“本王讓你學!”
瘋子!
可兒心中暗罵!
變態!
可兒心中暗罵!
神經病
可兒心中高聲吶喊!
……
可是實際上,可兒只是淡淡的一笑,聲音溫婉清淺,幾乎不帶任何感情的淡然道,“是,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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