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王也點點頭,回頭吩咐道,“把藥端上來!”
黑乎乎的湯藥散發着一股刺鼻的味道,被端了上來,遞給了可兒,冷聲吩咐,“喝掉!”
“這是什麼?”可兒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喝了這湯藥,把孩子打掉!”聲音清冷無比,不帶一絲溫度。
“不要!”眼中的傷痛無以復加,不相信他會決絕至此。
“喝掉!”只是命令的口氣,不帶任何商量的餘地。
“爲什麼?”仰起臉來,清秀的臉上滿是淚痕。
“大着肚子,怎麼伺候本王?”
“你有這麼多侍妾,她們……”
“你是本王的王妃,侍奉本王是你的責任!”
可兒不知如何作答,只是重複,“王爺,孩子是無辜的……”
藍王的眸子冰冷,“可你不是……”
“王爺,求求你,放過我!”第一次用這麼卑微的語氣,只爲了留下孩子。
藍王不屑,看都不看她一眼,“放過你?哼!別做夢了,本王還真不能沒有你!一晚都不行!”
頓了頓,“不喝湯藥也可以,現在,把衣服脫掉,統統脫掉,侍寢!”
以他的暴戾,孩子怎麼可能保得住?每次這個男人都如同洪水猛獸,宣泄着自己,弄的可兒幾乎連哭喊的力氣都沒有了,怎麼可能指望他憐香惜玉?可是,心中還是抱有一絲幻想,“王爺,可兒身體不適,今日行房,怕會傷及胎兒……能否……”
藍王狠狠的擒住可兒的下巴,禁止她繼續,“可是本王現在很想要你,你要怎麼滿足本王?”
絕望的流淚,下腹部的疼痛再次傳來,可兒瑟瑟的發抖,痛徹心扉,“王爺,虎毒不食子,這是你的骨肉!”
藍王冷冷一笑,“哼,想爲本王生孩子?本王不稀罕!你要做的,就是把本王伺候好!”說着,大掌一扯,撕裂了可兒的衣衫,胸前春光無限,驚得可兒連忙用雙手遮擋。
“乖乖的躺倒牀上去,或者把藥喝了!”藍王手中端着剛纔那隻盛藥湯的碗,冷冷的拋出了選擇題。
可兒驚異的看着藍王,想看清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人還是野獸,半晌,可兒顫抖着重複,“王爺,既然你曾經對秋月手下留情,今天爲什麼不能放過我?你知道嗎,這是你的孩子!”
“我知道!”冷冷的應着,將碗伸到可可的面前。
淚水像泉水一般涌了出來,沒有心的人,自然是不會在乎。尤其是生在帝王家,哪個王爺不是多子多孫?有怎麼會在乎她腹中的這一個?
下一秒,可兒含着淚,一把奪過藍王手中的碗,咕咚咕咚的喝下難喝的藥汁。一甩手,啪的一聲,扔掉手中的碗,碎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疼痛,鋪天蓋地的涌來,幾乎快要把可兒吞噬。
腹部內的某個臟器劇烈收縮,要把另一個生命扼殺在萌芽裡,再決絕的排出體外。
豆大的汗珠從可兒的額頭上滾落下來,可兒面色蒼白的像紙,死死的咬着被角,一聲不吭。
藍王也不走,就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痛的快要毀滅。眼神中閃爍的某種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情愫。
可兒忍住劇痛,無力的吼,“你走!”
說完,只覺得下身一熱,可兒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秋月和春華兩個丫鬟都在旁邊,見可兒醒了,高興的跳了起來。“我去告訴王爺!”秋月高聲疾呼。
“回來!”可兒低低的喝着,用盡力氣想要爬起來,看着秋月的臉,很真實,不是在做夢,卻是是她的秋月,顫抖着問,“爲什麼?”
“公主是問,爲什麼我還活着嗎?”秋月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王爺來蘸我的血的時候,其實是幫我點住了止血的穴位。後來,又命令白葉來將我接回醫館養傷,這些日子,還派個小醫童寸步不離的照顧我,所以很快就痊癒了!”
可兒點點頭,藍王成做了一件好事,可是她已經謝過他了,所以,兩不相欠。
“公主,孩子沒了,還會再有的!”秋月看到一臉黯然的可兒,低聲安慰。
可兒輕輕搖了搖頭,苦笑,“不會了!永遠都不會了!”她再也不會允許自己懷上這個惡魔的孩子,絕對不允許。
“公主,王爺,是爲了你好才逼您打掉孩子的!”秋月偎依在可兒身邊,像個小貓一樣乖巧的說。
可兒微微一笑,人真是可笑。明明昨天還是忠誠的奴僕,就因爲受了藍王的恩惠,或者說,中了藍王的美男計吧,就一個小醫童,就把她忠心的侍女給收買了。“我知道!”可兒微微點點頭,對於爲什麼要把孩子打掉,藍王已經親口向她說明,無需別人轉達。
她是他的奴隸,只能供他發泄,怎麼可以爲他,養兒育女?
她知道的,明白的!
她一直以爲孩子可以讓一個男人的心變軟,軟的好像一團棉花,兩個人一起期待生命的來臨,會化解人生中的許多不滿和仇恨。作爲一名警察,她最大的願望,就是保護生命。所以,她珍惜生命,哪怕是一個沒有出生的小生命。
可是,藍王以他實際行動,狠狠的打了可兒一耳光。
原來,她錯了。
她不傻,錯了一次就夠了,不會再有第二次。
“公主,您看您的表情明明就是不相信奴婢。”秋月絲毫不避諱的嚷了起來,“公主,您中毒了,有孩子在,不可能將毒驅逐乾淨。王爺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是爲了救您啊!”
可兒一笑,波瀾不驚,“那你覺得,他爲什麼要救我呢?”
秋月一愣,還沒來得及張嘴,可兒已經輕聲細語的替她回答了,“因爲我能滿足他那變態的虐待人、折磨人、嘲諷人……的心裡!”
貓抓到老鼠並不都是立即狼吞虎嚥的吃掉了,如果肚子不餓,爲什麼不玩弄的痛快,再大快朵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