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驢開始破陣。
周恆不知道它是怎麼做的,反正東一榔頭西一錘子,一會咬牙切齒,一會雙眼放光、口水直流,但三天之後,它居然真將這扇石‘門’給打開了。
“膜拜本座吧,驢大爺就是那麼牛‘逼’!”黑驢人立着,兩隻前蹄‘交’叉放到了‘胸’前,一副恥高氣昂、不可一世的模樣,“盡情地讚美本座吧,本座經得起表揚,絕不會得意忘形的!”
“……你就算成爲天地聖人,也改不了骨子裡的賤‘性’!”周恆搖頭說道。
“寶貝,驢大爺來了!”黑驢衝着黑‘洞’‘洞’的山體內叫道,大‘門’之後是一條幽黑的通道,高有百丈,幾與山體齊平了,在這樣的通道面前,周恆、黑驢、小火就跟螞蟻似的。
他們都是膽大包天的主,雖然這裡有太多的未知危險,但周恆與黑驢互看一眼之後,已是起步而行。
通道中十分幽暗,但再暗也不可能遮擋星辰帝的雙眼,但這條通路非常得乾淨,沒有一具屍體,平坦、光滑,而且是斜着向下的。
走了大概五分鐘之後,周恆就能肯定他們已經進入地底至少千丈的距離了。
通道也從斜向下變成了完全的橫行,又往前行了大概十分鐘後,通道消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地底空間。
這彷彿是一片城市,一座座屋舍整齊地排列着,但這卻是一座死城,靜悄悄地沒有一丁點的聲音揚動,寂靜地能夠讓人心裡發‘毛’。
“這就是那些黑骨怪人的老巢嗎?”黑驢踹了小火一腳,讓這頭神獸去打頭陣探個究竟。
小火無畏無懼,立刻屁顛屁顛地衝向了一間屋子。嘭地一下便將房‘門’撞破衝了進去,但沒過一會它就跑了出來,汪汪汪地叫。
周恆也踹了黑驢一腳,這頭賤驢真是太不靠譜了。
他們開始搜索這些屋子,發現這每一座屋子都是空的。而屋裡的陳設也少得可憐,與其說是給人住的不如說是監獄。
“說不定真是監獄,你不覺得很像嗎?進出只有一個入口,大‘門’又那麼牢靠!”黑驢說道。
“如果說是監獄,這裡的人未免也太自由了,可以隨意走動!”周恆眉頭微皺。
“能夠隨意走動又如何。反正不能離開這裡,只能在這個鬼地方!”
周恆想了想,搖了搖頭,指着前方一座建築道:“不像,你看那裡,明顯就和其他的屋子不同。也許答案就在那裡!”
那幢建築位於整個“城市”的中心,半圓體形的風格,好像一顆鐵球埋在地下而‘露’出了半截身體來。‘門’口兩邊各有一尊鐵像,手中掃着尖刀,做怒目而視狀。
“切,瞪着驢大爺幹嘛?對驢大爺有意見嗎?有本事你砍驢大爺啊!”黑驢盯着一尊鐵像說道,一邊轉過身體。扭着屁股做挑釁狀。
周恆搖了搖頭,走上前幾步,向着大‘門’推動而去。
刷!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那兩尊鐵像突然動了起來,將手中的尖刀斬舞,分別對着黑驢和周恆削了過去。
“定——”黑驢怪叫道,連忙要施展它的定身符文,可它顯然沒有將那兩個符文練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哪是說祭出就能祭出的。叫是叫出來了,可只是揚動出了綠光,遠遠還沒有形成符文。
周恆輕哼一聲,雙拳鼓起,千顆星辰齊齊高速旋動。形成了強大的星力,五行符文運轉提升着他的攻擊力,他雙拳齊動,分別迎向一把尖刀。
叮!叮!
兩聲脆響,這兩把尖刀被同時轟退,強大的反震之力衝擊,這兩尊鐵像也四分五裂,散落了一塊。
“呸呸呸,敢偷襲你家驢祖宗!小火,給本座拉泡‘尿’淹死它們!”黑驢連連吐着口水,惱羞成怒了。
周恆卻是神情嚴肅,將這兩尊破碎的神像仔細檢查了一會,道:“驢子,我們算是撿到了一條命!”
“啥?”
“這兩尊鐵像應該是由陣法‘操’控,在走上大‘門’的時候踏錯了步子,便會‘激’活它們發起攻擊。”
“那又如何,驢大爺吹口氣就能解決它們了!剛纔你小子出手太快了,沒給本座機會啊!”
“你倒是想得美!這陣法應該是時間太久了,已經無法發揮全力,而這兩尊鐵像也在時間的力量下腐蝕了!否則,我估計這可以斬出相當於天河帝的一擊!”
“……你不要嚇本座,欺負驢大爺沒讀過書!”
周恆看着大‘門’,心中想道按照常人的想法,看到大‘門’自然就是上去敲‘門’或者直接推開,可那主人卻是在臺階上佈下了陣法,只要不是按照一定規律踩上去的,便會‘激’活那兩尊鐵像,突施攻擊。
若非時間過得太久,這陣法已然破損,發揮不出萬分之一的威力來,剛纔那一擊之下他和黑驢就絕對會被削成兩截!
星辰帝被斬成十七八段都不會死,但誰能保證那兩尊鐵像斬了一刀就會停下來?‘亂’刃劈斬之下,那縱使黑‘洞’境也會傷重不治!
沒有人可以不壞不死!
強如黑劍的原主人太虛聖人都殞落了,他和黑驢現在這點修爲又算得了什麼?
周恆祭出黑劍,赤焰劍法展開對着大‘門’狂斬而去,叮叮叮叮,脆響連連中,這扇大‘門’被暴力硬生生摧毀,變成了無數道碎屑。
也許這大‘門’在上古時期絕對夠堅固,但過去了不知道幾百萬年,任你再珍貴的材料也要化爲腐朽——如果沒有好好保養得話。
收起黑劍,周恆大步走進了這半圓球形的建築中,這是“城市”中唯一一座特殊的建築,如果說有什麼秘密的話,應該就隱藏在這裡。
“這是……什麼……古怪的……地方!”黑驢也跟了進來,立刻發出了驚訝的呼聲。
不像其他的屋舍陳設簡單無比,這裡放滿了各種工具,像是陣紋師的工作室,又像是‘藥’師的煉丹室,即使已經荒棄了那麼年這裡依然有血腥味的揚動。
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
屋子很大,直徑至少達到了五十丈,讓這地方顯得像是一個巨大的工坊。周恆一路走過,看到了有些桌子上還放着腐壞的斷‘腿’、軀幹,又好像是一座屠宰場。
這裡空間密封,這些斷肢沒有腐爛得只剩骨頭,而是風乾了,但無疑那樣子更加噁心。
還好周恆、黑驢、小火都見慣了大場面,這倒真是小意思,連讓他們皺一下眉都是不能。
“這好像一座實驗室!”
“可實驗的是什麼?驢大爺可沒見過把人的‘腿’、臂切下來的實驗。難道是在實驗哪種‘肉’更加好吃嗎?”
“往前面去,前面,有張書桌!”
周恆走到了這屋子的最深處,這裡放着一張書桌,上面壓着幾張紙,有墨跡的存在,可能是這裡的主人在上古大戰時留下的遺書。
他沒有拿起紙,生怕時間的腐蝕將這些紙張早就化成了飛灰,現在只是沒有化開而已。
“老夫姓古,原來的名字早就扔了,你只要記得老夫叫古天王就行了!哈哈,沒錯,老夫能夠與天比肩,乃天地之王!”
“別以爲老夫是在吹噓,等你看完便知道老夫有多麼厲害了!”
“老夫自幼聰穎,什麼東西都是一學即會,在三百歲之前就獲得了丹道大師的稱號,其後又鑽研陣紋之道,兩千歲便達到了大成!”
“對於老夫來說,人生似乎沒有了追求,難道剩下近百萬年的壽元都要‘花’費在無聊的煉丹又或者陣紋刻畫之上?”
“老夫開始追逐各種享樂之道,遊山玩水、遍尋美食,很快都膩了。於是,老夫回到了起點,開始玩人!”
“天底下還是人最好玩!”
“一開始老夫玩得自然是‘女’人,但‘女’人玩多了也就那樣,哪一個都是一個‘洞’兩隻‘奶’。讓老夫想想,老夫玩得最大的一次,就是把全城的美‘女’全部帶到了廣場上,脫光了挨個‘操’。因爲這事,老夫多了一個外號,被稱爲史上最無恥的‘色’魔。”
“其實那是錯怪了老夫,那麼多的屁股擺在老夫面前,老夫連乾的是誰都不知道,哪能稱爲‘色’魔?”
“玩膩了‘女’人,老夫開始玩男人——當然不是你想的那麼玩,而是用種種手段‘逼’出他們的極限,那種絕望的慘叫比‘女’人在‘牀’上叫的時候好聽多了!”
“老夫開始了人的研究,這非常有意思,曾經有一個星辰王在老夫改造之後,突然擁有了星辰帝的修爲,可惜,只活了十天就死了!”
“不過因爲這事,老夫也遭到了一些勢力的追殺,說什麼老夫是邪魔,要把老夫抓起來囚禁一世!呸,當老夫不知道嘛,他們不過是想把老夫關起來替他們提供各種禁忌丹‘藥’罷了!”
“就在這時,老夫遇到了黑天教的一個使者,那人……實力很強,老夫估計他已經是黑‘洞’境了,張手之間便能殺死老夫。不過,他沒有殺老夫,反而將老夫帶到了這裡,給了老夫充足的材料,讓老夫開展更進一步的研究。”
“一開始很成功,老夫將人類與妖獸改造到了一起,試想一下,一種新的生靈,擁有妖獸強橫的體質,又可以像人類一樣修煉,將是何等強大?”
“但可能是最後階段老夫要了太多的實驗素材,抓了太多的人,居然引起了這個星球上高階武者的懷疑,他們出動了大軍前來攻伐,老夫雖然派出了實驗體進行防禦,但這些實驗體纔剛剛培育出來,並無法擊敗那些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