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心諾真是一個天才!
雖然這年頭天才的頭銜有些氾濫,像西門山這種也被學府當成了天才來培養,但耿心諾卻是當之無愧“天才”之名。
她修煉至今不過八百年!
八百年就能成爲星辰皇,這在整個渡陽星都是稀罕無比,遍觀歷史都沒有出過幾個這樣的人物!這一來得歸功於明界的靈氣濃郁,又不乏靈藥,二來耿心諾本身的資質也得過關。
早在兩百年前她就獲得了大河學府的邀請,可以進入這所所有武者都向往無比的最高學府,但她卻選擇了拒絕。倒不是她像西門山那樣希望得到大原學府的全力栽培,而是她的老子便是大原學府的一個副院長。
未來她肯定會進入大河學府的,但那得等到她成爲高階星辰帝之後。
耿心諾不但是個天才,更是個風情萬種的美人,再加上她還有副院長的背景,自然得到了所有人的追捧,男人想要採到這朵嬌花,而女人們也想和她結爲“姐妹”。
只論容貌的話,耿心諾、楊玉華、臺念凝三人未必就沒有其他人可以跟她們媲美,但再結合她們的身份,這三大美人就名符其實了。
楊玉華是陣法師,同樣有副院長的背景;臺念凝是藥師……背景還未知,但光是藥師這個身份就足以讓她鶴立雞羣了。
周恆對這三大美人都沒有什麼想法,自然懶得去討好耿心諾,可誰料耿心諾卻對他十分有興趣。總是時不時便與他搭話,讓其他男人對他視若仇敵。
那星辰王就算了。兩個星辰帝則一直用不善的目光打量着他,只是缺少一個出手的機會。
周恆帶上了黑驢和小火——他可不放心將這兩個傢伙丟在大原學府啊。沒了他的壓制,鬼知道黑驢又會帶着小火去幹什麼,上次他們就是偷吃了一枚高級靈果!
想到這,他不由地好奇起來,靈果肯定收藏得嚴密無比,怎麼就會讓這兩個傢伙偷着的呢?
趁着隊伍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周恆把黑驢帶到一邊,向它問了起來。
“哦,那是本座最近新得到的能力。正想告訴你呢,不過事情太多,本座就忘了!”黑驢雖然一直耍賤,貪心又小氣,但跟周恆卻並不隱瞞什麼。
“讓我見識一下!”
“嘿嘿,那你小子可別哭哦,本座也是剛剛纔能運轉自如!”黑驢人立而起,一隻前蹄在身前虛劃個圈,突然有一個字符生成。散發着綠色的光華。
周恆不由地心中一顫,符文!
絕對是符文!
他不止一次接觸到了符文,像惑天身上二百零六個骨符,還有之後的血河天經。更後面的混沌天經。當然混沌天經是完全不能和惑天身上的骨符相比,層次差得太遠!
黑驢所運轉出來的符文非常殘破,有點像之前惑天烙印在他額頭上的骨符。但比之還要殘破,可那股大道氣息卻是分毫不減。
“去!”黑驢輕喝一聲。那道殘符立刻一閃而逝,但緊隨出現的時候。卻是來到了周恆的腳底,而且張開了許多倍,綠色的光芒瞬間即把周恆包裹住。
動不了了!
周恆赫然發現他被綁得結結實實,不但是身體,而且還包括精神,這“動不了”的念頭他居然花了三秒鐘才傳遞到腦海,然後又花了三秒鐘才意識到這樣的慢法。
好可怕的符文,定身、還定思維,這要與人戰鬥的時候來上一下,那不是可以隨意轟擊了?
周恆連忙運轉五行符文向着縛身的光芒轟去,但這個符文雖然殘破無比,可韌性卻是十足,直到周恆打出一百多記五行符文的時候,這綠光才猛地崩碎,讓周恆重獲自由。
“周小子,怎麼樣?”黑驢賊笑,它也不知道自己這符文居然連周恆也能定住,不由興奮地大呼小叫起來。
“確實厲害!”周恆點頭,“驢子,你怎麼學到的?”
“本座也不知道,來到明界之後,本座的腦海中便涌現出了兩個字符來,慢慢就學會了!”黑驢用蹄子撓了撓腦袋,同樣滿臉困惑。
“兩個字符?”周恆不由地一驚,剛纔只是一個符紋而已!
“還有一個是用來偷東西的!”黑驢更是得意,它再用蹄子劃了個圈,同樣有一個繁複無比、但也殘破無比的符文現出,猛地放大十幾倍後,對着它和周恆拍了過去。
嗡!
周恆只覺眼前一花,竟是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
“瞬移?”他驚喜無限,向着黑驢看去。現在他明白這頭賤驢和小火是怎麼偷到靈果的了,憑藉着瞬移這招,有什麼秘室可以擋得下這頭賤驢?
“哈哈哈,本座厲害吧?”黑驢插腰而笑,但很快就把臉耷拉了下來,“這瞬移太耗精神,本座十天也最多使用一次!上次爲了偷寶貝,連續使用了兩次,讓本座腦漿都快爆了出來!”
周恆也大笑起來,上次應該是這頭驢賤和小火誤打誤撞,剛好瞬移進了藏寶室之類的地方,但他笑着笑着突然停了下來,嘆了口氣,道:“那我們還得走回去?”
“那當然,本座向來管殺不管埋!”黑驢理直氣壯地道。
“你個賤驢!”
“你個賤人!”
一人一驢辨了辨方向之後,開始往回走,好在黑驢也知道自己做得是一錘子生意,沒有把兩人傳送得太遠,也就三百多裡而已,以星辰王的速度大概是幾分鐘的事情。
“說好了只是小做休整,你跑哪去了?”樸遠立刻向周恆發難道。
“管你屁事!”黑驢立刻扯着嗓門道,人立而起做了個捋袖子的動作,“想打架啊?本座撒泡尿淹死你!”
誰都沒有見過這樣無恥的獸寵,頓時人人臉色古怪,想笑又忍着,畢竟黑驢說得也太粗俗了。
“小小獸寵,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樸遠哪裡落得下這個面子,當即將眼珠子一瞪,目光中有戾氣露出。他找不到機會和周恆“切磋”,但收拾一頭星辰王的獸寵還不簡單?
——他沒有親眼見過周恆與西門山的一戰,事實上大部份星辰皇、星辰帝都沒有去看西門洞和周恆的決鬥,畢竟只是星辰王級別,又怎麼可能讓他們生起興趣。
雖然後來流傳說周恆與西門山也打上了,而且雖落下風卻有一戰之力,這卻被許多星辰皇、更被所有星辰帝斥爲荒謬!
星辰王與星辰帝之間隔了兩道天塹,有什麼資格對抗?別說星辰帝,便是星辰皇都能舉手之間鎮壓了星辰王!
這肯定是學府方面在給周恆造勢而已!
因此樸遠、梅立平絲毫沒有將周恆放在眼裡,一路上盡在挑刺,現在逮到機會自然不願放過了。
于思塵在遠處閉目養神,好像沒有意識到這裡正在發生什麼。
“汪!”小火從耿心諾的懷裡跳了出來,衝到黑驢面前,對着樸遠呲牙裂嘴——除開周恆之外,自然是驢娘對它最親,它怎麼能夠容忍驢娘被人欺負?
“小崽子,沒枉驢娘疼你一場!”黑驢不由地老淚縱橫,感動死了。
衆人則都是一陣暗傷,驢娘?這算什麼喲!
“汪!”小火又吼了一聲,它可不知道什麼規矩,立刻向着樸遠撲了過去。
小傢伙不會武技、不通功法,它打架就純粹依靠本能,一口便咬住了樸遠的小腿!
如果西門山在場的話,肯定會臉皮抽搐,勾起心中的痛!
“啊——”樸遠慘叫一聲,他一是沒有料到小火出擊得那麼快,而他本來就距離小火沒有多遠,大意之下雖然做出了踢踹的動作,卻被小火靈巧地讓過,一口咬得他鑽心入骨。
“虎虎虎!”小火緊咬不放,一邊拼命地扭頭,要將對方這塊肉生生咬下來。
樸遠又痛又怒又驚又羞,堂堂星辰帝居然被一頭星辰王的獸寵偷襲成功了,這也太丟人了啊,而且也他媽的太痛了,他又是劈掌又是踢腳,要將小火趕走。
神獸可怕的體質在這時候盡顯威力,任樸遠如何努力,小火就是死咬不放,而且越咬越深,星辰帝級別的靈力防禦都無法阻止它的牙口。
嗤啦一聲,小火終於被樸遠踢飛,但小腿上也被咬去了老大一塊肉,鮮血淋漓,好不慘烈。
小火甩了甩頭,將嘴裡的生肉吐掉,它跟着周恆一直吃熟肉的,胃口已經養刁,哪怕是星辰帝的肉它也絕對不吃生的。
看着小火,人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真得是星辰王嗎?星辰帝的攻擊打在它身上就跟打在狗身上似的……呃,它確實是條狗,總而言之,這防禦力也太可怕了!
而且,它的牙齒之利也極恐怖啊,生生咬下了星辰帝的一塊肉!
難怪都流傳着周恆可以與西門山抗衡,要是誰有這頭獸寵,誰都能和星辰帝叫板啊!
“趕路!”這時,于思塵終是站了起來,彷彿根本沒有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一場短暫的戰鬥,大手一揮,天河王的氣息浩然而動。
他是故意的。
堂堂天河王又怎麼會看不出這些年輕人之間的暗波涌動,他索性便讓其他人見識一下週恆的妖孽,那麼以後大家就會知道分寸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