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恆究竟是怎麼想的?
桑青山、冰凰女都是充滿了好奇,他們相信周恆絕對不是蠢人,怎麼可能自找罪受?這近身攻擊的威力可要遠遠超過域,不說別的,光是那隻殘破的結胎境法器就能讓他如虎添翼。
楊佔已經衝到周恆身前不過三尺處,一拳揮出,拳套上流溢出幽幽的光芒,形成一頭孤狼的形象,但只剩下半邊殘餘的身體,更顯猙獰!
如此之近,周恆怎麼躲閃、怎麼招架?
難道他的修爲已經提升到遠遠超過楊佔的程度,一念動就能鎮壓了對方?
啪!
就在桑青山兩人絞盡腦汁思考着周恆如何化解這一招時,這個結果卻以兩人絕對難以想像的方式呈現——楊佔彷彿瞬間石化,居然從半空中直接摔落了下來,跌了個結結實實,四肢頭顱都靠在地上,彷彿五體投地向着周恆頂禮膜拜一樣。
怎會如此!
桑青山、冰凰女都是驚訝無比,他們知道周恆擁有紫焰天龍血脈,在神識威壓方面有着可怕的能力。可正是他們很瞭解這道血脈,絕對能夠肯定絕對做不到讓一個靈海境的武者頂禮膜拜的程度!
這簡直逆天了!
紫焰天龍頂多就是讓對手膽氣大喪、意識混亂,從而戰力銳減,而楊佔是何等人物,之前又跟周恆交過手,怎會不防着他這一招??
難道周恆得到了什麼好處,大幅提升了紫焰天龍的效果?
並不是不可能,因爲這可是一位天尊留下來的秘地!
周恆微微一笑,沒看到惑天正在他一丈距離之內嗎?在這個距離之內,便會受到她的影響!這絕世天女本身並沒有一絲攻擊力,卻有着這樣的神奇能力!
他之前還不能肯定這點,因爲適用於黑驢並不見得適用於其他人,畢竟那頭驢子太賤,說不定觸發了惑天某種隱藏屬性,專治下賤無恥!
好在他還有迅雲流光步,足以在最關鍵的時刻做出反應,冒險是冒險,但還不至於說是魯莽。
現在證明了,惑天的能力確實強大到逆天!
紫焰天龍也就佔了範圍上的優勢,不像惑天只能影響一丈內的人,但不知道當她的實力提升之後,是不是可以提升這個距離。
“哈哈哈哈哈——”另一邊,黑驢笑得滿地打滾,這頭賤驢可沒有絲毫同情心,看到有人吃到和它一樣的虧,委屈了幾天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桑青山、冰凰女在震驚之上更增麻木,一頭黑驢在他們面前捧腹大笑,這是何等詭異的一幕?
他們原本就充滿着不可思議,頓時生起一種是不是身在夢中的感覺。
周恆踏前一步,一隻腳踩到了楊佔的臉上。
“周恆,快把你的腳拿開,否則我必將你碎屍萬斷!”楊佔怒喝道,一張臉憋得通紅。
他生平並不是沒有敗過,但一招未出就莫名其妙地輸了,而且還輸得“五體投地”,真是有生以來的最大恥辱,讓他有一種要麼殺了周恆,要麼自殺的衝動。
只是在惑天的古怪能力壓制之下,他根本連爬都爬不起來,又怎麼拼命?
周恆哈哈大笑,道:“我發現你其實是一個很風趣的人,這麼愛開玩笑,好幽默!”
楊佔真是吐血的心都有了,居然被對方如此調侃!他恨恨地咬牙,道:“周恆,光棍點,要殺要打,悉聽遵便,不要再污辱我!”
周恆“哦”了一聲,道:“大家好歹也是名義上的師兄弟,我像是這麼殘忍的人嗎?”
楊佔勉強與擡頭與周恆對視,只是一個端着,一個趴着,這怎麼都是不平等的。他滿臉悲憤,道:“周恆,究竟想怎麼樣?”
“這隻拳套我要了!”周恆伸手摘下楊佔戴着的拳套,神意一轉之間,已是抹去了楊佔附着在其上的意識。他飛出一腳,將楊佔踢飛出去,淡淡道:“以後看見我記得自己繞道!”
他沒有下殺手,是因爲桑青山兩人還在場。
武閣中允許弟子在外面解決私怨,但絕不能是在組隊的情況下,將視爲大逆不道,會通傳天下共同緝拿。以尚天武閣的無上地位,誰敢包庇?
除非周恆將桑青山和冰凰女也滅口,否則此事必要被兩人捏爲把柄!
楊佔的身形一離開惑天丈許範圍,自然就恢復了行動能力,身體一個翻折便穩穩地立在了地上。他看着周恆,眼神中閃動着憤怒的光芒,但終究沒有再撲過來。
憤然轉身,他嗵地一下躍進了湖泊中,穿過光門之後,瞬間即告消失。
“周兄,恭喜你又練成了一門絕世神技!”桑青山帶着一絲敬畏說道。
這門“神技”實在太可怕了,楊佔絕對可以與他相提並論,戰力絲毫不弱,可居然連一招都出不了!周恆可以輕易鎮壓楊佔,自然也能翻掌治服他和冰凰女!
武者的世界最是實際,當週恆表現出絕對的實力後,自然贏得了桑青山和冰凰女的敬畏。
周恆只是一笑,並沒有去解釋那其實是惑天的能力,這個秘密還是藏着的好,否則那些絕世強者完全可以以域進行遠程攻擊,繞開惑天只能影響一丈距離的缺點。
“周兄,我們武閣中再見!”冰凰女抱了抱拳,並且向黑驢看了一眼,一連串的驚訝實在太多,他們直到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這絕頭驢子的不正常。
桑青山也跟着告辭離去,絲毫不提有關三陽天尊傳承的事情。
若是周恆的實力與他們差相左右,那爲了化神境的遺寶,他們絕對不會如此輕易離去。只是周恆的“實力”已是高深到無比可怕的程度,他們又哪有爭奪的資格?
“可惜啊,三陽天尊那老變態、老不修的傳承究竟在哪呢?”黑驢在四周跑了起來。
現在這地方就只有裡許大小,很容易便能打上幾個來回,搜找個徹徹底底。
“驢子,不要浪費力氣了!”周恆搖頭道,“這個地方應該不是三陽天尊所建,他只是發現了而已,建了個傳送門!”
這地方的關鍵應該就是那株母樹,但現在卻收進了惑天的身體中!
“惑天,你是怎麼知道操控那母樹的?”
惑天用極優雅的姿勢搖了搖頭,僅僅只是幾天時間她就從一個一無所知的嬰兒變成了天潢貴胄,一舉一動莫不透着極其自然的高貴,彷彿這早已深深地融進了她血液、刻進了她骨頭中。
“只是有一個聲音告訴我,可以這麼做、應該這麼做!”她輕啓朱脣,花瓣般誘人嬌豔。
“唉,花了那麼大的本錢,竟然白跑了一趟!”黑驢在一邊哀聲嘆氣,絲毫不敢接近。
“賤驢,做驢也不能太貪心,你好歹也得到了一顆水晶桃!”周恆毫不客氣地拆臺道。
“哈哈,周小子,你得了一個美人,又得了一件結胎境的法器,不如將另一隻水晶桃送給本座吧,二對二,好處大家平分對不對?”黑驢毫不知恥地說道。
“滾!”
其實對於周恆來說,滅掉那個蜂巢纔是價值最大的,否則以他的丹田空間之大,一枚水晶桃又有多大的用處?這主要是用來增強神識,形成神祇的。
剩下這一枚水晶桃,他打算給韓雨憐和應夢梵分食,讓她們儘快達到靈海三重天巔峰,形成神祇。
玄乾星的生命似乎走到了盡頭,各種天災不絕,而且上古時期的強者紛紛都要解開時間源液的封印出現,整個世界將變得無比混亂!
他身邊的人越強大,他就越放心,雖然周恆從不想要自己的女人替自己出手幹架。
“走吧,我們離開這!”
兩人一驢也準備跳進湖泊離開,不過惑天雖然擁有可怕莫明的能力,連形成神祇的靈海境強者都只能在她面上前五體投地,可本身的力量卻是弱得可憐,而且還沒有學會游泳,卻是怎麼也不敢下水。
周恆原想將她收進九玄試煉塔,然而事實證明,根本做不到!
要想將人送進寶塔,有兩種辦法,最簡單的就是周恆以神識包裹,只要對方沒有抗拒的意識,他就可以瞬間將人送進寶塔中。
但問題是,他的意識一碰到惑天,就彷彿進入了一片星辰大海,而他只是渺小的一滴水!
試問,一滴水怎麼包裹整個星辰大海?
這第一種辦法行不通,就只能用第二種,將九玄試煉塔直接招出來放大,讓她走進去。
可當惑天一隻腳跨進去的時候,整個寶塔都是瑟瑟發顫,現出了一道道龜裂,從塔頂直抵塔基!周恆相信,若是她真得跨了進去,九玄試煉塔絕對是立刻崩潰的份!
他連忙阻止。
這女人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啊!九玄試煉塔根本連容納她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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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想她體內藏着一棵直抵天際的水晶桃母樹,這不能容於寶塔似乎也可以理解了——那株母樹太恐怖了!
周恆張開了域,靈力隔絕之下,惑天片衣不溼,這才讓她肯下水離開。
光門閃動中,他們已是來到了進入的水潭邊上,此時重水已經再次覆蓋,波瀾不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