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相請,自然和陸晨芙一家沒什麼關係。周恆也不以爲南宮長空、劉清玄會派人對付他們,而且他已經護送陸晨芙一家離開了新蘭國,早已經盡到了責任。
他不可能一直做他們的保鏢!
蕭禍水則是盛裝打扮,作爲一個豪門千金她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宴會,讓全場女人黯然失色,讓男人個個神魂飄蕩,這是她動力來源,讓她充滿了虛榮。
她換上了一件低胸長裙,修長如天鵝般的脖子下,露出胸口一大片的雪白肌膚,隱約可見兩團渾圓的隆起,如牛奶般絲滑,如白玉般反射着豔光,足以亮瞎人的眼睛!
周恆看得不爽,着令她去換一件“厚實”點的衣服,哪怕蕭禍水是他的女奴他也不願讓別的男人看到春光。
“小氣的男人!”蕭禍水沒有去換衣服,而是取來一件圍紗將胸口遮住,若隱若現,既透着無限風情,又什麼也沒有露出來,只是激起男人的暇想罷了。
“滿意了吧?”她透着銅鏡白了周恆一眼,正用胭脂塗抹着紅豔豔嘴脣,欲發顯得嬌豔欲滴,明豔奪人。
周恆這才勉強點了點頭,雖然他很想將蕭禍水裹得再嚴實一點。
“走吧,我的男人!”蕭禍水挽着周恆的肩,笑得跟個妖精似的。
華燈初上,兩人登上馬車很快就來到了皇宮,走下車階,路上已經鋪上了紅地毯,踩上去軟綿綿舒服無比。兩邊的路上則是站滿了美貌宮女,紛紛彎腰行禮,個個都是豐臀肥乳,給人無上的視覺享受。
只是蕭禍水太過妖精,在她面前這些只是空具美貌身材的宮女自然個個黯然失色,淪爲綠葉般的陪襯。
兩人進入了皇宮,這裡早已經佈置好了盛大的晚宴,賓客滿座,幾無虛席。
周恆不由地嘴角一勾,露出些許笑意。
他是按照請帖的時間早到了半個小時,按理說絕不應該是最後一個,可是看現在這場景恐怕別人都等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顯然,別人受邀而來的時間要比他早得多!
原因嘛,很簡單!
有人想要他在衆人面前出醜,狠狠地羞辱他,然後再殺了他!
“見了本皇,爲何不跪?”皇座之上,南宮宏突然大喝一聲。他久居上位自然有大威嚴,這一聲大喝足以讓聚靈境、初分境駭得膽寒。
來了!來了!
所有人都是在心中說道,這果然是直入正題啊。要知道武者突破聚靈境後就已經躍出了凡人的圈子,不再受世俗皇權所限制,地位如何由本身的實力來決定。
周恆雖然還只是劈地境,卻絕對可以稱爲世上最強的劈地境,甚至連開天境都能勉強相抗!
南宮宏確實是九五至尊,地位尊崇,但那是對於凡人而言的,在武者面前他同樣也只是一名劈地境的武者。而論實力,他打得過周恆?
就是算上背後的天星宗,南宮宏也頂多和周恆平起平坐,哪有資格讓周恆下跪?
這一上來就咄咄逼人,自然是有好戲看了。
周恆看也沒看南宮宏一眼,這一國之君在他眼裡也就是一跳樑小醜,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他目光掃向宮殿中的一處角落,道:“南宮長空、劉清玄,你們兩個老而不死的傢伙還想躲到什麼時候?”
好大的膽!
之前周恆搶親,衆人已經見識過他的膽色,但後來事實證明,那是有梅怡香的支持!可現在呢,梅怡香早就回轉朗月國,還有誰能夠替周恆撐腰?
安落塵?天君子?蕭宇痕?
安落塵還在天杭城,至於天君子和蕭宇痕敢站出來和應家、岳家做對?
“嘿嘿嘿,你這小輩果然到死都改不了嘴賤!”南宮長空從暗處掠了出來,他是寒蒼國有數的強者,氣勢一發,所有人都是從心靈深處生起強烈的懼意。
劉清玄則是慢慢踱了出來,他與周恆有着殺子之恨——即使從不能證明是周恆下得手,但周恆廢了劉悅的命根子卻是鐵一般的事實。
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爲大,劉悅斷了命根子,就是斷了劉家的血脈,這和殺子之仇已經沒有區別了!
幾次三番都沒能幹掉周恆,但這一次卻完全不同!
他和南宮長空從靈石礦之戰後就做了大量的準備,在這座皇宮佈置下了絕天大陣,這不止是用來困住周恆的,更是用來保命!
畢竟誰也不知道那夥神秘勢力會不會殺到皇宮來,涉及到身家性命怎能不嚴陣以待?
這一次,誰也救不了周恆!
不得不說,這小子確實囂張,明明知道這裡有埋伏還敢過來,難道真得以爲他的速度奇快,無法剋制?
“也就這時候還能嘴硬幾句,等下老夫會將你滿口牙齒都打下來!”劉清玄冷然說道。
“周恆,老夫不得不佩服你的膽量,明知道有陷阱也敢踏進來,不過,你既然來了,就別想活着離開了!”南宮長空接過話,臉上浮起殘酷的笑容。
周恆朗聲大笑,道:“就你們兩個老而不死的傢伙,我何懼之有?”
“嗯!”南宮長空和劉清玄都是拿眼睛一瞪。
“哼,此子便是周恆嗎?”又是一聲冷哼響起,殿中的陰影處走出來第三個人,身上散發的氣息甚至超過了南宮長空二人。
他明明已經聽南宮長空兩人重複了幾次周恆的名字,卻依然這麼問,明顯是在昭顯自己的地位。
“明原兄,此人就是周恆!”南宮長空點頭道,語氣甚是恭敬。
那人是名中年男子,一身灰布長袍,看上去十分普通,但臉上卻是寫滿了傲慢,彷彿沒有一個人能夠讓他看得入眼。他微微勾起嘴角,向周恆道:“小子,應冰風是不是爲你所殺?”
“你是什麼東西?”周恆比他的態度更加傲慢,雙手抱在胸前,“真是的,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跑出來亂吠!”
“什麼!”那中年男子大怒,雙眼一瞪,便要出手。
“明原族叔,請將此人交給小侄來處理,區區一個小卒子,又怎需要勞動族叔!”這時,一名青年男子搶步而出,臉上同樣帶着高傲無比的笑容。
那中年男子這才緩和了一下表情,點點頭,道:“速速將他擒下,本座要親自審訊他!”
“小侄遵令!”青年男子彎了彎腰,然後大步走向周恆。
他叫應火心,和那中年男子應明原都是出自應家,在收到應冰風死亡的消息後,家族便派這二人前來調查。應明原乃是開天三重天的存在,在寒蒼國絕無對手,自然沒必要勞師動衆,出動山河境、甚至靈海境的強者。
“小子,還不束手就擒?”應火心雙手背剪,毫不將周恆放在眼裡。
他是劈地三重天巔峰的修爲,遠非應冰風可以相提並論,而且更大的不同是,他擁有血脈之力!也正是因爲如此,他的年紀和應冰風差不多,但修爲卻要超出許多。
他對應冰風向來不屑一顧,自然也沒有將打敗應冰風的周恆放在眼裡,在他看來區區一個王朝偏隅的武者,哪需要他正容以對?
“應火心,那可是劈地三重天的修爲,周恆這下要遭!”
“那可不一定,之前周恆可是在開天境的手下都逃過一劫的,聽說還打敗過水元國的開天境!”
“嘿,那只是人家同階一戰之後力竭,纔會被周恆揀了個便宜,哪能真和開天境相媲美!”
“周恆不簡單,應火心就簡單了嗎?他可是應家天才,據說丹田空間是尋常劈地境的十幾倍,無比可怕!”
“照這麼說,周恆這次真要敗了!”
衆人議論紛紛,道聽途說之下並沒有幾個人真正瞭解周恆的戰力,大家都知道周恆很強,可具體強到什麼程度卻是沒有半點頭緒。
周恆淡淡一笑,伸出右手,豎起一根手指,道:“你能擋下我一指,我便饒你一命!”
“哈、哈哈哈!”應火心一愣之後,猛地放聲大笑,對面這小子以爲自己是開天境嗎?他心中怒火竄起,臉上卻是毫不顯露,道:“狂!夠狂!說起來我倒是有些欣賞你了,這樣,你能擋下我一拳,我就讓你少吃些苦頭!”
宮殿中人人都是露出了興奮之色,這兩個年輕俊傑已經針尖對麥芒拼上了,有好戲看了。
周恆之前被公認爲劈地境內第一人,可應火心乃是出生朗月國應家,本身更是劈地三重天巔峰,這樣的人自然同樣不能歸於常人的範疇,戰力無法估量!
這兩人的對決,一定精彩萬分!
期待啊!
究竟是周恆繼續延續他不敗的神話,還是應火心展現出皇朝豪門的底蘊強勢獲勝?
“一拳!”應火心長嘯一聲,身形撲出,向周恆揮出了右拳。
他表面囂張,對周恆不屑一顧,但這一拳卻是使足了全力,不但如此,他還發動了血脈之力,拳頭上赫然多出了一根尖長的銀刺,尖刺劃破空氣,竟然形成了一個黑色漩渦!
衆人不由地駭然,這得多麼恐怖的力量才能形成如此威勢,連空間都撕裂了!
周恆也不由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神色,這可不是光憑力量就能做到的,至少以他的力量都做不到這點!因此,這是應火心血脈的特殊能力。
但也只是如此!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這都只是雕蟲小技。
周恆伸出一指,嚮應火心迎了過去,並沒有動用任何血脈之力,也沒有使用什麼武技,就是一指,簡簡單單,化繁爲簡。
在勢之境下,這一指不可躲、不可閃,只能硬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