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當頭棒喝

其實,這山間石府亦是歐陽勁鋒年輕時一次偶然的機會發現的,歐陽勁鋒觀這石府設計得巧奪天功,且有池水。一間大石屋中幾十排書架上分門別類地擺滿了浩如煙海的書籍,涉獵之廣,收集之齊,端是叫人匪夷所思。

且屋角的幾個大木箱內裝着好些價值連城的奇珍異寶,其中亦有不少黃白之物,最裡邊的那個箱子裡面卻是擺放了不少上好的兵器。

最讓老頭吃驚的是,最裡邊的那排書架上卻是收羅了不少的武學典籍,不少亦是當今名門大派的不傳之秘。歐陽勁鋒見各石屋已滿布灰塵,且看到藏書架上那識別分類的紙條所留年款卻是大越年號,曲指算來,已距今二三百年了,想來此間洞府現已是無主之物,就在此處居住了下來。心中常想:"此地原先主人怕也是一武林異人,不知爲何沒有後人或傳承之人繼承?

哪知歐陽勁鋒居於此間石府的笫三年某日,在所居住的石屋牆壁上發現一機關暗格,從中取出了三件物件,卻是兩本古籍,一支碧玉翠綠的笛子。歐陽勁鋒觀兩本古籍,一本劍譜,一本笛曲之譜。劍譜正是那(求敗劍法)、笛譜卻收錄了頗多古典,且註明如習之,怎樣配以內力催促笛音,可以傷人殺敵。歐陽勁鋒憑此幾物,加之那一屋藏書,與諸多武籍從此之後,潛心苦練,用心硏究,終成一代大俠,威震江湖。此乃前話、就此不表。

第二日,歐陽世傑幹完活,正準備到大石屋尋書看。卻見歐陽勁鋒從石屋之中出來,手持一把青剛長劍道:"今天不用讀書了,你且隨栽出去。"說完,老頭扭動機關,出門而去。

歐陽世傑見狀,立刻緊隨而出。待穿過樹樹林,來至空曠之處,老頭對歐陽世傑道:"你站於五丈之外,且得用心觀摩!"言罷,收腹立身,手捏劍訣,使出一套劍法來,見此劍法,招式剛勁有力,大開大合,劍鋒破空,似乎隱約帶着虎嘯龍吟之聲,甚是威猛。

歐陽世傑那曾見過這般情景,直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大覺神奇。不一會兒,歐陽勁鋒將一套劍法使完,見歐陽世傑站在那發呆直愣,心中也不免有些許得意問道:"此乃少林達摩劍法,你可願學?"

歐陽世傑遂連連點頭,道:"學了之後,我也能如先生這般舞得如此好看嗎?"歐陽勁鋒聞言哈哈大笑道:"不只好看,還可取人性命!"

哪知歐陽世傑聞大驚言道:"先生可是說的殺人?這不好吧,聖人曰:君子動口不動手,若有爭議可以理相據,若不然也可請那年長德高,學識通達之人判之;再不濟也可吿於官府定奪。哪能輕言取人性命,殊不知~~~~"歐陽世傑正待往下說,哪知一擡頭,見老頭嘴角抽dong,黑着一張臉瞪着自己,此時的歐陽世傑與老頭相處已久,知道這是老頭髮彪的前奏,遂低頭小聲問道:"先生,學生是否又錯了?"

歐陽勁鋒此刻心中確實惱怒不已,心道:想我歐陽勁鋒一生縱橫天下,若願收徒,願求教拜於我門下之人恐怕如過江之鯽。偏偏眼前這小子不識好歹,還一通嘰嘰歪歪。遂出聲喝問道;"小子,老夫問你,在你心中可曾有國?可曾有家?"

歐陽世傑聞言大驚道:"先生爲何如此相問?我雖與先生求學與山中,卻也知道我乃大楚國之民,心中當然有國;我雖雙親已逝,親鄰離散,但也曾經有家,且從未忘懷!"

歐陽勁鋒聞言又喝道;"老夫再問你,若有一日,外敵來犯,侵我河山,佔我家園,辱我姐妹,弒我同胞!你且待如何?"歐陽世傑道:"我必反抗,縱死不從!"老頭聞言哈哈大笑道:"好一句:我必反抗,縱死不從。老夫最後問你,你憑什麼反抗?你手無縛雞之力,空學了幾篇聖人文章,難不成你還與那外敵強盜面前也如今日這般,子乎者也地去講道理,然後請他們離開?"

此刻歐陽世傑已是蓮色通紅一臉羞愧。老頭見狀嘆了口氣道:"你讀書知其然卻不知其所以然,你難道不知孟子曾曰:"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老夫傳學授武於你,是寄希望於你成爲那兼濟天下之士,今後如在朝,可保家衛國、綏境安民;如在野,可行俠仗義,除暴安良。老夫一番苦心,你又可曾明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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