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拖下去了,大家一起出全力,要不然張博就跑了。”白水柔心中對張博的離去擔心道。
三人被趙浮塵全力使出的奔雷劍法給纏住了近半柱香的功夫,因爲三人誰也不願出全力的原因,始終沒法把武功略勝他們三人的趙浮塵給解決掉。
對視了一眼,花雲琛和樂風點了點頭道:“好。”
三人一達成協議,動手間罡風大盛,而處在三人圍攻之下的趙浮塵頓感壓力大增,就連奔雷劍法也有些遲滯,強大的壓力把自己壓的透不過起來。
勉力以強大的勢削弱了三人的爲師,守劍決頓時揮灑而出,趙浮塵頓時如同一塊屹立於山泉霧瀑下的岩石一盤,任憑三人的強擊猛攻,我自不動如山。
相比起趙浮塵的不動如山,三人頓時大感無奈,沒想到自己三人剛達成聯手轟殺他的協議,趙浮塵就抱着死守的念頭了,最令三人驚訝的是就算三人出全力圍攻,竟然也無法攻破趙浮塵的守劍決,這不得不讓三人驚駭。
雖然暫時擋住了三人的攻勢,可是感受着比全力施展奔雷劍法更消耗的大的內力,心念急轉,趙浮塵心中大急。
隨着四人的強攻硬守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趙浮塵體內的內力也漸漸的有些跟不上守劍決的消耗,時不時的出現一絲破綻被三人抓住,在身上多出了一道道傷口。
“再這樣下去,只好跟他們拼了。“趙浮塵雖然心中下了決心,但內心卻是苦澀澀的,自從練武以來,好像自己大多是靠着以命搏命的方式與人比斗的,要不是自己運氣好,只怕自己早已經死了好久了吧!
不止趙浮塵心中下了以命搏命的決心,圍攻他的花雲琛三人也漸漸失去了耐心,一旦天色真正暗下來,等到明天,只怕張博已經離開大夏進入華龍侯的領地了,三人就算再囂張,也不敢輕易涉足華龍侯的領地撒野。
“怎麼辦?”花雲琛皺了皺眉道。
“殺了他再去殺掉張博。”白水柔接口道,張博雖然該死,可眼前這個少年要是不在現在殺掉,只怕將來自己三人都將食不安寢。
花雲琛轉頭看向樂風,之間他一直冰冷無情的臉上顯出一絲猶豫,剛剛在趙浮塵下定決心以命搏命的瞬間眼中流露出的一絲狠辣決絕的眼神,對於修煉七情幻滅的樂風自然敏感無比,正是因爲注意到了這絲眼神,才使得樂風有些猶豫,一旦自己三人想要殺掉這少年,無疑會受到他臨死的絕命一擊,更何況趙浮塵武功還在三人之上,對於他的臨死一擊,樂風根本沒有信心能夠躲掉。
除非,這少年臨死一擊對付的不是自己,樂風這個念頭一起就被自己給打消了,就算是三分之一的肯能,自己也不能賭,一旦賭輸了,不僅僅是跟隨那人習武的機會,就連自己的命也會丟了。
看了一眼有些猶豫的望着自己的花雲琛,樂風心中一動,看來花雲琛也有所察覺,嘴角一動道:“追。”
話音落下,整個人就如同一陣寒風一般飛速沒入林中,根本沒有給幾人一點考慮的時間,花雲琛見狀也不意外,跟着追了上去,只留下有些發愣的白水柔以及內力消耗過巨的趙浮塵。
當白水柔緩過神來想要追上去的時候,趙浮塵魁梧的身子一動,擋在了白水柔身前,巨劍一橫做出了攻擊之狀。
兩人的離去,不僅白水柔一愣,就連趙浮塵也是一陣意外,雖然不明白兩人爲什麼放過擊殺自己的機會而去追趕張博,可是對於還留下的白水柔,趙浮塵知道,自己需要留下她。
趙浮塵知道,以張博的輕功,已經離去這麼久的他,樂風兩人追上他的概率也不過三層而已,或許其他人不清楚張博的輕功,可趙浮塵心裡卻明亮的很,就算自己與之相比,輕功上差的也不止一籌這麼簡單,可以這麼說,張博的武功最多處在二流狀態,而輕功卻是超一流的。
而一旦樂風兩人追不到張博,那麼兩人必定會回來對付自己,而他們三人的聯手,自己根本沒有生還的希望,但是如果自己殺了白水柔,那麼只剩下兩人的話,趙浮塵就有了能夠從兩人手上活下來的希望。
巨劍一揮,奔雷劍法洶涌而出,如同千仞瀑布般傾瀉而出的劍意瞬間鎖定了白水柔,凌厲的劍氣彷彿要把她撕成碎片一般。
“卑鄙。”白水柔恨恨的罵了一聲,也不知是在罵趙浮塵還是不顧她離去的樂風兩人。
玉手輕揮,一層粉紅色的顏色在如同凝脂般的玉手上顯出,顯得格外吸引人的目光,如同驅趕蚊蟲一般,一掌切在趙浮塵的巨劍劍脊上,發出了一聲低沉的震動聲,一口鮮血從她嘴角緩緩溢出,染紅了一片臉上的白紗。
“嗡!!!”
趙浮塵的巨劍被她蘊含內力的一掌打的一陣停頓,巨劍往後一滯,趙浮塵才穩住了手上的巨劍。
“好內力,可惜,你今天死定了。”趙浮塵輕嘆了一聲,不過爲了自己的性命還是得辣手摧花。
巨劍一轉,一招殺招劍如雷頓時射出,轟隆隆的雷聲伴隨着趙浮塵強大的勢一下子把白水柔籠罩在其中。
眼中顯出一陣驚慌,不過白水柔畢竟不是一般人,體內內力狂涌,勉強消除了一絲趙浮塵勢的壓迫,身子急速往後退去,同時手中一掌向外切出,一片粉紅色的薄霧瀰漫開來,擋在了巨劍的路上。
“嗡嗡!!”
巨劍輕輕抖動了兩下,白水柔打出的粉色薄霧頓時被凌厲的劍氣切割的散了開來,巨劍絲毫不停頓的帶着隆隆之聲射向白水柔。
白水柔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淒厲絕望的神色,身子猛的停了下來,雙目緊閉着等待着巨劍的到來。
巨劍及身,原本以爲必死無疑的白水柔並沒有感到痛苦,忍不住睜開了雙眼,入目的卻是一雙有些詭異的眼神,而巨劍就點在自己胸前,凌厲的劍氣甚至已經割開了自己胸前的一處衣衫,露出了一抹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