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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現在我眼前的路卻埃讓我驚異萬分,但耳邊從蘇羣那邊傳來的槍聲則使我顧不得眼前的他。把路卻埃壓在身下,舉槍向前望去。只見蘇羣不知何時搞來一把槍正在向後邊追擊的敵人射擊。而此前滾到在一邊的那兩個人只剩一個還有動作,而手中恰恰提着蘇羣原來的**。
“我們快點走!”這麼近的距離,不用耳機就能聽見蘇羣在喊。幾個點射暫時壓住對方後,蘇羣扶着身邊那人壓低身子向後奔來。我順勢發射了幾根弩箭,掩護蘇羣衝過我後拖起路卻埃跑起來。這時候才覺得他腳步蹣跚,像是受了傷,整個過程中他一聲未出。而另外幾個韓國人只撤回來一個,剛纔他們撲的太靠前,很可能已經被追擊而來的埋伏者所擊殺。
我們的車子距離押運路卻埃的車隊被炸地點大概只有幾十米,儘管現在暫時阻截住了追擊的的敵人,但想要立刻上車依然很困難。更何況遠處山腳下還有對方的重武器埋伏,隨時可以對我我們進行致命的打擊,只是目前路卻埃和另一個人都在我們手上,顯得有些投鼠忌器。
時間緊迫,這場遭遇戰已經持續了十來分鐘,再拖下去誰知道還會出現什麼意外。特別是押運路卻埃的車隊,在遭遇襲擊這麼久很可能已經呼叫了援軍。我們若是再做糾纏,很可能在這裡全軍覆沒。
蘇羣已經帶着一個人上了車,我邊打邊撤。在射光了所有的弩箭後起身向後剛好看見最後一個韓國人正拉住車門上車,車門裡卻突然閃出一串火焰,韓國人的腦袋頓時像炸開了的西瓜,身子向後仰到,重重摔在了地上。剎那間,我頓在原地,周遭的槍聲依舊,眼中前方那幾個模糊的身影、耳邊蘇羣急切的呼喊都像是放大並拖慢了的電影畫面。直到路卻埃突然把我推到在地,然而沒待我清醒,剛剛趴倒在地上的我又被一隻巨大無形的手掀了起來,接着再次摔在地上。
被路卻埃推倒的那一刻,我看見從一條火線撕裂這黑夜長空,直奔蘇羣的車子。在光影瞬閃的同時,一聲狂暴的巨響暴烈在身邊,耳膜像是被鋼針刺入,頃刻之間就喪失了聽覺,而身邊的草叢也像是被一把無形的大梳子梳過一般,全部順着同一方向壓在地面,接着又突然立起來向方向倒去。這爆炸產生的回吸氣流穩住了原本被起浪掀翻的身體,使我居然爬了起來。萬幸的是,我並沒有被彈片所傷,同時這突如其來的爆炸也把我從剛剛的無意識狀態拉了回來。路卻埃還趴在地上,不知是否受了傷,背後蘇羣的車子早已不見蹤影。
隨着爆炸效果的結束,剛纔全部臥倒的追敵現在都半俯着站起來。苦於手中沒有武器,我只能趴着邊退邊在身邊摸索。卻突然從身邊崩出幾團槍焰,衝在最前的兩個傢伙立刻被這個短點射擊中翻到了。而後的敵人也迅速做出了反應進行火力壓制,只是這個時候抱着槍的路卻埃卻已經滾到了我這裡。剛纔還只看見他趴在地上,這麼短時間裡不知從那裡搞來了一把槍。
“夥計,你們的車走了。得想辦法甩掉他們。”路卻埃一邊遞給我一把手槍,一邊半掩着微擡額頭。
“你掩護我,我繞過去試試。”我也擡頭看了看,在離開了爆炸剩下的火焰之外,我無法看清對方散開的陣形,但可以清楚的看見遠處第一次爆炸燃燒火堆周圍的動力傘。也許是因爲剛纔的爆炸,對方直到現在也好像沒有打開夜視儀,不過這不可能長久。要想繞過去,必須珍惜這個短暫的機會。
沒待路卻埃回答,我推了他一把,藉着力兩人向相反的方向滾過去。不到兩秒的時間裡,路卻埃那邊再次響起了槍聲,和追擊者的槍聲彼此交錯。這個時候不管我和他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或是站在什麼角度,爲了自己,現在都不得不一致對敵度過目前的難關了。乘着槍聲,我極力的向側方迂迴。雜草中混雜着淡淡的槍硝氣息撲打着我的鼻子,短促但激烈的槍擊聲和自己濃重的喘息也不停刮擦着我的耳膜,這一切是那麼熟悉,似乎曾經出現在我的夢境之中。然而只是那麼一瞬,這恍惚的感覺被前方一個低矮的身影給刺破。我本能的橫滾躲避,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相反,周圍的一切對於我來說忽然安靜了下來。
我上當了,對方早在我們躲過爆炸時就注意上了我。在路卻埃佯攻之時選擇了沉默,盯着我的一舉一動,準備好了一具屍體等我主動跳出來。果然,和着一聲悶響,一股沉重的撞擊力砸在我胸口上直接撞倒了我,接着從我面前騰起一片煙霧,淚水立刻就涌了出來。
媽的,居然對我用催淚瓦斯。瓦斯彈打在身上雖然不致命,但比易拉罐小不了多少的彈體即使是低速衝擊撞在身上那滋味也不好受,更何況會立刻發散催淚瓦斯。胸口被砸中,又憋住了氣和閉着眼睛抵抗催淚瓦斯,這種時候我只有翻過身側身卷在地上,一手扯住衣服捂住口鼻,將握槍的那隻手藏在肚子下。
幸運的是對方沒有下殺手,看來是想捉活口。但這就給了我機會,對方兩個人,卻只有一個人撲了上來。我在聽到耳邊聲響時睜開了眼睛,衝着來人的臉一腳蹬去,同時擡手對着他的後方連開數槍,槍口從下至上走了一條弧線,最後落在被我蹬開的人身上。解決了他,淚水又立刻涌了上來,當我狼狽的爬開原來的位置,另一人的槍已經頂在了我身上。不等我做出反應,對方就朝我拿槍的手開了槍。灼熱子彈穿肉而過似乎並沒有給我帶來痛苦,反而像似給我打了一針興奮劑,我條件反射般的用另一隻手抓住了對手的槍管,右腿掃了過去。對手顯然沒料到我的這種反應,身體失去重心倒了下去,手中的槍也順勢被我拉了出來。
我和他兩人都坐在了地上,他動作很快,步槍一脫手就習慣性的伸手拔大腿上的手槍。而我則下意識的擡起受傷了的手對他摳動了扳機。對手應聲而倒之後,我才發現自己的右手小臂被打穿了,好在我依然控制得住手指。
終於穿出了催淚瓦斯煙霧的範圍,路卻埃那邊槍聲依舊,只是稀落了很多。我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久,現在只能奪到對方的一架動力傘我們纔有從這裡生還的可能。也許剛剛被我擊殺的兩人並沒有及時發回信號,現在在對方降落的地方並沒有人看守,只在他們擊毀押送路卻埃的車隊邊留了兩個不知在搜索着什麼。我也沒有打算和他們糾纏,依舊繞了過去。這次的運氣不錯,直到我發動了一臺傘之前還沒有人發現我。但當我開始滑跑時,身後終於發出了大聲的呼叫和槍聲。
自帶動力的三角翼傘起飛滑跑只要十幾米,我很容易就脫離了地面,向着山腳處飛去。高度上升到三十米左右,我開始向迴轉向。這對我很危險,對方的***隨時可以瞄準擊中我,但今天發生的一切,不僅僅是我需要逃脫,更需要的是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此刻唯一的希望就在這個莫明出現在這裡的路卻埃身上。
我繞了一個很大的圈子飛回來,從路卻埃斜對角插過去此時的路卻埃看上去似乎已經沒了子彈,正飛快的向我奔來,他始終沒有讓那些追敵靠近。
右手受了傷,只能用胳膊掛住撐架趴在架子上,這樣一來動力傘幾乎失去了控制,傾斜着向下滑翔。我也只能努力控制着,滑過路卻埃身旁,路卻埃縱身一躍拉住了我的手。借力翻了上來。動力傘頓時一低,雙腳幾乎踩地,路卻埃用力一蹬,我們再次飛了起來。
身背後的旋葉發出的沉重轟鳴聲壓住了點點串串的槍聲,動力傘的翼尖漸漸擡起了頭。很快背後的火光和嘈雜都消失在黑暗之中。
“你壓着我的手了。”右手已近麻木但依然能感覺到路卻埃的體重。路卻埃依言費力的挪動了一下,接着又把腳伸進蹬腳架,看的出他很疲憊。不過我的情況也不妙,兩顆子彈打穿了右臂,被他一壓,現在血又涌了出來。
“夥計,幫我扎扎,否則我會死在你前邊。”我把抽出來的右臂搭在了路卻埃的身上,用左手拉着動力開關。
“你這是往那飛?”路卻埃一邊抱着傘架一邊費力的給我包紮,眼睛卻四處瞅了瞅。
“你認爲我是向哪兒呢?”我吐出一口疲憊,回頭擔心的看着。伏擊的那些人只要想追,單人單傘是絕對能追上我們的。
“不能往南,必須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