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沙諾夫的雙手和雙腳都被捆着,而且是反綁着,讓他看上去就像個反向彎曲的大蝦。
而且巴沙諾夫臉上還帶着個頭套,是那種一看就知道這人是變態的頭套。
布萊恩他們綁人很專業的,現在巴沙諾夫已經醒過來了,但他連掙扎一下的可能都沒有,只能仰着脖子使勁兒的看着車外的人。
在發現是丹尼後,巴沙諾夫所能做的就是再次把頭努力往後仰一些了。
丹尼揪住了巴沙諾夫,把他從後備箱裡拖了出來,然後重重的扔到了地上。
小鋒先是一把揪下了巴沙諾夫臉上的頭套,然後他拿了一把刀將巴沙諾夫手腳上的捆紮帶給割開了,但是到了這時候,巴沙諾夫卻還是一句話都沒說過。
丹尼看着躺在地上的巴沙諾夫,看了好一會兒之後,他終於沉聲道:“起來,站起來。”
巴沙諾夫閉上了眼睛,用低沉的聲音道:“站起來也是要躺下的,所以不用起來了,要殺還是要打你們趕快吧。”
楊逸有些詫異,作爲一個黑幫頭子,巴沙諾夫倒是挺硬氣的嘛。
巴沙諾夫比楊逸想象中看起來年輕多了,最多也就是三十五六歲,雖然身上的衣服有礙觀瞻,但巴沙諾夫其實還挺帥的,算是一個挺英俊的帥哥了。
丹尼被巴沙諾夫的話氣樂了,他忍不住冷笑了起來,然後他沉聲道:“你以爲現在還有反抗我的機會嗎?”
巴沙諾夫翻了個白眼,然後他對着丹尼冷冷的道:“落在你的手裡我沒奢望能活着,而且在死之前我肯定要被你們折磨的,不管怎樣都是被折磨致死,那我爲什麼要聽你的?我就算是要死,也不會讓你感到高興的。”
丹尼有些發愣,楊逸也是很詫異,因爲這個巴沙諾夫竟然是少見的明白人啊。
小鋒忍不住狠狠的一腳就踢了上去,直接踢在了巴沙諾夫的腰眼上。
看的出來巴沙諾夫是疼的要命的,他忍不住咬牙切齒的,但他只是抖了一下,卻沒有發出慘叫。
丹尼冷聲道:“在我面前裝硬漢?你以爲自己抗的住嗎?”
巴沙諾夫乾脆不出聲了,就是冷冷的看着丹尼,而且臉上還帶着獲勝之後的笑容。
嘴上嚷嚷的硬漢監獄裡尤其多,楊逸早見得多了,但是他知道巴沙諾夫這種人是真硬氣的,因爲巴沙諾夫的嘴可沒堵上,捱了小鋒那一腳卻沒哼出聲來,能做到這一點的絕不是普通人。
丹尼看了看巴沙諾夫,然後他沉聲道:“我們和俄國幫沒有仇,也沒有利益衝突,爲什麼聯合警方襲擊我們?”
巴沙諾夫翻了個白眼,對着丹尼只是冷笑,他已經拿定主意一言不發了。
張勇揉了揉拳頭,他對着丹尼道:“你讓開,我已經忍不住了,先讓我打他一頓。”
丹尼搖了搖頭,張勇卻是一臉不耐的道:“你們誰敢保證能把他打得疼的要命,卻不會真正要了他命的站出來,你們行嗎?”
格鬥,張勇是大師級的,打人,張勇當然還是大師級的。
楊逸想起了在監獄裡被張勇打到痛徹心扉卻不會受傷的恐怖歲月,於是他對着丹尼點頭道:“隊長,還是讓勇哥先來吧。”
丹尼點了下頭,然後他用盡量平淡的語氣道:“先把他架起來。”
兩個人夾着巴沙諾夫把他提了起來,張勇一拳就打了過去,打在了巴沙諾夫的腋下。
巴沙諾夫的臉疼的都變形了,但他只是悶哼了一聲,卻還是咬緊了牙關。
張勇一連打了十幾拳,巴沙諾夫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但他除了開始時悶哼了一聲外,真的是一句慘叫都沒有發出來。
楊逸看的直吸冷氣,然後他忍不住道:“真厲害啊,我都開始佩服他了……”
就在這時,安娜斯塔金娜從後面走上前來,她對着巴沙諾夫用俄語道:“你玩過多少個女人?”
巴沙諾夫咧嘴笑了起來,在咧開嘴笑起來之後,血開始從嘴角往下淌。
“幾百個吧,或許有上千個了,全都是高質量的女孩兒,柔軟,嫩滑,我對你這樣的老女人不感興趣,我喜歡年輕的女孩兒……”
布萊恩的臉色一直很輕鬆,但現在,他的臉色立刻就變得鐵青,並馬上走了過來。
安娜斯塔金娜舉起了手,於是布萊恩立刻站在了原地。
“那麼你販賣了有多少個女孩兒?”
巴沙諾夫再次笑了起來,他一臉得意的道:“五千個?六千個?很多年了,我數不清了。”
安娜斯塔金娜繼續淡淡的道:“你殺害了多少個女孩兒?”
巴沙諾夫深吸了口氣,道:“幾十個吧,她們的屍體被我粉碎後混合水泥扔進了河裡,泰晤士河裡有很多這樣的水泥塊,這是我的樂趣。”
安娜斯塔金娜淡淡的道:“你是個變態,讓我猜一猜,你是無能的?”
巴沙諾夫撇了安娜一眼,微笑道:“你想試試嗎?我手段很多的。”
布萊恩再次忍不住走了兩步,安娜再次舉手後,布萊恩又停了下來。
安娜斯塔金娜沉聲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爲什麼?不爲什麼,因爲我喜歡,因爲成就感,因爲我喜歡看着女人在我面前哭喊求饒的樣子。”
安娜斯塔金娜慢慢的道:“那麼,你爲什麼會變態呢,讓我想想,你小時候遭受過虐待,而虐待你的是你媽媽。”
巴沙諾夫的臉突然冷了下來。
安娜斯塔金娜繼續道:“你對女人充滿了仇恨。”
巴沙諾夫不吭聲了。
安娜斯塔金娜沉聲道:“你虐待女人,你尤其喜歡鞭打女孩兒,但也只是單純的虐待,和性的方面沒有太大的關聯,這說明很可能是你媽媽在打你,沒有對特定的部位傷害和加倍虐待,這就說明你媽媽打你的時候往往是毫無目的的亂打一氣。”
巴沙諾夫還是一語不發,但楊逸覺得他的眼神裡有些恐慌。
安娜斯塔金娜繼續淡淡的道:“你在施虐的時候,喜歡把人捆起來,這說明你希望完全徹底的控制被你虐待的人,但即使是你已經完全控制住了施虐對象,可你還是要帶上頭套,這說明什麼,說明你缺乏安全感,你不是想要隱瞞自己的身份,你只是缺乏安全感,你想隱藏自己,我看過了,你的頭套用過很多次,這說明你一直在用同一個頭套,爲什麼?”
巴沙諾夫還是不說話,他的視線往旁邊轉移了一下,不敢再看安娜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