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青天集團的會議室裡,氣氛一片凝重,陳天奎端坐在首位,臉上更是陰雲密佈。
“奎哥,這可是哥幾個一起打下的江山,你也總不能說拱手讓人就拱手讓人啊,你讓我們一干兄弟寒心不是?”
“就是啊,奎哥,就算你想退出青幫,那也不必將青幫拱手讓給一個毛頭小子吧,更何況,他憑什麼就能當上我們青幫的老大……”
“就是,就是……”
整個會議室頓時嘈雜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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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陳天奎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頓時,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
“都想造反是吧?我陳天奎說的話不好使是吧?來,不同意的給我站出來!”陳天奎猶如刀子一般的目光刮在每一個人的臉上,衆人紛紛迴避他的目光,低着頭不吭聲。
蔣世籍見氣氛有些僵,不由得站起來打圓場,“奎哥,兄弟們也是捨不得咱們打下來的江山,就是念叨幾句,幫會裡自然還是你說了算,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衆人望着一副笑意盈盈表情的蔣世籍,面上雖然沒有表露出來,心裡卻是將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慰問了一遍,他把話撂在這裡,他們除了回答是之外還能說什麼……
見一衆人有氣無力的回答,陳天奎的眉頭不由得皺成了疙瘩,剛想發作,這時會議室的大門卻突然被推開了。
“你是誰?給我滾出去!”這時,離着大門最近的一個青幫頭目站起身來,一臉怒氣衝衝的看向來人。
可是,他話音剛落,只見一個彪形大漢已然氣勢洶洶的走到他的跟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就像提小雞似的將他拎了起來。
整個會議室的人更是不由得大驚失色,紛紛站起身來,怒目瞪着來人。
“延兵,住手。今天之後就都是自家兄弟了。別這麼粗暴!”這時,一個身材欣長的少年笑意盈盈的開口了,一雙如墨玉的眸子雖然微眯成線,可是,卻讓人覺得有一絲精光閃過。
而此時就是展飛!
“哈哈,雲飛,?你來了。來來來,到陳叔這裡坐。”陳天奎笑呵呵的衝着展飛招手,連連招呼他過來。
展飛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跟陳天奎過不去,於是,嘴角噙着一絲笑意,緩步朝陳天奎走去。
而這時。衆人這才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年就是飛龍會的老大——謝雲飛!
“雲飛,這會議室裡就是青幫全部幹部了,先認識認識吧,以後就都是一個幫會的兄弟了。”陳天奎笑呵呵的看了一眼會議廳裡的衆人,“這一位就是我陳天奎的接班人,青幫未來的老大——謝雲飛!”
話音剛落,衆人一片譁然。
“奎哥,?三思啊。這可不是小事啊。可是事關咱們幫會生死存亡的大事啊。”
“是啊,奎哥。不能兒戲啊……”
眼見氣氛又要鬧僵,陳天奎不由得沉下臉來,一臉陰沉的看着衆人,“我陳天奎打下的江山,還用你們在這裡指手畫腳,雲飛是我兄弟的兒子,那就是我陳天奎的兒子,怎麼,讓他當青幫的繼承人,有何不妥嗎?”說完,一雙銳利的眼神掃向衆人。
“奎哥,可是這個謝雲飛畢竟太年輕了,一個毛頭小子小打小鬧的可以,怎麼能領導好一個大幫會呢?”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臉的不贊同。
陳天奎剛想說話,展飛這時卻突然站起身來,他知道展飛這是要出手了,索性也就老實的呆在一旁看好戲了,若是這小子連幾個老頭子都收拾不了,那麼,這個青幫不接也罷。
“有些人,註定在年少時便會幹一番大事業,而有些人即使是到了七老八十卻依然是一事無成,而我便是前者,你們就是後者,怎麼,我堂堂飛龍會的老大,還用得着你們在這裡指手畫腳!”說完,一雙晶亮的眸子更是微眯成線,不時有精光迸射,讓人不敢直視。
“今天我不是來給你商量的,而是來通知各位的,以後青幫歸我管,有意見的現在就給我站出來,沒有意見的,我也希望從此以後,永遠都別有意見!”展飛冷笑的看着衆人,冰冷的眸子如同鋒利的刀子一般在衆人的臉上劃過。
整個會議室頓時鴉雀無聲。
若是說陳天奎是一隻不怒自威的雄獅,那麼展飛便是一條長嘯九天的飛龍,就他身上無意之間散發出來的霸氣,就讓一衆自認爲見過市面的青幫頭目們心折。
謝雲飛的事蹟當年也在黑道里流傳過一段時間,不過,他就像是天邊的流星,很快便隕落了,所以,青幫的衆位頭目還沒有來得及瞭解這位年少的黑道梟雄,可是,今天看來,就光他身上這股子捨我其誰的霸氣,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而若是青幫在他的帶領下,或許會有另一番天地……
“謝……謝先生……”這時,方纔被田延兵拎過的那個中年男子站起身來,一臉的憤然,由於展飛的年紀實在是太小了,所以,一聲‘謝先生’喊的他也有些憋屈,若是今日他認了這個比自己兒子都大不了多少歲的人,那麼,他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
展飛兩眼一眯,眉頭一挑,嘴角勾出一絲弧度,開口道,“說!”
那人有些膽怯的瞥了一眼身旁的那個中年男子,見他示意自己開口,不由得更是有了幾分底氣,開口說道,“青幫是h市的龍頭幫會,我承認謝先生是後生可畏,在短短的一年內創建了飛龍會,可是,青幫跟飛龍會可是有天壤之別,您能管理的了飛龍會,可是,卻不代表您能當的了這個青幫大哥,既然奎哥想退出青幫,那麼,我認爲,還是在青幫內部選出一個德才兼備的人來擔當青幫老大,我覺得王慶瑞,瑞哥當之無愧!”
話音剛落,衆人紛紛交頭接耳,似是在考量到底由誰來做這個青幫大哥的位置好。
就在這時,展飛緩緩的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臉上帶着一絲笑意,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說過,我今天是來通知你們的,而不是來徵求你們的意見的,既然有人執迷不悟,那也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而身後的田延兵幾個大步走到方纔開口的中年男子身後,見他一臉驚恐的望着自己,不由得嘿嘿咧嘴一笑,抓着他的頭髮就猛的向桌子磕去,那人甚至連哼都沒哼一聲,就直接昏死過去了,田延兵冷笑一聲,這才放開自己的手,任由那人的鮮血從他的額頭流出。
一時間,整個大廳內,頓時飄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而就在身旁的王慶瑞更是被田延兵這突然的動作給嚇的面色慘白,生怕田延兵也對自己如此,臉上更是豆大的汗珠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