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市鯤鵬武道
寬大的健身房內,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年輕強壯的男子,帶着拳擊手套,不斷的擊打着紅色的懸掛沙袋。發出砰砰的擊打聲。
另一名女子面容俏麗,但氣質清冷,斜靠在一邊的牆面上。
“這次你做得很不聰明。”男子狠狠打出一拳,沙袋上一下子凹進去一個小坑,同時狠狠朝後蕩去。男子輕輕穩住沙袋,轉過身正對着女子。
“本來就惹了新社長,又讓肖雲濤他們發覺了你的小動作。”
“你還不是一樣,主意都是你出的。”女子沒好氣道。
“我也沒料到他們會這麼狠!”男子隨手拿起邊上搭着的汗巾,擦了擦汗水。“同是F級,他們可以這麼對陳晨,同樣也能這麼對付我們。”
“我也是當時臨時改變主意了。才故意按你的短信配合你的。肖雲濤這小子以前有我們護着,就真以爲入了級的高手這麼容易對付?沒有頂級槍手他就等死吧!陳晨也不是好惹的。”
“就是那個姓洪的不好辦。”
“所以我才讓陳晨去找林菲社長,有他出面擋住姓洪的,肖雲濤還不是死路一條!讓他看看經過槍械躲避訓練的F級和沒訓練過的區別。”
“我就怕社長不是這麼好算計的。”男子嘆了口氣道。
“怕什麼,頂多受點處分,這種生活我過夠了。”女子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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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十字路口處,林菲左右看了看,還是沒發現林攸的身影。便知道這妮子肯定是自己先回家了。
陳晨已經不在他身邊了。先前林菲的話給了她希望。她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作爲社長,林菲迄今爲止也知道運用手腕了,不用自己親自動手留人話柄。讓陳晨動手,既可以輕易脫身事外,成功後也可以達到洗清自己的目的。
一輛黑色奧迪就停在他邊上,駕駛位坐着一身OL黑絲的小玲。車門打開着,正等着林菲上車。先前她帶來的資料林菲看過後,就直接給了陳晨。
不過單獨就她一個人,不大可能成功解決事情。還需要額外的加成。
林菲用手機向社裡的工作人員查詢了安盈和于飛的電話號碼。然後直接撥通安盈的。
“喂,哪位?”
“我是林菲。”林菲靠着奧迪光亮如鏡面的車身。“給你們一個口頭任務。你和于飛一起,你們可以選擇參加不參加。事情是你們扯出來的,收尾自然也是你們來。”
“社長有什麼指示?如果是太危險的任務就算了吧。”安盈的嗓音很清冷。
“不危險,一點也不危險。”林菲笑了起來,“比起國家公共任務來說輕鬆多了。”
“社長你是在威脅我嗎?”安盈淡淡道。“公共任務我也參加了很多次了。”
“威脅?怎麼可能?不過,不知道爲什麼,我忽然想起陳耀佳同學,如果他聽到你這句話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陳耀佳的事情在社裡傳得沸沸揚揚,以半殘之軀參加公共任務,存活率是零。
電話裡沉默了一會兒,安盈也沒想到林菲會有這麼大的魄力。
“如果是陳晨的事的話,那麼我們接了。”
“速度快點哦。如果去晚了可就不好了。”
電話一下子掛斷了。
林菲搖了搖頭,彎腰上車。
“直接去西林別墅。正好可以趕得上一出好戲。”
小玲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點點頭。
“小玲,你今天怎麼有點怪怪的?”
“是嗎?是不是覺得很有感覺?”小玲一臉期待,“很早就想穿一次OL套裝了。”
“你還是平時那樣比較好。”林菲無語的指着小玲裙子下方絲襪上。“玲子,那兒好像破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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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林別墅區
黑色夜幕下,一大片星星點點的燈光幾乎照亮了整個這片區域。小區邊上是貫穿整個平市的雲鬆河,印照在河水中的燈火,仿若平白多出了一大片範圍。
小區入口處,街道對面的一個公交車站牌下,一個身穿灰色西裝的中年男子靜靜的站着,不時的看下手腕上的表,似乎是在等待什麼。這個中年人眼角已經有了淡淡的魚尾紋,不過五官勻稱,不論衣着還是髮式都打理得很精緻,甚至比起一些女姓還要重視細節。
站在他邊上的有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都穿得比較正式。
“白哥,你讓我們來這兒到底是等誰啊?誰這麼大的面子?居然要白哥你等這麼久?”其中年輕的個男的疑惑道。
“一個朋友而已,另外今晚還有個私人任務,我只是過來協調協調。”中年男子微笑着說。他再次看了看時間。“好了,差不多到時間了。走吧。今晚的事少說多看多聽。”
“好的,白哥。”兩人一起整齊答應,引得周圍等出租車的其他人紛紛朝這邊看來。儘管已經過了公交車下班的時間,這兒的人也不多。
正在這時,一輛黑色光潔的奧迪a6緩緩從三人對面駛過。車窗慢慢下搖,一個年輕的面容迎上中年男子的視線。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走了。”姓白的中年男子最後看了下時間,“其他人應該也到位了。”
他率先朝着西林小區的方向走去。身後的兩個後輩好奇的看了眼慢慢駛遠的奧迪,連忙緊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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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區內
位於最裡面偏左的一棟小別墅內。一個窈窕的身影在寬敞的客廳裡快速移動着,緊跟着她的身影,一連串的消音手槍緊密的打在柔軟的地毯上,震起點點毛絨。
別墅最安全的監視室內,肖雲濤臉色鐵青的盯着監視畫面,那個敏捷的身影不斷在槍雨中來回穿梭,速度極快,幾乎沒有一槍能夠直接擊中她。
邊上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一個手下正小心的爲他處理胳膊上的傷勢。
“該死的!!這是F級嗎??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麼強!?”中年男子咬着牙,看着自己手臂上猙獰的刀傷,一道足足兩釐米寬,十多釐米長的傷口從胳膊一直延伸到手肘處。
“給我爸打電話沒?他調的人呢?”肖雲濤紅着眼道。監視器內那個不斷切掉自己手下的女人,讓他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寒意。
“已經在路上了,再等等...”
“不行!我要馬上離開這裡!”肖雲濤忽然抓起放在監視臺上的一支手槍,轉身就要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