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
一個陰暗潮溼狹窄的房間裡面,大概十來個平方,裡面擠着十來個人。
孫正康一行人正是被關在這個狹窄的房間裡面。
從他們被抓來,關到這裡,已經快一天一夜了。
孫正康被抓之後,他就知道自己這次完蛋了。
他的女兒還在家裡面,而家裡面的食物只剩下兩三天的量。
從女兒跟着一起流浪開始,孫正康就沒有讓女兒自己一個人在家裡面過夜。
他知道女兒非常害怕黑,即便是在外面幹得再晚,他也一定會回去。
可是,這一次,他再也回不去了。
孫正康現在的心裡面亂糟糟,擔心自己沒有回去,女兒會不會感到害怕。
“放我出去。”孫正康越想越怕,突然站起來,用手猛地錘擊鐵門。
“別喊了,都到這裡了,還想着出去。”在角落裡面冒出一個聲音。
“是啊,還是省省力氣吧,你們知不知道這個地方是什麼地方?”在另外一個角落又出現一個嘶啞的聲音。
“不知道,應該是在奴隸市場吧,除了奴隸市場的那些人,還有誰敢在聚居地附近肆意捕獵。”一個不確定的聲音響起。
“不會吧,奴隸市場,那我們不是死定了?我還不想死啊。”顯然聽到那個人說這裡是奴隸場,嚇得哭出了聲音,“大哥們,你們有沒有辦法逃離這裡?”
大家對於奴隸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那真的是必死無疑啊,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這時又有人在一旁長嘆一口氣:“我倒是希望這裡是奴隸市場,起碼還能活得久一點。”
“你什麼意思?”有人大聲反駁道,“什麼叫做奴隸還能活得久一點?”
“呵呵,做奴隸,起碼會送到奴隸市場上去,然後販賣給有需要的人,即便是給人當炮灰,起碼還有一頓飽飯吃一下。可是,如果不是在奴隸市場,而是在某個實驗室呢?給人做實驗品,那真的是生不如死啊。”之前那個人顯然瞭解得比較多一點,說起實驗品,他身上不由自主起了雞皮疙瘩。
“你……你不會說的是李將軍的實驗室吧?”最開始反駁他的人,語氣顫抖地說道。
“你們說的是什麼啊?李將軍還在搞實驗?”問話的是跟孫正康同行的一夥人之一,他們進來的時候,已經有一批人在這裡了。
房間裡面只留下孫正康在鐵門口敲打鐵門以及他的呼喊聲,過了好一會兒,最開始懷疑自己不是在奴隸場的人低沉地說道:“如果我們是在李將軍的實驗室裡面,我建議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最好是自殺,不然作爲一個實驗品,會變得生不如死。”
自殺?
哪個人願意放棄自己的生命,另外還不確認這裡是不是就如同他所說的那樣,是某個實驗室。
自殺這一話題出現,衆人又難得出現了沉默。
“或許,這裡就是奴隸市場呢?那些奴隸獵手不是最喜歡捕捉落單的人類嗎?”有人提出了反對意見。
或許大家都不想自己莫名成爲某個實驗室的實驗品,出奇得沒有反駁。
但是不管是在哪裡的沒有用,被人抓住,作爲一個囚犯,已經沒有了人身自由。
“放我出去啊,我女兒還在家裡面等着我呢,你們這些混蛋。”孫正康沒有理會後面的那些人,專心致志地敲擊着鐵門,期望引起守門人的注意。
“小孫啊,你都在這裡敲了一天一夜了,還是省省力氣吧。”說話的是跟孫正康一起的同夥,顯然每隔一段時間的敲擊鐵門,讓他們無法好好休息。
一開始,大家對孫正康敲擊鐵門的聲音還不甚在意,甚至是希望他能夠引來人員過來。
然而昨天有人從鐵窗口扔進了一些食物,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來過了。
又因爲剛剛他們的聊天的話題,房間裡面的氣氛都不太對勁,耳邊還響起孫正康製造的噪聲,更是讓人心煩意亂。
在這裡的,有單身漢,但在外面也有牽掛之人,哪個像孫正康那樣,如此瘋狂。
孫正康沒有理會,砰砰砰,依舊用自己的拳頭敲擊着鐵門,把鐵門敲得哐當哐當響。
“好了,別敲了,吵死了。”忽然,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喊話聲。
孫正康似乎沒有聽到對方的說話,依然在鐵門上敲擊着。
鐵門被打開,外面一束燈光射入房間,把陰暗的房間照亮。
躲在裡面的人習慣了昏暗漆黑的房間,忽然一束光亮,讓人忍不住閉上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適應了光亮。
鐵門打開,依然還有一道鐵柵欄擋在房間門口。
這時,有兩道人影出現在鐵門位置,燈光把他們的身影拉長,照射在房間的牆壁上。
其中一個看了看站在門口的孫正康,大聲喝道:“剛剛就是你在敲擊鐵門吧。”
孫正康見到有人過來,連忙低頭說道:“這位大哥,麻煩你放我出去吧,你需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在家裡面我還有好多能量晶石。”
“還放你出去,你怕是沒睡醒吧?”那人呵呵笑了一聲,忽然他用手中的電棍戳向孫正康,臉色猙獰道:“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還跟我講價還價。就你這個窮酸樣,能有什麼能量晶石。”
孫正康低着頭,根本沒有看到對方的動作,他的臉龐直接被電棍戳中。
“啊。”
孫正康忍不住慘叫一聲,整個人跌落在地上,才躲過對方的繼續攻擊。
這個電棍可不只是裝飾作用,剛剛戳中孫正康的電棍可是帶電的。
“啊尼瑪的啊,就這點痛苦就讓你這樣叫了,待會有你好受的時候。”那人猙獰着臉龐,手上的電棍追了過去,戳在孫正康的身體上,孫正康再次側身翻滾了一下,躲開對方的攻擊。
“這位大哥,求求你了,我還有個六歲女兒在外面,等着我照顧。”孫正康跪在地上,朝着大門方向不斷磕頭。
咚咚咚。
孫正康彷彿不要命一樣,磕得他的額頭都已經發紅了一片。
他知道自己離開這裡的可能性非常低,但他願意去嘗試一下,萬一呢,萬一對方真的願意放自己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