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申國士兵的注意力都還集中在包圍圈內的擎國士兵身上,只有少部分的人注意到了身後殺出來的李尋空,可那一少部分的人甚至連慘叫聲都還沒有來得及發出,便是被李尋空直接給一劍拍成了肉醬,死的不能再死。
“背後有敵人。”當李尋空已經是快要將外圍的申國士兵殺的差不多的時候,這個時候方纔是有申國士兵反應了過來,大聲叫喊道。
被團團包圍在中間仍然殊死抵抗的擎國士兵對於外界的情況自然是看不太清晰,他們只是隱約聽見申國士兵說外面有敵人,推測有人從外圍殺了進來,但大多數士兵都不知道是誰。
不過在擎國士兵之中卻是有一人一眼便是認出了李尋空,雖然趙彪隔着數百敵軍也是看不清李尋空的樣子,但李尋空手中的那柄巨劍實在是太過顯眼了,在這個時候敢隻身一人回來救他們且還使用巨劍的,除了李尋空恐怕也沒別人了。
“是將軍,將軍回來了,兄弟們再堅持一下,李將軍回來救我們了!”趙彪畢竟是老兵油子,知道在什麼時候什麼話能夠最大程度的激勵士氣,在確定來人是李尋空之後當即舉起手中兵器大喊道。
在趙彪這一嗓子之下,不光是擎國的士兵一下子如同打了雞血般來了力氣,就連原本一些沒有注意到李尋空的申國士兵也是發現了李尋空的到來,當即一個激靈。
李尋空如今在擎國之中的地位便是擎國的戰神,是戰無不勝的代表,而在申國之中卻恰恰相反,將李尋空描繪成了殘忍嗜殺的惡魔,可怕至極。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或許擎國之中還有士兵認不出李尋空的樣子,但在申國,幾乎是每一名士兵都死死記住了李尋空的樣子。
在軍心受到動搖的情況之下,這三千多名申國士兵硬生生是被趙彪等人剩下的兩百多名殘兵給反撲的一直後退,可當這些申國士兵後退的時候,李尋空便是揮舞着巨劍在身後進行一系列的屠殺。
一時間這些原本扮演者獵人角色的申國士兵卻是被包圍在了中間,成爲了任人宰割的獵物。
李尋空幾乎是每出一劍便是會帶走一堆士兵的性命,如同一個人頭收割機,不斷收割着這些申國士兵的生命,沒過多久,原本還在圍攻趙彪等人的三千多名申國士兵便是淪爲了一地的屍體,且大多數都是沒有了全屍。
“將軍,您可算是來了。”趙彪老淚縱橫的走到李尋空的面前,直接半跪着說道。
“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申國的士兵追上來。”這是李尋空最想知道的問題,按理說他們長途跋涉疾馳了整整三十多裡的路程,早已是遠離了戰場,那些申國士兵實在是沒有理由爲了自己這麼幾百人追上來。
“屬下不知,不過屬下推斷,這應該是申國的一支探路部隊,剛好路過此地遇到了我們。”趙彪開口說道。
“探路部隊?那趙彪你可知道他們原本是想去哪裡。”李尋空沉聲說道。
“這條路並不大,且附近的城鎮只有一個。”趙彪開口說道。
“你是說他們是想要突襲陽城?”李尋空是何等人物,一點就破,當即便是道出了這支部隊的目的。
“恐怕是的,除了陽城以爲,申國的部隊實在是沒有理由突然出現在這麼偏僻的地方。”趙彪頓了頓開口說道。
聽到趙彪的解釋之後,李尋空眼神一凝,掃了一眼趙彪身後的擎國士兵,這些原本已經恢復了一些精神的士兵在經受了這場戰鬥之後卻是變得更加悽慘,這場戰鬥下來竟然就死了一百多人,滿打滿算上傷員都才兩百來人。
“將傷員帶上,我們去陽城。”李尋空下令說道。
不過在李尋空下令之後,趙彪這一次卻是並沒有立刻執行命令,而是一臉的難色,欲言又止。
“怎麼,有什麼問題麼?”對於趙彪這幅欲言又止的模樣哪裡會瞞得過李尋空的眼睛,但李尋空能看出他的爲難,卻是猜不出趙彪是因爲什麼爲難。
“將軍贖罪。”趙彪開口說道。
“你何罪之有,爲何要贖罪。”李尋空眯着眼睛問道。
“將軍,恕末將直言,以我們現在的情況,能不能活着走到陽城都是困難,要是再帶上傷員,怕是”說道這裡,趙彪停了下來,沒有敢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擡起了頭默默觀察着李尋空的臉色。
“怕是什麼?”此時李尋空號依舊是一臉的平靜,開口問道。
“怕是我們所有人,都不能活着走到陽城。”趙彪說道最後的時候聲音已經是極小,且頭顱都是低了下去,不敢與李尋空對視,顯然是底氣不足。
“所以你是想讓我放棄傷員麼?”李尋空淡淡的說道。
趙彪沒有說話,依舊是低垂着頭顱,臉被憋得通紅,說出這樣的話他同樣也是不好受。
“想讓我放棄他們,這不可能,這件事情以後不要再提了,帶上所有吃的和傷員,外面必須儘快趕到陽城。”見趙彪沒有開口的意思,李尋空也不再去追問,對於趙彪的意思他自然是清楚,但卻是做不出來。
“將軍!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戰爭永遠都會有犧牲,請將軍不要爲了一念之忍葬送了更多兄弟的性命啊,您如果倒下了,我擎國的希望也就沒了!”趙彪擋在李尋空的身前,急聲說道。
聽到這話到是差點快要把李尋空給逗樂了,搞了半天他是擔心自己這些人將他拖累了,不過即便這話說的是殘忍了些,但畢竟趙彪說的也有道理,李尋空也不好責罰他什麼,只能是耐着性子說道。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死,你不會死,他們,同樣不會死,從你們當初選擇了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有義務帶着你們活着回去,如果連這麼簡單的一點都做不到,我還做什麼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