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地宮劍法三部上劍法課的時間。
兩百九十九名神凝境學子陸陸續續來到地宮劍法三部中。
作爲底蘊勝過千年世家李家的勢力,承天學宮地域十分廣闊,各部和各宮都有自己的場地,不會互相干擾,並且景色優美,元氣濃郁,修煉環境十分良好。
地宮劍法三部位於碧水湖邊,道場是由木頭砌成的,地板也同樣由木頭砌成,爲了防止被破壞,佈置有種種封禁,保護道場不會被外力所破壞。
道場的面積廣闊,足以同時容納數千人而不顯得擁擠,區區兩百九十九人,很輕鬆。
兩百九十九名神凝境修爲的學子,男男女女的分佈,盤腿坐在道場的四周,彼此之間都很熟悉,三三兩兩的坐下之後,閒聊起來。
有的聊着剛剛掌握的術法,有的則隨意聊着,天南地北,有的沒有的都會聊到。
“各位,我收到了一個消息,想不想聽聽。”忽然,一個男青年站起來,舉起雙手示意衆人停止說話,並且大聲說道。
“蔣雲,有什麼話就快說吧,別藏着掖着。”不遠處一個男青年嚷嚷道。
“說。”
“安靜安靜。”蔣雲揮手,讓將起的喧鬧再度平靜下來:“根據我得到的最新消息,我們地宮劍法三部,來了一名新的劍法教習。”
“切,我還以爲是什麼新消息呢,地宮劍法三部原教習離開,我們少了一名劍法教習,學宮自然會重新招聘。”頓時有人用不屑的語氣說道,其他人也紛紛露出失望的表情。
“別急別急,我可還沒說完呢。”被衆人不屑,蔣雲不由急忙說道,連連揮手:“這次新來的劍法教習,可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你倒是說說。”
“且聽我慢慢道來。”蔣雲露出一抹得色:“你們也知道,我叔叔是學宮天宮劍法部的一員教習,所以學宮的事情我叔叔也基本瞭解。這次我們的新教習,名爲楚暮,據說修爲是涅槃三重天,是穆副掌座在外發現並且親自邀請回來的,據說穆副掌座的意思是讓這個楚暮擔任學宮劍法總教習。”
“學宮劍法總教習!”頓時。蔣雲的話引起了一陣驚呼。
作爲學宮學子,他們十分清楚,學宮劍法總教習的位置如何。
簡單的說,承天學宮,自然是掌座爲尊,不過掌座承天劍聖已經幾百年不曾在學宮內現身了。倒是偶爾有傳來他在其他地方出現的消息。
掌座之下,便是兩大副掌座爲尊,當然,暗中還有那些退隱的副掌座們,一個個都晉升到萬古境成爲聖者,平時不會出現,只有在學宮危機時纔會現身。這些人的地位絲毫不在副掌座之下,甚至還要勝過一籌。
而副掌座之下,可以說,便是以學宮總教習爲尊。
學宮分術法部和劍法部,自然會有兩尊總教習和副總教習。
其中術法部的學宮術法總教習已經有了,而劍法部的總教習之位,卻已經空缺了好些年。
說起來,穆世華成爲副掌座之前。便擔任學宮劍法總教習一職。
承天劍聖規定,學宮高層不能身兼數職,穆世華成爲副掌座之後,學宮劍法總教習一職就空出來了,有不少人自然是需要擔任此職位,只是學宮劍法總教習之位至關重要,劍法造詣不足擔任。不僅沒有好處,反而可能丟臉。
要知道,穆世華是從劍法總教習的位置榮升副掌座的,林遠也是從術法總教習的位置榮升副掌座。簡而言之,學宮的副掌座大多數由總教習榮升,擔任總教習意味着日後可以成爲學宮副掌座,這對許多人而言,都具備了莫大的吸引力,使得總教習之位的含金量大幅度提升。
玄宮劍法部總共擁有劍法教習二十人,其中劍法造詣最高的一個,被稱爲第一劍法教習,地宮擁有劍法教習十人,也有一個第一劍法教習,同樣的,天宮劍法教習也有十人,也有一名第一劍法教習。
若是誰成爲學宮劍法總教習,就意味着將成爲那四十個劍法教習的統領,至少名義上是。
總而言之一句話,學宮劍法總教習的位置是香餑餑,很多人都想要,只不過目前還沒有那個能力。
“我聽說天宮第一劍法教習方山海多次申請總教習之位被駁回,這一次穆副掌座卻邀請一個外人擔任學宮劍法總教習,方山海知道後,會不會發怒?”
“先不管方山海如何想,我現在十分好奇,這個新來的劍法教習楚暮,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讓穆副掌座直接要提拔爲學宮劍法總教習,難道是打算培養一個繼承人嗎?”
“誰知道呢。”
“說不定這個新來的劍法教習,劍法造詣真的很好。”
“我看未必,據我叔叔說,這個新來的教習看起來還很年輕,估計年齡不會比我們大上多少。”蔣雲說道:“這樣的年齡,就算是專精修劍,其劍法造詣也不可能太過高深,怎麼可能擔任得了學宮劍法總教習一職。”
“多說無益,等會新的劍法教習到來之後,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
“沒錯。”
“可惜陳離沒有來,不然由他出手,就更好了。”
“陳離的劍法高深,上一任教習在劍法上都不是他的對手,難免心高氣傲。”
“是啊,陳離還真是有夠妖孽的,修爲和我們差不多,劍法造詣卻高出我們許多,竟然連上一任劍法教習都指點不了他,也難怪他不來,還不如自己修煉。”
這個提議,立馬得到了衆人的一致贊同。
楚暮可不知道,這羣學子們的心思,他離開住所,優哉遊哉的走到地宮劍法三部的道場外。
道場之內氣息波動雜亂,稍微分辨一下,楚暮就知道道場之內總共有多少人在,總共兩百九十九人,而之前穆世華告知楚暮的,則是三百人,也就是說,還有一人沒有到場。
不過楚暮一點都不在意,他的職責只是每間隔兩天用四個時辰的時間來地宮劍法三部教習劍法,至於學子來多少個,他都不在意,因爲他的真實目的,本來就不是在這裡兢兢業業的教習一生。
楚暮走進道場之內,映入眼簾的是近三百張年輕的面孔,男男女女,長相各異,不過都不差。
兩百九十九名學子,全部都看向楚暮,如此多的目光齊齊落在楚暮的臉上,楚暮卻一點都不慌亂,心緒平靜,十分淡定的樣子。
區區幾百個神凝境劍者,就算是氣勢爆發出來聚合一起,也無法撼動楚暮分毫。
“各位學子好,我姓楚名暮,你們的新劍法教習,沒有什麼疑問的話,我們就開始今日的劍法教習。”楚暮淡定自若的走到道場空缺的一角,十分直接的說道。
這種直接的開門見山的態度,倒是讓諸位學子們紛紛一怔。
“新來的劍法教習,好像很有個性。”馬上就有人傳音道。
“的確很有個性,就是不知道劍法造詣到底如何?”
同爲劍法教習,劍法造詣也是有高低之分,要不然也不會有第一教習之稱。
“教習,我有問題。”馬上有一個女青年劍者站起來說道。
“說。”楚暮盤腿坐下,淡淡的回了一句。
雖然打算將承天學宮作爲切入點,並不願意在此待久,不過身在其位,自然也會盡職一些,楚暮不打算敷衍了事。
“請問教習你今年幾歲了?”女學子冒出的問題,讓楚暮詫異,而其他的學子們,顯然十分感興趣。
“我來這裡,是教習劍法,和劍法無關的事情,不要問我。”楚暮十分直接說道。
楚暮的回答,頓時讓這些學子們覺得很無趣。
“教習,既然你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那麼我一個很大的疑問,希望你可以解答。”蔣雲迅速的站了起來,所有人都看着他,希望他問出一個犀利的問題,給新來的教習一軍:“你的新來的劍法教習,我們不知道你的劍法造詣到底如何,是否有資格教導我們劍法修煉。”
不得不說,蔣雲的問題,十分直接,堪稱犀利,就像是一口利劍出鞘,直接刺向楚暮,毫不留情。
衆人的眼睛頓時一亮,全部都看向楚暮,目光銳利,要看看楚暮是如何的應對。
“事實勝於雄辯。”楚暮淡淡說道,起身,走到道場中央,面向蔣雲:“你對我的劍法有疑問,可以上來,與我一戰,我會讓你知道。”
“好。”蔣雲立刻答應,內心還有些興奮,他想着,假如新劍法教習的劍法水準一般,將他打敗,學宮得再換一個,不然誤人子弟,若是自己被擊敗的話,證明對方的劍法造詣在自己之上。
但如果很勉強擊敗自己,也表示對方沒有資格教導自己等人劍法,若是輕易就擊敗自己,則說明他們遇到了一個劍法高超的教習,那就是他們的幸運了。
不管怎麼說,知道楚暮的劍法水準,對學子們都沒有壞處,相反有好處。
蔣雲走了出來,站在楚暮的對面,氣氛,頓時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