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林景深還真是一步一步,實實落落的踩進陸有希的坑裡。
這就更讓人生氣了!
「有殊地產?」林父沒有再讓林景深說話,而是接口唸了一聲陸有希公司的名字。
「是啊。」陸有希又向後撩了一下頭髮,「我記得當初,林景深還四處散播成周集團總裁周殊晏是我丈夫的事情。」
陸有希心說她可沒說這是謠言啊。
她現在說的也是林景深散播她跟周殊晏的「事情」,而非「謠言」。
將來就算是林景深帶着林父一起找她對峙,她也不怕。
「既然林總都這麼認爲了,那我不妨幫幫你們。」陸有希又撩了一下頭髮,「有殊地產,有是陸有希的有,殊是周殊晏的殊。」
「怎麼樣?般配吧?」陸有希咧嘴笑出了上排一排的大白牙。
一臉的笑容在林家父子眼裡格外的挑釁。
林父脫口而出,「我可沒有認爲你跟周殊晏有什麼關係!」
說完,林父甚至還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四下看去,生怕有人聽到他們的對話,再傳到周殊晏的耳朵裡,讓林氏的處境雪上加霜。
只是林父這膽小如鼠,擔驚受怕的模樣,看着着實不怎麼體面。
剛進來的人,以及在別處攀談的人,看到林父的反應,都很奇怪。
因爲沒有聽見他說了些什麼,因此也不知道林父怎麼會突然有這樣的反應。
林景深也從來沒有看過林父這麼膽小的樣子,不禁有些驚訝的看了林父一眼。
林景深又對陸有希說:「般配什麼?你膽子倒是大!就不怕周殊晏知道了,找你算賬?」
「那有什麼?他要真找我算賬,純粹是他多想。他爲什麼會多想?還不是因爲你們之前傳的事情。所以想一想,始作俑者還是你們,我會勸他直接找你們算賬的。」
林景深:「!!!」
林父:「!!!」
陸有希咧嘴露出一排大白牙,笑着說:「你們最好盼望着周殊晏不要來找我算賬,不然我肯定拉你們墊背。」
「你!」林父氣急,手指着陸有希,「那你爲什麼乾脆別起這個容易讓人誤會的名字。」
「我樂意。」陸有希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兒,「你管得着嗎?」
陸有希可一點兒不想給他們臉。
再說了,這個名字,是她跟周殊晏名字的結合,多好啊。
到時候就算是併入成周,也很方便。
人家一看就知道是成周的公司。
畢竟裡面有她跟周殊晏的名字。
「只要你別連累我們,我們稀得管你嗎?」林景深不悅的說道。
陸有希咧嘴說道:「你當初如果沒有散播我跟周殊晏的事情,就算現在我起名有殊,你也不必擔心周殊晏會多想不是?」
林景深氣的咬牙切齒。
「我反正起名字的時候沒多想。」陸有希說道,「就是覺得這名字吉利。」
林景深:「???」
「你還找人算過嗎?」這一點,林景深倒是不奇怪。
他們這些做生意的,都比較講究這個。
籤合同的日子需要算一下,開業的日子要算一下,公司起名字更是需要算一下。
就連家裡的裝潢擺設,都得找大師算算。
但心裡雖然知道,林景深絕對不會說出來。
林景深冷笑道:「你好歹也是當代大學生,竟然搞封建迷信這一套。」
「怎麼?又得告到學校去?」陸有希冷笑,「這麼大年紀的人了,天天打小報告。」
林景深:「……」
「我可沒找人算過。」陸有希說道,「帶了個周殊晏的殊字,吉利。你看周殊晏多有能耐,跟他沾點兒邊,也能沾點兒好處也說不定。」
陸有希說完,突然捂了一下嘴,「哎呀不對,你們也跟周殊晏沾邊兒了,但是被周殊晏收拾了一下。」
林父:「……」
這丫頭片子,太能氣人了!
林景深:「……」
陸有希這張嘴,怎麼越來越厲害了。
「我不明白。」林父冷聲說道,「我們對你至少稱得上客氣,你這是要與我們撕破臉?」
「咱們之間什麼時候有過臉面的?」陸有希挑眉反問。
也就是林父和林景深對周殊晏都不熟悉,見都沒見過幾面。
否則陸有希這挑眉額動作,讓熟悉周殊晏的人一瞧,便能發現兩人這動作實在是太相似了。
「是林景深一次次的算計我,現在你們來跟我說對我稱得上客氣?」陸有希冷笑一聲,「若這都算得上客氣,那我知道該怎麼對你們客氣了。」
說完,陸有希便不再搭理這父子倆,帶着助理便回去了座位。
這次,不論是林父還是林景深,都沒有再叫住陸有希。
兩人都被陸有希給氣夠嗆。
「這個女人,你還喜歡?」林父眼看着陸有希帶着助理在她們的位子坐好,與自己這邊相隔挺遠,聽不到他們這邊的話了。
林景深不妨林父突然這麼一問,臉都憋紅了,粗聲說:「我沒喜歡她!」
林父雙脣嚴厲的抿成了一條線,而後才說:「我不管你以前對陸有希怎麼樣,但是今天你看到她對我們的態度了。她跟我們,根本不可能和解!」
「我知道。」林景深沉着臉,悶聲說。
「哼!我倒要看看,她那個有殊地產,能搞出什麼名堂。」林父滿懷惡意的說,「還沾着周殊晏的邊兒,吉利?我呸!」
林景深還是第一次見到林父在公共場合這樣失態,甚至都沒顧得上還有許多人在,可能會看到他的失態。
「她敢起有殊地產這個名字,我倒要看看,周殊晏知道以後,會不找她算賬?」林父冷聲說道。
林景深這會兒學乖了,不多說話了。
而且被周殊晏整的現在生意都不好做了,林景深可不敢再動什麼心思。
誰知道,林景深是不動心思了,林父卻眯起眼睛,說:「陸有希既然不怕,那咱們不妨讓周殊晏知道知道,有殊地產這個名字。」
「……」林景深遲疑了一下,說道,「爸,你就不怕周殊晏再查到是咱們放出的話,又把責任怪到咱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