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主人口風一轉,“看在你是個即將失蹤的人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原因,因爲,我的女兒馬上要嫁到‘提坦卡布’部落了,我很願意爲自己的女婿提供點幫助,幫他踩死一隻可能蛀壞房子的小小的白蟻……現在,你可以給我個不殺你的理由麼?”
哦,原來是這樣,楚雲飛笑了,自己還真找對人了,眼前這傢伙的女兒肯定嫁給了“提坦卡布”部落的重要人物,要不,這傢伙根本沒有必要隨便地對付一個“白人”。
既然算得上是自己人,那一切就都好說了,不過,這口鳥氣還是要出出的,要不豈不是會被人小看?反正這非洲人也是隻尊崇強者的。
想到這裡,楚雲飛伸手打了個響指,希望劉寧能理會他的意思吧,幫他解決掉一支槍,那另一支自然就不在話下了。嚴格地說,其實劉寧打固定靶的水平還略微比楚雲飛強點,只不過出槍沒他快就是了。
響指一出,楚雲飛順勢就撲下身子就勢一個前滾,八一步槍的槍聲也在這時響起,左輪手槍應聲被遠遠擊飛,楚雲飛長身而起,手槍已經頂在了主人的太陽穴上,順勢又是一腳踢飛了“貝雷塔”,口中學着那主人的語氣,“你以爲,我只有一個人麼?我們美國人可是不愛撒謊的,我也確定自己從沒說過我沒有同伴。”
這還真是六月的債,還得實在是快,五個黑人實在是沒想到眨眼間強弱已經易勢。等衆人驚魂初定,成樹國已經自藏身處走了過來,兩支步槍在他身上吊兒郎當地一晃一晃着。
那主人命在人手,還在那裡嘴硬,“朋友,你最好弄明白,這裡離我們部落很近的,想想後果吧,你現在放開我,咱們可以友好地談一談。這只是個小小的誤會。”
成樹國走過來,他的目標是那個短頭髮,“你收了我們的錢?”
那短頭髮以爲“白人”要反悔,這怎麼可以?再說錢也不是你給的,所以根本沒理會成樹國,反正現在槍沒頂在自己身上。
成樹國笑了笑,舔舔嘴脣,走過來就是一記飛腳,那短頭髮想做反應已經來不及了,頭部被踢中,打着滾就摔了出去,當場暈了過去。
“這個人很沒禮貌,我不喜歡他。”成樹國笑嘻嘻地說着,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再配上那話裡的寒意,那四個黑人都泛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成樹國沒理會大家的反應,“收了錢就要做事,怎麼我看他剛纔想對給錢的人動手呢?這主意誰出的?”
那三人眼光不由自主地溜到了那主人身上,做主人的不答話都不行了,人家再來一腳怎麼辦?
“是這樣的,白人朋友,我們,我們之間似乎……似乎有點小小的誤會。”
成樹國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因爲他藏在那裡只能看清楚事情發生的經過,雙方的對話他可是聽不到的,做完了惡人,該雲飛說話了吧?
楚雲飛自然明白戰友的配合,“我要他給我找個嚮導來的,似乎你們願意掙這二十美圓?”
只要不計較剛纔自己殺人的動機,那主人是相當情願的,“是啊,我們非常,非常願意爲你們帶路。”
楚雲飛可不願意就這麼放過他,這個當主人的似乎很有錢啊,“可是你剛纔說的話讓我很生氣,你是不是該做出點什麼補償?”
“補償?”那主人愣了一下,“應該的,應該的,這個帶路費我不要了還不行麼?”
開玩笑,殺人未遂交二十美圓就夠了?楚雲飛自然不會答應,“想想你剛纔說了些什麼,那些話我要傳到美國政府的話,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呢?”
聽到這話,成樹國有意無意地瞟了楚雲飛一眼,這個“民族主義者”可是很不喜歡楚雲飛這麼做的,可眼下這情形……他能做的也就是瞟戰友一眼而已。
說到這個那主人卻是不在乎,“我只是說說而已,又沒造成什麼後果,再說,美國人我也認識幾個,找個幫我說話的也不是很難。”看誰唬得住誰吧。
敲竹槓敲到鐵棍上了,楚雲飛有點點尷尬,颳了刮自己的鼻子繼續找理由,“那麼,我受到驚嚇了,我要求賠償損失。”
你受到驚嚇了?那主人暗罵一聲,我受到驚嚇了纔是真的,你一直就那副不陰不陽的樣子!不過,命懸人手,他自然不能說太過分的話,“這個……合理的賠償要求,我是可以考慮的。”
“哦,很好。”楚雲飛又笑了,他放下了頂在對方頭上的手槍,“早這麼說不就完了?大家都是文明人,什麼事都好商量的,這樣吧,我的要求很簡單,你這個主人陪我們走一趟‘提坦卡布’部落好了,對了,弄兩輛汽車來,走路實在太累了。”
那主人心裡已經把那長短頭髮的兄弟倆恨到了骨頭裡,沒事給自己招惹這些“白人”做什麼?自己也是,聽到“白人”就出來湊熱鬧做什麼?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沒事給自己的女婿獻什麼的殷勤?“提坦卡布”那麼大的部落,輪得到自己給人家操心麼?這下好了,該自己給自己操心了。
楚雲飛開出了價碼,那做主人的自然要討價還價了,再說,儘管那主人確實是有錢人,可有錢人也分着三六九等呢,“部落裡還有事,我實在是走不開啊,我派人領你去不就行了?至於這汽車,你們就倆人,何必要兩輛車啊?對了,這汽車你不是要拿走吧?”
看看時間不早了,楚雲飛也懶得繼續涮人玩了,“誰告訴你我們就倆人的?還有你,必須跟我們走,沒有商量的餘地,至於汽車,你們要表現好得話,我自然是可以還你們的,我們美國人缺那點錢麼?對了,順便給我們弄桶喝的水來。”他還真演戲演上癮了。不過沒辦法,爲了增強可信度,他必須這麼說。
那主人尚未來得及繼續討價還價,又是一聲槍響,原來那短頭髮悠悠醒轉了,見大家沒注意他,而那把“貝雷塔”就在他面前不遠處躺着。正午的陽光下,黑裡透射着瓦藍光芒的槍身給人以極大的誘惑,那短頭髮就想偷偷去拿那把槍。可他身子剛剛一動,遠處一直在觀察的劉寧就注意到了,一槍命中“貝雷塔”,將它遠遠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