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他們的新營地離原來的藏身之地有將近六十公里,中間還夾雜着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各個種族的部落,再加上各個部落有自己的種植地和默認範圍,所以轉移倉庫並不是那麼順利的事,還好有兩輛吉普車,而且悍馬的載重量很大,足夠一次性把不多的物資拉走了。
這裡已經接近一條不知名的小山脈,楚雲飛翻了下地圖,這山脈意譯的意思大致是“守護者”,只是不知道這高不過三百來米的岩石帶守護着什麼?
選擇地點也很費了小隊長們一番勁,合適的地方不是少,而是太多了,劉寧最終選擇了一塊林木相當茂盛的土丘做爲三人的新家。他正在同成樹國評價這個地方,楚雲飛也回來了。
楚雲飛也找了個類似的地方,不過那裡的林木遠沒有這裡茂盛。可最關鍵的是距離那個土丘500米處的岩石下有塊很古怪的地方,以成樹國和楚雲飛接受的特種兵常識教育,一眼就可以斷定地下不深處就有水源。
照常情講,生長着香蒲、沙柳、馬蓮、金針(也稱黃花)、木芥的地方,水位比較高,且水質也好;生長着灰菜、蓬篙、沙裡旺的地方,也有地下水,但水質不好,有苦味或澀味,或帶鐵鏽。不過非洲有沒有類似的植物還真的不好說。
當然水源還有其他尋找方式,有一條就絕對適合形容這裡:有羊齒類和苔蘚類植物的地方,附近會有水源。
成樹國這次可真的是服氣了楚雲飛了:能分析出下面有水源這很正常,畢竟大家都接受過訓練的,不過匆忙之中,在偌大一片地方找尋出來這麼個小地方——而且很有可能是唯一的水源,要不早該被當地人發現了。如此毒辣的眼力是怎麼培養出來的?
“怎麼找到這裡的?”
楚雲飛用食指捋捋自己的鼻子,這是他無聊時的一個下意識動作,似乎是來非洲才養成的,據他說這樣能保持眼睛的溼潤,雖然可能難受了點,“沒什麼,有種直覺,這裡讓我感到清涼,而且忽然想洗澡了,就認真找了找。”
找到個好地方,大家以後不用再繼續用塑料袋收集水了,也不用滿世界地去尋找那腥澀的“露露”和仙人掌了,成樹國的心情自然會很好,“你小子就宣傳迷信吧,不但要練那個什麼鳥功,居然還有成爲神棍的天賦啊。”
於是新營地就設在了楚雲飛選定的地方。雖然林木不多,但夠藏人就可以了,植物生長太茂盛的地方也同樣會是人們注意的焦點,從這點上講,林木少點反而安全係數沒準會大點。
土丘不高,還不到三米,說是個小坡也不爲過,不過那土質可是比較糟糕,雖然鬆軟,但是裡面夾雜着大量的石塊,很是難挖。而小隊長們只有一把不大的工兵鍬,三個人輪流上陣,挖了足足有三天,才清理出來個能夠睡覺和貯藏東西的地方,而那把鐵鍬因爲小夥子們玩命的勞動磨損已經得相當厲害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在岩石下方不到一米處發現了滲水的石層,雖說每天出的水不是很多,但足夠三人每天洗兩回澡了,位置離營地也不遠不近剛剛好,於是小隊長們加了把勁,順勢在那裡挖了個口小肚子大的小水窖,自然出口要嚴密僞裝的,不僅僅是防人,連動物也要防。
不過那出的水有些怪異,無機鹽含量高味道有點鹹,雖然喝起來口感不是很好,但那屬於岩石層內的藏水,所以劉寧和成書國覺得還算正常,起碼比那些植物的汁液好喝多了。
但對楚雲飛來說,絕對是種非常怪異的感覺:這水居然有助於他自身修煉!自從開始喝這水,楚雲飛突破了困繞他很長時間的瓶頸狀態,如果願意,那種“僞先天境界”的境地會很容易地達到,成功率百分之百。而且日復一日下來,他甚至能明顯地感覺到那“先天境界”的威力和氣勢在大幅提升,這樣下去,會不會很快地臻達真正的“先天境界”?
對於楚雲飛偶爾顯露出來的氣勁,倆同伴已經見怪不怪了,誰知道這傢伙還藏着多少不被人知的秘密?不過,想歸想,兩人也在辛勤地修煉楚雲飛傳給他們的無名氣功,也許是因爲心無旁騖的原因,劉寧的進境要快於成樹國。
楚雲飛自然要懷疑這石層滲出的水是不是有什麼奇特的效果,也許是傳說中的“靈石鐘乳”或者別的什麼的?不過那倆徒弟很明確地告訴師傅:他們沒覺得這水有於煉氣,就算有也沒那麼明顯!
出於對楚雲飛智力的信任,小隊長們眼巴巴地等着剛貝拉來人。等待的日子裡,閒着也是閒着,在熟悉環境的同時,三人又多挖了兩個小倉庫和隱藏汽車的地方,安全措施做得足點總是沒錯的。
新一年的春節就在小隊長們進行土木工程建設時到來了,三個遊子在對親人的思念中捱過了整個正月,遺憾的是,倉庫裡的物資中並沒有用來麻醉人的酒類飲料,含乙醇的只有消毒用的酒精。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了,而做出承諾的多特人並沒有出現,小隊長們實在沒有耐心再繼續等下去了,最關鍵的是:鹽也不多了,而他們是不能出去採購生活必須品的。
“該出去和本地人接觸一下了。”成樹國懶洋洋地斜靠着草堆對劉寧說,“再這麼下去非憋出毛病不可。”
劉寧點點頭,“嗯,鹽也不多了,早讓你醃肉的時候少放點兒鹽,你小子就是不聽。”
“扯淡,鹽放少了肉臭了怎麼辦?自打水有了保障,每次還不是你吃得最多?”成樹國很不以爲然,“就是沒有鹽的問題也該和本地人接觸一下了,我看那些索度人根本不會再來了,也怪雲飛,好端端的把個人活生生放血放死,估計是嚇住人家了吧?”
劉寧瞟他一眼,手裡拿着把乾草瞎編着,“換了你更狠,還說雲飛?你說怎麼才能編個籃子出來?”
成樹國直起身子一把扯掉劉寧手裡的乾草,“省省吧你,做手藝人也不能在非洲做吧?還是琢磨一下怎麼偷渡出境吧。”
劉寧把手指縫裡殘留的乾草拈出來,狠狠地摔在地上,“偷渡絕對不是問題,邊境那麼大,問題是咱們就三個人,有個損失擔當不起啊,媽的,這鬼日子你以爲我願意過?”
兩人正在鬥嘴,楚雲飛從石頭邊轉了出來,“那就多抓幾個本地人,願意給咱們帶路的就留下,不願意的殺了算了。”
“你怎麼跑進來了?”劉寧皺皺眉頭,“還沒到換班的時候啊,快出去。”
楚雲飛搖搖頭,“沒事,我仔細地看過了,一時半會兒很安全的,不過……我發現了挺奇怪的兩個人,要不咱們別躲了,抓住他們?”
“奇怪?”成樹國站了起來,“你要說奇怪,那肯定有問題,走,劉寧,咱們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