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雲飛放下電話,走出屋門,周琳琳納悶的問張玉珊:“你真不知道這傢伙叫什麼?”
張玉珊似笑非笑的看着周琳琳,“是不知道,就知道他姓楚,連是清楚的楚還是褚遂良的褚我都不知道,你這是問我第二遍了哦。”
周琳琳的臉刷的就紅了,“姐你的笑……怎麼那麼古怪啊?我可沒有別的意思。”
“哦?”張玉珊很詫異的樣子,“是麼?那你剛纔衝我擠什麼的眼睛?”周家保鏢也出去找小亮聊天去了,兩姐妹自然就放肆多了。
“那人家不是不知道麼?”周琳琳倚小賣小,“我是真的很好奇那傢伙,全國第四?他在吹牛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就聽說這個保鏢是請來的,不是僱的,也不用花錢,不用白不用的那種,要不你以爲我有必要弄個專職保鏢?”張玉珊說話條理非常清晰,不愧是作家,“不過聽說這傢伙今年好象也要考大學。”
“哦?那他不用在學校學習麼?”周琳琳實在是個好奇寶寶,不過這種情況下似乎也不能怪她,楚雲飛實在是怪異了點。
“這我就不知道了。”其實張玉珊對楚雲飛的好奇心比周琳琳還大,以她作爲一個作家所養成的敏銳觀察力,再加上剛纔楚雲飛咬牙切齒的一聲,小保鏢身上應該有不少的故事,這無疑是她收集大量素材的好機會,可面對周琳琳,雖然很熟悉,卻也不能太忽略自身的形象,“你回頭問問羅菲菲,沒準她知道呢,人都是分圈子的,他們之間沒準也有個圈子。”
“姐你什麼耳朵啊?是路菲菲,道路的路,不是羅菲菲。”
“好了好了,路菲菲。”這時候的張玉珊真的很象個大姐姐,“對了,第八能保送到清華,第四需要考大學?這又是怎麼回事啊?”
“不是那樣啦,路菲菲在全世界奧林匹克物理競賽上拿了銀牌的。”周琳琳反駁說,“雖然幾塊金牌沒她的份,可也是銀牌呢。”
“那這個小楚不是起碼也是塊銀牌?”張玉珊問道,“第四應該比第八強點吧?你想想印象中有沒有這麼個人。”
“哎呀~”周琳琳拉長聲音,顯然對這個姐姐有點頭疼,“路菲菲是我們學校的,其他人我們怎麼會清楚?我都不知道有哪些人拿了金牌!”
“呵呵。”張玉珊笑了笑,“也是,學校宣傳自己的學生還忙不過來呢,不過,這麼說來路菲菲更該清楚他了,一起參加奧林匹克競賽還能不知道?”
“好了,姐咱們不說她了,你最近寫些什麼東西啊?”
“隨便寫點雜文唄,另外在構思箇中篇,想寫兩個大家族之間的恩怨,主要想寫兩對情人的感情糾葛,唉,沒辦法,現在閉門造車,只能寫些自己熟悉的背景了。”
“姐你也該出去多走走了。”上下打量着張玉珊,“你快成宮廷文人了。”
“臭丫頭。”張玉珊嫣然一笑,“宮廷文人是那麼好當的麼?出去採風我不是沒想過,可是看來還要等等……”
話沒說完,周琳琳就大驚小怪起來:“姐,你笑起來眼角有皺紋了啊!”
“什麼?”張玉珊再也保持不住淑女形象了,尖叫一聲,站了起來,“我要去照鏡子!”
……
周琳琳沒坐多長時間就走了,雖然姐妹倆有說不完的話,但她剛回來一天,自然是不能回家太晚,再說她還面臨着今年的高考,雖然以她的家庭條件隨便去哪裡都沒什麼問題,但總歸還是要考試的,分數自然是能高還是高點好。
等到楚雲飛回來的時候有八點鐘了,曹嬸很熱情的問楚雲飛吃過沒有,沒吃的話她再去做點。這顯然不是客氣話,楚雲飛剛來北京,人生地不熟的,楚雲飛笑着解釋老師請他吃過了,不過由於爭執,最後採用的是AA制。
等張志中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快十點了,還好楚雲飛忙着學習還沒睡下,終於見識到了這個自己聽聞了無數次的傳奇人物。
張志中跟他的弟弟長得一點也不象,瘦高的個子,三角眼,染過的頭髮烏亮茂密,行走、站立間很有氣勢,楚雲飛甚至暗暗猜測他是不是當過兵。
張志中對楚雲飛非常的熱情,熱情到楚雲飛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雖然總共也沒說幾句話,但張董的厲害之處豈可是一般人能夠企及的?
張玉虎是在十點剛過回來的,他回家的時候張志中還在和楚雲飛寒暄,張公子和戰士打了個招呼就拉着他的張董父親商量事去了,楚雲飛也很識相的回他的房間繼續學習。
第二天一大早,楚雲飛在院子裡鍛鍊的時候,張志中的菲亞特坐駕已經在院子外面等着了,看來浮華的背後總有各種的壓力在驅策着。
接下來的日子,楚雲飛複習他的文化課練他的功,張玉珊爬她的格子碼她的字,倒也是兩不相擾。
沒事的時候,尤其是晚餐的時候,因爲張家父子從不回家吃飯,而張家女主人在香港坐鎮,總是兩女一男的局面。
雖然張小姐恪守“食不言,寢不語”的古訓,但飯後總有閒來無事消食的時間。雖然身份有些差異,但面對“採風”對象,張玉珊也沒有計較太多,所以慢慢的楚雲飛和張玉珊之間還是相互增加了不少的瞭解。
從聊天中楚雲飛了解到了張玉珊今年24了,因高中時期估計遇到一場變故,沒有唸完,然後就在家中呆了幾年,跟隨家庭教師學習,後來去歐洲、美洲轉了將近一年,回來把沿途所寫的隨想、心得和見聞寫了一些出來,很是引起了一些關注,甚至在女性雜誌《評文論梳》上開了個專欄成爲版主。再後來就越發的收拾不住,名聲鵲起,隱隱然有成爲具備一代女“驢友”(愛好自助旅遊的朋友)和“冷眼紅顏”雙重身份的高人,因身份尊崇,不堪受人騷擾,近年隱居家中。偶爾有兩三張稿紙流露出去,卻也維護了名聲,沒有被世人遺忘。
楚雲飛自家的事自然也是交代了不少,可每當張玉珊問起來關於有關他父親的這一系列的事時候他就不認真說了。沒別的原因,只是楚雲飛覺得這個女人對這件事過於執着,隱隱有讓他不安或者說不爽的感覺。以至於張小姐一旦在這件事上進行試探,楚雲飛就馬上表示出對張小姐中學遭遇的事情有濃厚興趣。
既然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隱私,張玉珊又是氣質雍容的大家閨秀,那話題自然就會轉向別處了。
於是楚雲飛就知道了那天來的周琳琳,是京城某高官的女兒,和張家誼屬世交,感情自然很好。因爲京城紈絝衆多,衙內橫行,不利於孩子的成長,周琳琳又是女孩子,於是就被送到了外婆家。在江南省上了三年高中,這次轉學回來,應付即將到來的高考。
周琳琳還有兩個哥哥,也是屬於衙內系列的,也許正因爲倆衙內的惡劣表現,才讓周琳琳受那背井離鄉之災吧。
等到週末的時候,周琳琳又來了。
這次楚雲飛就連出來的必要都沒有了,探頭一看是小美人,又縮頭回去繼續念他的英語。
大小美人繼續女兒家的私語,可是很奇怪,若干話題過後,居然又談到了楚雲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