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新年的時候,班克斯從美國回來了。
原來,班克斯的弟弟布蘭克常年在美國,這次聖誕,班克斯過去替弟弟看着攤子,讓布蘭克回來休息幾天。
見到楚雲飛,班克斯先伸出雙手緊緊地擁抱了他一下,“哈哈,楚,你在法國幹得太漂亮了,把那裡弄了個天翻地覆啊。”
楚雲飛笑笑,“呵呵,那不算什麼,和那些小流氓打交道,我們怎麼可能吃虧?對了,班克斯,關於‘基天’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班克斯笑了,那笑容像風中的蠟燭一般捉摸不定,“沒問題,家族已經同意了,不過,我的弟弟布蘭克提了一個要求。”
又是一個要求,成樹國有點受不了啦,“這個,說來聽聽吧,怎麼最近我總碰不到實在人呢?”
班克斯倒沒計較,自己家確實有點趁火打劫的味道,他的本意是,同楚雲飛他們搞好關係的話,將來提什麼要求還不是很簡單的?
“布蘭克說了,他很爲你們在法國做的事叫好,希望,在將來,維倫斯家遇到什麼麻煩的時候,你們也能出手幫忙,我們只是需要你們一個承諾。”
布蘭克確實爲這個動心了,沒別的原因,只是因爲這幾個人超強的戰鬥力。
楚雲飛懶洋洋地點點頭,“沒問題,只要價錢合適。”
班克斯有點恨自己的弟弟了,看你出這主意出的,我談錢的時候人家談感情,你這麼一鼓動,我要談感情的時候,人家談錢啦。
要楚雲飛他們幫忙,班克斯肯定是要出錢的,只是話說到這裡,雙方都顯示了太強的功利性,實在不利於友情的成長,不過,這也不算什麼壞事吧?
看到班克斯點頭,劉寧爲老鄉提出了請求,“班克斯,你還記得做畫框的戴維麼?”
接着,劉寧就把飛龍幫的事同班克斯講了一遍。
班克斯聽罷點點頭,“哦,這個沒問題,小事情,木棍的事,大家以後就不要提了,誰知道幕後站的是什麼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點面子格瑞爾家族還是要給我們的,事實上,他們的生意能進入紐約,我們幫了不少的忙。你們讓那個買了贓物的傢伙去跟格瑞爾家說清楚就行了。”
楚雲飛點點頭,這件事情,這樣解決纔是最合情理的,不過他沒忘記正經事,“班克斯,現在,你能不能把我要的資料給我呢?”
班克斯從書桌裡抽出一張小紙,上面只有一個人名和電話,“這個你收好,他和我們有太多的共同利益,而且他在穆斯林裡很有威望,去沙特找他吧,那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楚雲飛接過紙條,看也不看,裝進了褲子口袋,“謝謝,班克斯先生,非常感謝。”
看到楚雲飛他們要走,班克斯沉吟半晌,終於沒說什麼挽留的話,“楚,你一定要小心,我希望很快能看到你們三個回來。”
三人齊齊停下腳步,回頭看看班克斯,動作整齊劃一地點點頭。
倫敦上空,再次陰雲密佈,像是在爲三個勇者送行。
風蕭蕭兮泰水寒。
在三人走之前,狂龍來拜會了三人,除了感謝的話,還表達了別的意思。
他居然想跟着三人一起去闖蕩,因爲,他再次意識到了老鄉和他兩個朋友的能量。
原來,班克斯打了個電話給格瑞爾家族的老大,那老大正在爲如何償還班克斯家族的人情而苦惱呢,聽到原來是這事,沒口子地答應了。
雖然託格瑞爾家族調查木棍的也是一個很有權勢的主,但能量和維倫斯家族相比,也僅僅是旗鼓相當,只是大家覆蓋的領域不同就是了。
維倫斯家族在國外的勢力和名聲都比格瑞爾家強出不少,而在英國國內又是出了名的低調,從不惹人,當然也沒人不開眼到去招惹他們。
進入紐約,格瑞爾家族是得了維倫斯家族的大力支持的,雖然維倫斯家族絕對不會幫他們走到自己家的那個高度,憑空給自己樹立競爭對手。
這個人情可真的是不小,而維倫斯家又沒有求他們的地方,雖然在紐約組成了鬆散的同盟,但有機會的話,格瑞爾家也是要表示一下自己的善意的。
另一方面,格瑞爾家的人雖然受人所託,在調查失物,但他們死活不相信,世界上居然會有神蹟存在:一根木棒,能延長人的壽命,難道是靠打的麼?
所以,當格瑞爾家的人出現在狂龍面前時,一改以前高高在上的樣子,熱情得讓狂龍吃驚。
狂龍立刻把那小混混喊了來,要他實在交代那金錶到底是怎麼來的,狂龍知道:面子是別人給的,可絕對是自己丟的。
於是那小混混又一次地在老大面前強調了實情,這次,格瑞爾家族的人馬上就相信了。
臨走,格瑞爾家族的人還“善意”地透露:作爲在倫敦首屈一指的幫派,他們不希望有任何勢力試圖改動倫敦地下世界的結構。
這就相當於爲“飛龍幫”提供了保護,當然,如果飛龍幫想單方面改變現狀,那沒準也是有得商量的。
總之,狂龍忽然間發現,楚雲飛他們實在沒有算計他的可能,因爲,大家根本不是在同一個檔次上玩。
既然對方只是看上了自己這身功夫,那爲什麼不趁着還打得動的時候博點什麼東西呢?
劉寧實在覺得好笑,掙錢的時候,喊你你死活不答應,現在要去賣命了,你倒要貼上來了?
最後,他還是實話實說勸走了餘化龍,“老鄉,不瞞你說,這趟買賣實在太危險,又沒啥利潤,下次吧,只要我們哥幾個在,啥買賣不好說?”
三天後,三人登上了飛往利雅得的飛機。
到了利雅得,找到了人,三人才發現,居然來錯了地方!
原來,那馬哈蘇德做了那檔子事後,又回到了他的老巢:巴基斯坦!
原因很簡單,丫本來就不是沙特人,估計是“基天”組織內部調動,才把他弄來,沒想到他來了沒幾天,就做出了這種天怨人怒的事。
這事要是沙特人做的,那都說得上過分了點,何況是這麼個外人。
“基天”內部還好說一點,有些連“基天”都不能容忍的穆斯林卻實在是受不了啦:這明顯是在禍害沙特嘛。
又由於這次行動引發了政府對“基天”組織的打擊,馬哈蘇德更是颱風的風眼。
重重壓力之下,馬哈蘇德不得不乖乖地回了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