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輪月影入體之後,神珠好像活了過來,瘋狂的吞噬喬飛宇體內的銀色光華。
喬飛宇識海受傷,一下子根本醒不過來,整個人陷入昏迷狀態。
神珠的烏光和月華之氣的銀色光芒合併之後,神珠在喬飛宇的丹田泛出淡淡的金光,這些淡金色光芒絲絲縷縷遊離於喬飛宇體內,滋養着他的肌肉、臟腑、骨骼等,不知不覺中改善着他的體質。
玄武神珠本是神物,喬飛宇一介凡人,得到的只是一個可以避水的神珠而已,如果踏入仙途,神珠便會隨着他的修爲增高而自動提升品級。
喬飛宇這次修煉,吸入大量的月華之氣,最後居然利用神珠力量,吞下了一枚月影,神珠竟然自動提升了一個品級。
可惜喬飛宇識海太小,在月影強大的能量衝撞之下,竟然傷到了根本。
好在神珠升級,發出的金黃色光華,有修復身體各種損傷的作用,若是常人,早就成了植物人了。
不過,識海的傷害非同尋常,就算有神珠你填的存在,只怕也要三天左右時間,才能恢復。
清晨,呂清流站在船頭,遙望着蒼茫廣宇,自由吐納。
眼看着東方發白,旭日東昇,呂清流喚了一聲:“飛宇,起牀了。”便繼續吐納,活動筋骨。
不一會,船上夥計送來早餐,不外乎稀飯饅頭,鹹菜之類。
呂清流走進船艙一看,喬飛宇還沒有醒來,有些奇怪,便走近一看,只見喬飛宇雙目微閉,一個古怪的姿勢半坐半躺在牀上。
呂清流可是潙山派十大弟子之一,見多識廣,用手摸了一下喬飛宇的額頭,沒有發燒。懷疑喬飛宇是在修煉一種心法,故而不敢隨意去動他。
“飛宇!飛宇!”輕輕的叫了幾聲,沒有任何反映,心中暗道不好,這種情況,多半是修煉出了問題。
呂清流握住喬飛宇的小手,仔細察看了一下脈象,倒是平穩,不疾不徐,心中鬆了口氣。
大凡走火入魔的人,脈象多狂暴急促,喬飛宇脈象正常,肯定不是練功走火,應該是昨天舞劍用力過度,虛脫過去了。
只怪自己粗心大意,昨晚沒有發現。
呂清流把喬飛宇放平,蓋上被子,讓他好些休息,並沒有打擾他。
大船順流而下,連過了幾個小鎮,呂清流都沒有下船,喬飛宇未醒,他哪有心思吃飯!
很快到了黃昏時候,喬飛宇依舊沒有任何反映。
呂清流心裡有些慌亂了,試着往喬飛宇體內輸入了一絲真氣。
真氣並沒有進入喬飛宇的經脈,呂清流感覺不到喬飛宇經脈中真氣的流動,而自己的真氣進入他體內,也如泥牛入海,沒有任何反映。
不行,必須找個郎中看一下才放心。
剛好這時大船又到了一個小鎮,呂清流急忙找到夥計,讓他下船去找一個郎中過來。
這條船每個月往返一次潙江上下游,也就是潙山山南山北,所以對沿岸各地十分熟悉,夥計一口答應道:“客觀,這個小鎮叫唐市,鎮上有個名醫,祖傳十幾代,十分厲害,我這就幫您請來。”
不一會,一個身穿黑色長衫的老人便隨夥計一起進來。
“這就是吳神醫。”夥計一見面便介紹給呂清流。
“神醫好,小侄昨日可能勞累過度,一直未醒,有勞神醫。”
吳神醫一言不發,靜靜地抓住喬飛宇的手,良久,沉吟不語。起身後,有看了一下喬飛宇的眼睛,自言自語道:“奇怪,據老夫看,此子只不過是睡着了而已,並沒有生病,卻爲何沉睡不醒呢?他全身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異常情況。”
呂清流一聽,有點着急:“神醫,您老有什麼辦法讓他醒來嗎?”
“萬萬不可,看這種情況,應該是魂魄受損,並非我等凡夫俗子可以醫治,你到了南山之後,那裡有個密印禪宗,你不妨請那裡高僧查看一番。”吳神醫說完,不再理會呂清流等人,逕自走了。
“魂魄受損?莫非那天在河底受了驚嚇,丟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