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一指,還是一道劍氣飛向了喬飛宇,此刻他能夠做的只是拼盡全身的力量來儘量影響這一道劍氣。
防禦或者是對抗那是完全沒有可能的,唯一活命的希望就是避開要害,他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喬飛宇非常震驚眼前此人的存在,他知道自己所控制的這個軀殼,它擁有這個世界上近乎最強的戰鬥力。
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天高任鳥飛的情況,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到,剛出現就遇到了這種能夠要他性命的大高手。
這實在是非常不合理的,他到現在都還不能接受這就是現實。
拼盡了全身的力量,只是他希望的事情還是沒有發生。
白衣男子第一次攻擊被對手干擾之後,表面上他不動聲色,實際上他心中早就已經是憤怒狀態了,所以這第二擊,絕對是不可能讓人被破解的,甚至不能讓它出現一點半點的呃干擾。
劍氣直逼喬飛宇眉心而去,而他防禦的手段已經完全被抵消了,接下來他能夠做的事情,就是隻能等死,說起來可能有點搞笑,但是這個分神中期的修士,在這個時候,真的只能等死。
劍氣沒入了喬飛宇眉心之中,他眼睛突然瞪大,一瞬間,他失去了意識,失去了對這個世界的所有感覺。
“我不甘心啊~!”
“喬飛宇”在怒吼,可惜他發不出聲音,也沒有人知道他的想法,下一刻,他閉上了眼睛。
白衣男子的劍氣沒入喬飛宇眉心,實際上並沒有擊殺了他,從白牡丹的反應來看,白衣男子幾乎是瞬間就知道了這男人就是她一直在等着見最後一面的人。
他很有分寸,出手只是爲了真正幫助喬飛宇。
看到喬飛宇倒在了地上,因爲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白衣男子是什麼人,他們都爲喬飛宇擔憂。
白牡丹此刻也看向了白衣男子。
“小白你放心吧,你說的事,我又怎麼會不記住,他只是失去了意識,本身沒有什麼大礙。”白衣男子看向了白牡丹的眼神,那是非常溺愛的溫柔,跟剛纔對戰的時候,完全就是不同的兩個人。
白牡丹聽到了白衣男子的話之後才終於鬆了口氣,“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是啊,剛纔我見到他的時候都還好好的呢,來到此地之後一瞬間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之前跟喬飛宇在一起的花妖也是非常奇怪這個事情。
“此事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原本以爲這種事情是不可能會發生的,沒想到世間真有如此巧合之事。”白衣男子頗有感觸。
至於此人是誰,那便是此界真正的天仙,呂洞賓,他成仙之時太早,現在的人幾乎已經沒有誰記得了。
他此番來到這裡,原本也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來完成當年的承諾,帶白牡丹離開。
第一時間看到的喬飛宇的時候,他真的以爲是來有什麼髒東西闖進了此地,雖然可能性非常小,但不排除。
結果跟喬飛宇交手之後把馬上發現了實際上事情不是他開始想的那樣,眼前的這個人,非但不是邪魔妖祟,而是一種非常罕見的情況。
修行之中走火入魔是極爲常見的事情,很多人心念不夠修爲,便會以此入魔,入魔之人,如果只是淺度,那還有機會能夠救回來,甚至只要心志夠堅定,自己都能夠撥亂反正。
但還有些情況是不同的,入魔算是一個過程,只不過很多人遇到的時候這個過程非常快,幾乎能算是沒有過程。
然而有些人遇到此事,過程會變得極爲緩慢,慢到讓人無法察覺到,這種潛移默化的入魔,纔是最要命的。
一旦最終爆發,那中招之人沒有任何恢復清明的可能性,只能淪爲被魔念所控制的傀儡。
顯然喬飛宇這裡就是屬於後者,但是喬飛宇情況又有所不同,即便入魔再慢他也應該早就已經中招,但呂洞賓早就察覺了。
魔念在他體內潛伏的時間久到讓人覺得驚訝,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仔細一看的話,他還是發現了端倪。
因爲他在喬飛宇身上發現了定界石和林之心的氣息,這二者可都是大善集合之物,有這兩樣東西的任何一樣在,就能長時間保住他的靈智最後一絲清明。
至於他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變成這個樣子,呂洞賓自然也得出了結論。
喬飛宇最近必然是進行了徹底的除魔之舉,看起來也非常成功,只是實際上,這種行動需要三種力量。
林之心和定界石能算成其中兩種,最後一種就是除魔者自己的力量,而就是這種力量之上出了大問題。
魔由心生,當然也必須由自己來消除,他在除魔的過程之中使用了外力,讓這個過程加速了,這看似是好事,實際上,卻並不是好事,這讓除魔有了瑕疵。
這種瑕疵的存在,讓整個行動,還不如沒有,反而還會浪費了林之心和定界石的功效,所以看起來喬飛宇是正常了,實際上正如同迴光返照一般,那是爆發之前的寧靜。
當喬飛宇來到此地的時候,也正好是爆發的時候,魔念已經完全佔據了喬飛宇的心,他的靈魂和意志。
這已經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
“那飛宇他?”白牡丹聽完之後捂着小嘴,她也知道現在情況的嚴重了。
“哈哈,不必擔憂,有我在此,有豈會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呂洞賓大笑一聲,揹着手走向了遠方。
“剛纔劍氣,我已斬了他的魔念,只要他能醒來,則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