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飛宇原地消失,瞬間來到了星雅的面前,來不及說話,他直接一把抱住了星雅,同時,兩位大人物的攻擊碰撞在了一起。
而喬飛宇和星雅所在的位置,還是餘波強悍能夠波及的地方。
“我們真的認識,對嗎?”星雅只來得及說出這一句話,就發現周圍全是雪白的光亮,她再看不到別的東西。
喬飛宇此刻也感受到了來此背後那種毀滅性的力量。
他感覺自己肉身已經要崩潰了,根本承受不住這種餘波。
原本他所在的位置距離這裡很遠,他計算過後,是能夠擋下來的,可爲了救星雅,他來到了此地,想要再離開時間已經不允許。
“吞。”喬飛宇的後背在那強大的力量面前,已經皮開肉綻,只不過同時這破開的地方,變成了一張大嘴,直接吞下了喬飛宇承受不住的餘波。
這是吞天獸在他體內的好處,喬飛宇是太陰訣磨練的肉身,不能這麼毀了。
吞天獸張開嘴吞噬一切的時候,白光之中出現了一個黑點。
“該死,怎麼忘了這茬了。”這個世界承受不糊吞天獸的力量,他和玄武大帝那一個級別的生物,早就不該停留在這個世界的。
此刻他展現了氣機和力量,瞬間破壞了這個世界,雖然只是一點點,但天知道會不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大錯。
那個黑點出現之後,傳來極爲強大的吸力,本來是被這衝擊波給衝飛的喬飛宇和星雅,此刻反而被這吸引力給吸了過來。
不管是衝擊力還是吸引力,都不是喬飛宇能夠抵擋的,最後只能看着自己被這小小的黑洞吸了進去。
海天大陸靠北的一側,此地迎來了漫長的冬天,靠近北方的地帶本就氣溫不高,終於在今日迎來了鵝毛大雪。
從塞北帶着物產趕往中原的一支商隊,此刻正在正曠野中趕路。
爲首的是一個彪悍的中年漢子,看那身形,足夠掀翻一頭大野豬,他騎在高頭大馬之上,眼睛微閉,不過耳朵卻時而會跳動一下。
這就是俗稱的耳聽八方之功,他身上沒有修爲,是一個凡人,不過這大冬天都能只穿着單衣,足夠說明其內功不凡。
凡人商隊出行,一般來說都會找上鏢局,尋求庇佑,花一些財務就能夠保證自己路途平安。
這一支商隊規模不小,特地也請了中原三大鏢局之一的威遠鏢局坐鎮,最前方豎着的大旗就能夠說明自己的身份。
找到這種大鏢局坐鎮的好處自然不用多說,要是一般的歹人土匪,光是看到了這一面大旗就不敢動什麼歪心思了。
當然,同樣的價格也不是開玩笑的。
也只有大商巨賈才能用得起這個三家鏢局。
這次來押鏢的是威遠鏢局三當家,人稱雲中虎,功夫之強,駭人聽聞,外練內修,無一不是頂尖武功。
四十鋤頭的年紀,已經是玄級頂峰,半步踏入了地級中的高手。
從塞北一路來到了此地,沒有遭逢任何不測,半路上平平安安,眼看就到了交界處了,再有小半個月,就能夠到達這次商旅的目的地。
“三爺,這雪要是再這麼一直下,前面的雁愁澗可就走不了了,咱們只能換一條道。”一個鏢師走到了三爺前面。
三爺停下了馬,伸手讓大雪落在上面,內功控制之下,這雪竟然不融化。
“這雪肯定是停不下來了,我們只能換一條路,去把這個告訴李老闆去。”三爺擡手一揚,那雪花在空中化成了水汽消失。
那鏢師策馬來到了大馬車旁邊,這大馬車周圍已經罩上了放水的布幔,裡面更是塞滿了細軟,保暖不成任何問題。
“李老闆,這天降大雪,等我們到達雁愁澗的時候,肯定是走不了了,我們現在怎麼辦,換道嗎?”
簾子被從裡面掀開,一個精瘦男子走了出來,他看了看空中厚厚烏雲,眼前大雪成片飄落,嘆了口氣。
“雁愁澗地勢險要奇特,即便是清雪取道都是不可能的,我們也只能繞路了,你去告訴三爺,我們繞路往旁邊風嘯澗。”
“風嘯澗?”那鏢師疑惑,聽到這個地名的時候,他是有點吃驚的,想不到李老闆會這麼決定。
“對,就是風嘯澗,你去把三爺請來,具體我跟他談,其餘人先停下休息。”李老闆點點頭,衝着小鏢師擺擺手。
那鏢師很快來到了三爺面前,把李老闆所說的話告訴了他。
三爺聽完之後也是皺着眉頭,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麼,策馬來到了李老闆車外。
李老闆在大車面前等着,見三爺過來也是客氣得打着招呼。
“李老闆客氣了,只是在下聽說你想從風嘯澗走?”三爺下馬回禮。
“是啊,我這貨物是訂好了時間的,如果不走風嘯澗,就只能繞往更遠的地方,人倒是沒問題,這貨物可是支撐不住的。”李老闆嘆息。
“李老闆,你不會不知道風嘯澗是什麼地方吧,交界處最大的馬匪就在那附近紮寨,如果平日裡還能僥倖,像今年這種從沒出現過大雪天,他們只怕不會輕易放過過往的人。”三爺也是滿臉正色。
提到這個的時候,李老闆臉色也不是很好,“這我當然知道了,可是沒別的辦法了,雁愁澗走不了,只有風嘯澗能走,否則我這些貨物絕對是要在半路上就壞了,這種損失,承擔不起啊。”
“既然如此的話,那也只能鋌而走險了。”李老闆雖然尊重自己,但說到底,他也只是受僱於人,既然老闆都發話了,他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