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樓!
所有的一切都是公子樓!
這個幾乎被公子玉當做自己人的人,居然便是一直與他作對的人?
公子玉並沒有表露出太多的驚訝,顯然這種可能性雖小,卻也被他早早的算到了,所以當真的發生,雖然出乎意料,卻不會讓他亂了分寸!
但公子玉還有一個疑點,那便是公子樓如何來的那麼龐大的能力,能夠和正派的屠龍神刀門交往,甚至驅動!
他並不認爲屠龍神刀門和公子樓之間的關係會單單只是交易,從獨孤笑天身上可以看出,他並非一個容易妥協的人,更不是一個善於與人爭名奪利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和蕭飛煙相處那麼久,卻一直沒有把握到機會。
雖然有公子玉存在,但若他真有心思,不難在蕭飛煙沒有見到公子玉之前,將婚姻定下。
所以公子玉知道,獨孤笑天背後的人,必定是屠龍神刀門的門主,而屠龍神刀門門主的後面,很有可能便是公子樓!
公子樓身後的人呢?他身後是不是公天正?
公子玉搖了搖頭,並未想下去,與白蘭花說一聲,便迴轉房間。
或許公子樓自己都想不到,公子玉竟會看穿了這麼多,他的本意的確是讓公子玉知道,他所有的舉動都逃不過自己的眼睛,僅此而已。
但他這麼樣一做,不免給公子玉透露了另一個極爲重要的信息。
他雖然是帶着一定的恐嚇而來,但公子玉仔細想了想,卻覺得他這未嘗不是一種示弱!
公子樓拼着暴露的危險,這麼做,其實無非便是穩住公子玉,讓公子玉心中膽怯,讓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逃不過自己的手心。
但是,公子玉卻看出了他的弱點,若非他心中毫無把握,抑或者部署並不妥當,豈會來這麼一招?
公子樓本來是在暗處的,如今卻無疑已經走向了明處。正因他擔心公子玉趁機出手,攪亂他的佈局,所以纔會拼着暴露,震一震公子玉,讓其不敢輕舉妄動。
公子玉不禁哧哧一笑,暗道:“既然你走到了明處,我便走向暗處,且看你究竟有何手段。”他自然不會憑着心中猜測,便真的去對付天之驕子,或者對付屠龍神刀門,然後將公子樓扯出來。
公子樓既然敢拼着暴露,那自然也有防止公子玉魚死網破的手段。
這無疑是一場極爲奇妙的戰爭,兩人雖未碰面,卻已經硝煙四起。
正邪之戰不會因任何事而中斷,所以天心九神還要作戰。
這一天,難得是個陰雨天。
毛毛細雨從紫雲中飄落,爲整個天地之間,增加了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肅殺,還有一種纏綿悱惻的詭異氣息。
公子玉站在站臺之上,平心靜氣,準備迎接緊接而來的輪流戰。
輪流戰,顧名思義,便是一人能夠承受多少車輪戰,一人一人來,挑戰最多者獲勝。
公子玉的回柳身法已經超出了百分之百,對於輪流戰自然毫不在意,以他如今五轉的實力,正邪之戰中,沒有任何人能夠用物理攻擊傷害到他,況且他還有裝備?
所以每次到輪流戰、或者個人戰的時候,他都誰使用丹爐幻心,無數次的比拼,讓他對丹爐幻心有了更深的體會,發揮出來的威力,也越來越大,儼然被他當做攻擊幻心來用了,而且攻擊法子極爲古怪。
公子玉這幾日勤加苦練,終於突破一百零四級,意料之中,劍丹雙幻心各覺醒一個技能,劍幻心自然便是攻擊技能,但丹幻心的技能,讓他心中好一番熱血澎湃。
鐵血煉神!丹爐幻心一百零四級技能,此乃煉製鐵血丹的技能,公子玉初時只道是煉製技能而已,並未深究,到上了戰臺,要用丹之心決戰,自然便仔細感覺了下,不由得大吃一驚!
鐵血丹,增加服用之人心力,瞧!這便是效果,有了鐵血丹,還用修煉?
這技能便是鐵血丹心門的由來,只不過其中材料極爲難求,所以鐵血丹心門也並未煉指出多少鐵血丹,通常都是危急時刻,強行提升而用,或者心力消耗嚴重,便可用鐵血丹來恢復,速度極快。
但公子玉的丹爐變異之後,這鐵血煉神立刻就變了,跟隨而來還有一道法訣,效果:將敵人收入丹爐,將其煉化,吸收心力,從而凝結出鐵血丹!
這個變異無疑是極爲變態的,所以公子玉雖然平淡的站在戰臺上,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不自覺間,殺氣便露了出來。
他戰戰兢兢,一路小心翼翼的走來,豈非便是爲了升級?爲了實力?如今這機會便擺在眼前,他現在想着的,便是怎樣方可做到天衣無縫,殺人於無形,讓旁人不知道自己將之煉化?
他並不覺得自己殺掉對手有甚麼不安,就算他不殺,等正邪之戰結束,說不定也會死在別人手中。
公子玉看着走上臺來的中年人,心中不禁冷笑:“與其莫名其妙給其他人殺了,還不如將心力送給我!”古井無波的神情,忽然間爆發出一股殺氣,臉色冷峻,猶如一把出鞘巨劍,石破天驚!
那中年人一步步的走上來,輕描淡寫,既無看不起公子玉的神情,也無絲毫的膽怯,顯然不論是實力,抑或者修爲,都必定不弱。
實力便是等級,是武力,是階段。但修爲卻不同,修爲不但是實力的象徵,也是修心養性的必要點,若是實力足夠,修爲不足,遇到真正的高手,同等級之間,或許便是高下立判,絲毫沒有爭鋒的餘地。
公子玉眯了眯眼睛,知道這人並不簡單,看模樣至少也是一百一十八級到一百一十級之間的五轉好手。
公子玉的眼力越來越毒辣,跟過多的高手交手,加上宗門中有八位修神階,自然鍛煉出不凡的眼力,雖然無法看出明確等級,但猜出來,也八九不離十。
中年人一襲白衣,雪白雪白的,全身除了黑髮,竟無絲毫其餘的顏色,這麼樣的他走上臺去,和公子玉立時變成了鮮明對比,極爲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