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當着餘淵的面說出這樣的話時,讓塗欽夏感覺如此的蒼白無力,一點底氣都沒有。等到說完了,才覺得心裡其實沒有說的那麼開心。
到底是怎麼回事?
餘淵看着塗欽夏,眼光清亮,似蘊滿了東西,又似僅僅剩下空洞的眼波。他說道:“我還以爲經歷了這麼多,會最終使你不再那麼喜歡他了呢。”見塗欽夏表情有些黯然,便又道,“不過只要你開心就好了,我最開始不是就答應你了麼,幫你追到你的淳安哥哥。現在你追到了,我想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這是你的選擇,我尊重你,也祝福你。”
塗欽夏張口就問:“你要走啊?”
餘淵眨眨眼睛,道:“難不成我還在你和李淳安中間橫插着礙眼啊?我一點也不喜歡那傢伙,別人覺得珍貴的東西他卻毫不珍惜地唾手可得,我寧願一輩子和他老死不相往來。放心吧,我不走,我只是不在你身邊了。”
餘淵越是做出這樣一副輕鬆的表情,她便越是覺得有些難過。一直以來,陪在她身邊的人就是他,現在他說他要走了。因爲她身邊,從此以後有李淳安的陪伴。
餘淵向塗欽夏走近兩步,從懷中掏出一枚圓形的白玉佩,玉佩上的紋路十分精美,宛如游龍望月。他把玉佩遞給塗欽夏,道:“夏夏,這個送給你,就當做是我們之間的信物吧。”
塗欽夏怎會不記得那枚玉佩,那是餘淵曾爲了取得她的信任而暫押在她那裡的物證,只不過後來又被她給扔回去了,眼下塗欽夏看着那玉佩,啞了啞,道:“這不是你娘留給你讓你交給未來媳婦的玉佩麼,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餘淵失笑道:“當時我說什麼你就信了?”塗欽夏擡頭望着他,他努努嘴又道,“放心吧,那是騙你的,這只是一枚普通的玉佩,是我從小戴在身上的,送給你是希望你收着,以後拿出來看的時候就能想起我來,哪怕是這麼短暫的回憶呢。”
塗欽夏咕噥了一句:“又來了,你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餘淵說得這麼有條有理,她還是選擇了相信餘淵眼前的話,伸手就接了過來,自個別在了腰間。畢竟以前餘淵說話太不靠譜,還是他現在靠譜一些,等別好了塗欽夏又道,“我過來也很長時間了,一會兒淳安哥哥看不見我會着急的,唔,我先走了。”
餘淵道:“夏夏,花燈會結束了,我送你回去吧。李淳安知道你一個大活人不會走丟的,若是看不見你,興許已經回去找你了。”
“可是..”
“以後這樣的機會興許就沒有了。”餘淵驀地道。
塗欽夏心裡一酸,莫名的淒涼與哀傷,她垂了垂頭,悶悶道:“好吧。”
餘淵把塗欽夏送回去時,果然李淳安在街上找不到她人已經回家了,看見是餘淵把塗欽夏送回來的,不由問道:“你們上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