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塗欽夏有些心慌地想要鬆開餘淵的手,結果卻被餘淵握得更緊,他問道“夏夏,你怕不怕”
塗欽夏無力地搖了搖頭,道“怕倒是不怕..”
“你不怕好,不要忘了我說的,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保護你,不會丟下你。?:efefd”
話音兒一落,對方一個手勢,黑衣人便衝了過來。餘淵一手牽着塗欽夏,一手拿着長刀手起刀落,十分乾淨利索。狹長的通道,沒法徹底施展開來,這也給了餘淵有利的喘息機會,起碼有牆壁擋在兩邊他不用擔心黑衣人往兩邊攻擊。而塗欽夏在自己身後,只要他不退縮,便沒人能夠傷害得了塗欽夏。
或許,人在有了自己想保護的東西之後,會變得格外的勇敢。正如眼下的餘淵,他沒有太多別的想法,只一門心思地想要跟塗欽夏一起活着,她活着進來,自己一定要帶着她活着出去,不允許她受到一點點傷害,讓那一切的苦難都衝着他一個人來。
餘淵殺得決絕,白衣被鮮血染紅,也不知是自己的還是殺手的,像是冬雪裡綻開的一朵朵妖豔無的紅梅。他甚至都來不及喘息,只顧着將手裡的武器往敵人身招呼,他手已經變得麻木,周身大大小小的血口,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爲她求得生的渴望。
這對於他自己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釋放。
積壓在胸口太久太久的痛苦,一直被他掩飾得滴水不漏。但是那不代表他不會難過。與生父反目成仇,他沒有太高尚也不明白什麼大義,他只是不想他父親繼續錯下去。
只是他父親一直執迷不悟。
餘淵經不住想,若是他真的在這裡葬送了性命,餘家從此絕了後,不知道西平侯那老頭子會不會後悔。他要是真的這麼狠心,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也未嘗不可。
一刀砍在了餘淵的肩膀,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雙目赤紅似入了魔一樣,渾身充斥着駭人的殺氣。他一手握住砍在肩膀的那把刀,刀刃劃破了他的掌心,鮮血淋漓,殺手見此情形難免有些震驚,剛想抽刀卻發現他抽不回,而下一刻,餘淵大吼一聲,另一手舉起刀便朝眼前之人劃下。
那黑衣人瞪大了雙眼,輕輕顫了顫眼簾,血痕貫穿了他整張臉,黑色的面巾被劃成兩半,那刀痕一直往下蔓延到了他的胸膛和腰腹。一招斃命。
他將衣襬的布條扯下來,緊緊地挽住手的刀,和手腕綁在了一起,一路殺出重圍。到那盡頭時,便進了陵墓的主墓室。那裡的正央,擺放着一口棺材,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不明真相的人到這裡來還以爲這棺材裡躺着的無非是陪葬的人。但是這口棺材質地十分講究,與其他的棺材都不一樣。之所以什麼陪葬品都沒有,大抵是不想死後有人還來這裡打擾。
幾名黑衣人被迫退到了主墓室,這麼多殺手竟奈何不了餘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