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海,又不可避免地浮現出先前夢裡的場景。?複製本地址瀏覽eed一幅幅旖旎的畫面擺在她眼前,叫她不知所措。彷彿那是她的夢境,也是餘淵的夢境。
塗欽夏的手指輕輕撫過餘淵的臉頰,入了魔一樣,掃過他的眉眼,落在他挺拔的鼻樑,緩緩往下滑。突然餘淵的嘴脣動了動,塗欽夏便似受到了驚嚇一般,陡然驚醒,十分懊惱。她剛剛在做什麼,這種事情自己完全不能理解
塗欽夏回頭對身邊的貓熊伸出舌頭做了一下舔的動作,道“你,負責過來舔醒他”這種事情貓熊最在行不過了,似聽懂了塗欽夏的話立刻蠢蠢欲動地前來一步,準備蹂躪餘淵。塗欽夏也從餘淵的臉縮回了自己的手,準備退居二線。
然,在這時,塗欽夏的手還沒來得及徹底收回,手指尖將將撤離了餘淵的臉,突然餘淵伸手握住了塗欽夏纖細的手腕,將她冷不防嚇了一跳。塗欽夏擡眼看去,見餘淵恰恰緩緩睜開眼簾,雙瞳有些渙散,在滿林子的綠色熒光下散發出淡淡的墨綠色,深邃得似下一刻要把塗欽夏吸進去一般。
塗欽夏以這樣慌亂的方式,闖入餘淵的眼,成爲他瞳仁兒裡映出的一抹影子。
塗欽夏掙了掙,餘淵反而握得更緊。隨後他的雙瞳漸漸變得清晰而明亮起來,也漸漸看清了面前的塗欽夏,腦子後知後覺地有了反應。塗欽夏羞惱地嗔道“你放開我”
餘淵因爲睡着了,聲音裡夾雜着沙啞,臉的神色也似乎很疲憊,他身體往後竹竿靠了靠,醒了醒神悠悠道“你剛纔,想幹什麼”
塗欽夏眼珠子亂轉。她能告訴餘淵剛纔自己摸了他的臉嗎,那一定會被當成是色魔變態的吧而且,她本意也不是想摸他的,是不知怎的鬼使神差摸了,這不能算作什麼非禮和侵犯,只能算作一次失誤既然是失誤,沒有必要實話實說的啦。
於是塗欽夏很快有了計較,說道“我能對你幹什麼,還不是見你睡得沉,似乎做噩夢的樣子,纔好心推醒你。你怎麼這麼恩將仇報不識好人心”
“是麼。”餘淵語調慵懶,賦有一種天生的貴公子身才有的氣質。
“當然、當然是真的你還不快放開我,不然我讓這貓熊非禮你”
餘淵醒來似乎心情不錯,輕輕笑了一聲,隨後五指一鬆便放開了她。她立刻捂住自己的手腕,跳開到五步開外,戒備地觀望着他。
餘淵眼觀鼻鼻觀心,不由擡手摸摸自己的鼻子,好笑地問“我有那麼可怕”
塗欽夏認真而嚴肅地點點頭。
餘淵不想再糾纏這件事,擡頭望了望天,再看了看四周,不由喟嘆道“原來天已經這麼黑了,我還以爲這裡不會天黑呢。”
塗欽夏一愣,似乎夢裡自己也是這麼想的。因爲她走了很久,雙腿都不感覺累,天色也沒有絲毫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