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淵不忍心再捉弄她,也沒有讓她幫忙檢查,只自己背過身去,將雙腿裸露出來,把上面吸附的水蛭全部扒下來,一時間兩條腿上都呈現出大大小小的紅點,正是被吸血的傷口。(首發)除此之外,餘淵又脫掉了上衣,後背胸前均有許多隻,看的塗欽夏連腳趾都繃直了。
後背的地方餘淵夠不着,塗欽夏害怕着,但她潛意識裡更怕這些可惡的水蛭吸光了餘淵,遂想也不想,隨手便扯來一根樹枝,咬緊牙關直往餘淵後背上扇,一邊把它們扇落一邊大叫,還一邊罵:“可惡的臭蟲子!吸血鬼!他的血是你們隨隨便便能夠吸的嗎,撐死你們!”她不由想起方纔餘淵的臉色很蒼白,定是這些水蛭在作亂,這樣一來,塗欽夏就更加氣憤了些。
等把水蛭都除乾淨了,身上的傷倒無傷大雅。餘淵沒有先穿衣服,而是緩緩轉身看過來,對塗欽夏笑道:“夏夏,你這樣勇敢,着實令我很感動。”
他隨後找來樹枝,將衣服晾了起來,又問,“夏夏,你要不要把溼衣服脫下來晾乾了再穿?”
塗欽夏紅着臉,突然就打了個噴嚏,罵道:“流氓!”
餘淵挑了挑眉,臉上全無半點戲謔或者捉弄之意,道:“你看,你着涼了吧。這裡不比得上面的沙漠,穿着溼衣服在太陽底下曬一曬就能幹。你須得把你這身溼衣服換下來,晾乾了再穿。”
塗欽夏只一味地捂緊了自己,哪裡肯願意。
餘淵也沒有強迫她,回頭看了看這小島上茂盛的植被,便起身去把那些生得很寬大肥碩的花葉給摘下來,編排在一起,用花藤固定住,最後捧到塗欽夏面前,在她怔愣的眼神下,雲淡風清地笑道:“夏夏你要是不介意,用這個暫時代替吧。”
在塗欽夏看來,那就是一件非常漂亮的花衣,雖然很短,但是餘淵卻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編排得這麼精緻。
她的心,突然像是被什麼撞擊了一下,突突突直跳。而那個撞擊她心扉的罪魁禍首跑得又極快,她來不及反應,也來不及抓住任何的蛛絲馬跡,它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最終塗欽夏雙頰染着迷人的紅暈,抿脣去把那件草木編織的花衣接了過來,動了動口剛想說話的樣子,餘淵便出聲打消了她的疑慮:“放心吧,我不會偷看的。”
塗欽夏抿脣去到一棵濃密的樹下,把身上的溼衣服脫了下來,用那件花衣擋住了身體大部分地方。一朵十分漂亮的紅色花朵恰恰擋在她的胸前,露出了上方精緻的鎖骨和纖細的脖頸,頭髮被打溼貼在她白瓷一樣的肌膚上。下面則是寬大的草葉像裙子一樣遮住了她的腰、屁股和雙腿,在膝蓋以上一點地方就沒有了,半截雙腿裸露在外面,更添美麗誘惑。
塗欽夏從樹後面轉出來時,餘淵只是帶着笑意不經意間瞥了一眼,然後眼神便頓住了去,笑意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