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發】。什麼是中性詞?”
餘淵耐心地解釋道:“中性詞就是指可褒可貶的詞。”
眼下塗欽夏洗澡的時候,餘淵正在房間里布置飯菜,門外的小廝還不斷地把菜餚送進屋內。餘淵轉頭看了一眼那被打溼的屏風,隱約可見塗欽夏在裡面浴桶裡攤着的光景,水沒在了她的肩胛鎖骨處,臉被薰得有兩分酡紅,原本可愛精緻的模樣被淬上一種曼妙的滋味。餘淵閃身一擋,擋在了屏風和小廝中間,唯恐叫人看了去,待小廝一上完了菜就趕緊揮手讓他出去。餘淵一邊去關門一邊嘴上邊若無其事地提醒道:“夏夏啊,你是不是不知道屏風溼了以後跟透明的紗沒什麼兩樣呢,我不介意當免費觀衆噠。”
屏風後面一陣,隨後幾件衣服掛在了屏風上面擋去了大好春光,塗欽夏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那裡傳來:“流氓!”
餘淵也不跟她鬧,只笑道:“趕快洗好了出來吃飯了。”
塗欽夏也不耽擱,趕緊麻溜地把自己洗了個乾淨,清清爽爽地出來,頭髮還是溼溼的,身上帶着一股本身的清新女子體香,一坐在桌邊便開始咽口水了。餘淵遞給她一雙筷子,她便開始猛吃,好像是多天沒有吃東西一樣。
索性是早上,飯菜都比較清淡,喝的也是粥,就菜色豐富了一些,吃了也不覺得油膩。
但就是塗欽夏的吃相很不和諧。餘淵看得眼角抽搐,轉身去架子旁取下一塊乾毛巾來,笑趣道:“夏夏,你是不是在邑州坐了幾天牢,也沾染了牢裡那些犯人窮兇極惡的習氣?你能像一個正常女孩子那樣斯文一點麼?”
塗欽夏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條幹毛巾就兜頭蓋在了她的頭上。餘淵站在她身後,身後用毛巾揉着她的頭髮,聲音輕柔得有些無奈:“連頭髮也不擦乾。”
塗欽夏原本不屑的反駁的話語,因爲餘淵的這個動作和這句話而生生被卡在了喉嚨裡。除了她爹,還沒有哪個男人這樣溫柔耐心地對待她,讓她感受到了濃濃的溫暖和感動。
對!大家都是背井離鄉在外的,就應該互相幫助和照顧!
可同時,她心裡又涌起了一種異樣的情緒。像是早春的蜻蜓點水一般,又像是水鴨晨泳一般,心如湖鏡,漾開層層漣漪,隨着餘淵揉着她頭的動作而久久不能止。
後來吃飯的整個過程,塗欽夏都不知不覺地放慢了速度,有意地提高了自己的斯文度,咂咂油嘴,仍是有些不甘不願地說道:“誰說女孩子就不能大口喝粥大口吃菜了,我有不是大家閨秀,我是江湖兒女,是不拘這些小節的。。”
塗欽夏吃飽以後頭髮也幹得差不多了,房間裡的窗敞開着,和煦的晨風吹拂進來,顯得格外的舒爽。她便默默地走到牀邊蹬掉了鞋爬上牀去睡了。
餘淵覺得很匪夷所思,這個時候塗欽夏不是應該拍着自己的肚子洋洋灑灑地走到牀邊然後猛地跳上牀再舒舒服服地打兩個滾兒嗎,怎麼現在如此安靜,實在不符合塗欽夏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