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迷迭香的聲音響起,張凱聽聞,深吸口氣,便是抓起狙擊槍朝剛纔發出子彈的大概方位跑去,張凱沒有跑出去幾步,就見到迷迭香靠在樹幹上。
迷迭香見到張凱過來,臉上勾起了一絲成熟魅惑的笑容,尤其是剛纔她脫掉了野戰服,裡面是軍綠色作戰背心,而胸脯的飽滿有種要撐破領口的感覺,藉助微弱的月光,張凱能夠看到那一條深深的溝壑。
張凱連忙跑到迷迭香身邊蹲下身,盯着迷迭香道:“長官,你怎麼跟過來了?”
迷迭香嘴脣有些蒼白,她微微一笑道:“我可是你的長官,讓你單獨迎戰敵人我怎麼放心,所以我一直遠遠的跟隨着。”
看着迷迭香臉上的汗水,張凱抿了抿嘴脣,突然心中有些感動,對於沒有談過戀愛的張凱來說,迷迭香一個細微的關懷,就會讓他感激涕零。
張凱整理了一下思緒道:“長官,你的傷勢如何了?”
“沒事。”
但是張凱低下頭拿起迷迭香的腿部一看,纏繞她腿部的繃帶早已被鮮血染紅,張凱眉頭一皺道:“我讓你在那兒呆着偏要過來,你看鮮血都流了這麼多,要是留下隱疾那就是我的錯了。”
迷迭香笑眯眯道:“怎麼,現在還教訓起你的長官了?是不是對我動心了小凱凱?”
在說話時迷迭香手指翹起了張凱的下巴,她臉上香汗淋漓,脣瓣豐滿,尤其是眸子散發出的電力讓張凱心跳加速。
張凱隱隱之間感覺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而心底也冒出了一股無名的邪火,讓他的整個身體都滾燙了起來,當目光轉移到迷迭香飽滿胸脯起伏時,他眼睛都看直了,一陣口乾舌燥,呼吸急促。
迷迭香發現張凱的這般變化,她也是感覺自己好像做過火了,連忙抽回手,臉色微微泛紅,清清嗓音道:“咳咳,那個小凱凱,你去看看那幾個僱傭兵身上有線索沒。”
“呼!”張凱擡起頭,長鬆了一口氣道:“好。”
張凱轉過頭朝那兩個倒下的傭兵跑去,他奔跑的過程中,感覺一股涼風拂過山間,心中的火熱方纔消褪。
張凱很是猥瑣的摸了摸褲襠的鏗鏘寶貝道:“靠,這迷迭香不穿野戰服真是太性感了,差點就讓我擦槍走火,幸虧我是軍人控制力強,換成一般的人估計早就霸王硬上弓了。”
不過隨即張凱臉上掛起了濃濃的笑容,能夠和迷迭香這樣的極品女人在一起執行任務,已經非常滿足。
相比他之前和一羣大老爺們作戰,現在他幸福的心花怒放,情不自已。
張凱來到了兩個傭兵的身邊蹲下,在他們身上搜索,當張凱從其中一個傭兵的身上,摸出一張照片時,他整個人都睜大了眼睛道:“怎麼可能?!”
只見照片上的人就是他,這是他在叢林作戰的一張照片,面容非常清晰。
張凱再查看那兩個傭兵的臉龐,他根本不認識,如此說來,有人想要置他於死地。
可是這個對手是誰?
難道是自己在獵鷹大隊的那個敵人?
還是說魔神傭兵團的人?
張凱分不清楚到底是那個敵人,但是張凱不明白爲什麼對方會知道他在這裡執行任務。
張凱拿起照片返回到迷迭香的身邊,蹲下身,把照片遞給對方道:“長官,爲什麼傭兵身上有我的照片?”
迷迭香也是柳眉一皺道:“怎麼可能,進入隱龍的人身份都會被保密,而且我們執行的任務也沒人知道。”
張凱擡起頭,看向了夜空中的零星星辰道:“很有可能是把我逼出獵鷹大隊那個人,一直沒有消失,他到底是誰?”
迷迭香也深吸了口氣道:“確實,很有可能是他,魔神傭兵團的敵人可是我們隱龍,如此看來,他很不簡單,他在暗,我們在明,而且他對你的一切行蹤都瞭如指掌,很可怕。”
張凱點頭道:“是啊,這讓我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時刻都籠罩着我。”
“沒事,出什麼問題我們隱龍和你一起承擔,你不是還有長官我嗎?”迷迭香盯着張凱道。
當兩人準備拿出通訊儀時,他們都驚呆了,因爲兩人的一路奔跑,通訊儀被摔壞了,他們沒有辦法,只能夠來到了一處山洞中,升起了柴火。
柴火噼裡啪啦的燃燒着,兩人坐在火邊,紅彤彤的火光把兩人的臉龐照耀的泛發出了健康膚色,尤其是迷迭香汗水溼透的作戰背心,胸前的飽滿更顯魅惑,柴火的燻烤,讓兩人身上冒出了白色水蒸氣。
張凱用軍刺在給一隻野兔子扒皮,隨即掏出了野兔的五臟六腑,用一根木棍穿上,就在柴火上燒烤。
張凱一邊燒烤一邊道:“長官,等我們吃了這隻野兔補充能量之後,休息到天明,我揹你出山,你那顆子彈在小腿肚子上,稍不留意就會觸動大動脈血管,必須要專業的手術醫生纔可以。”
迷迭香點頭道:“嗯,麻煩你了,沒想到第一次執行任務,我這個老兵還成爲了你的累贅。”
漸漸地,空氣中發出了烤肉的香味,張凱翻轉着野兔肉道:“子彈也沒有長眼睛,他可不管你是老兵還是新兵蛋子,戰場真是一個千變萬化的地方,誰也說不準自己會什麼時候倒下。”
“是啊。”迷迭香感慨了一聲,目光看向了星空,眸光中泛起了漣漪,好像回憶起了什麼傷心事。
張凱疑惑道:“長官,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迷迭香回頭看着張凱笑着道:“怎麼?想追我?”
“不是不是。”張凱臉色泛紅的連忙狡辯,張凱屬於那種悶騷的男人,女人過分直白大膽了會讓他心跳加速,臉色發紅。
張凱有時候很猥瑣的幻想,但是一道關鍵時刻,他可是很容易掉鏈子的。
迷迭香微微一笑道:“怎麼說呢,我的戀愛等於還沒有開始就凋謝了,別看你長官我說話輕佻調戲你,我可是生長在一個家教嚴格的軍人家庭,曾經有一個男孩喜歡我,我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我們都是軍區大院的孩子,他與我家相隔不遠,一直暗戀我,但是他從軍天賦很差,從小體弱多病,爲了能夠趕上我的步伐,一直很努力。”
“他說他的夢想就是和我在一支隊伍中,一起執行任務,在危險時刻,能夠爲我擋子彈,終於,他的努力沒有白費,兩年前,他進入了隱龍,那天我剛剛答應做他女朋友,結果就要執行任務。”
“而在這次任務中,沒想到就是我們最後的訣別,他真的爲了我當下了子彈,我現在都清楚的記得他倒下看着我微笑的面容。”
說到這裡,迷迭香眼淚朦朧,兩行清澈的淚水洶涌而下。
迷迭香拿起一根樹棍,在柴火中戳動着道:“張凱,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人活在世界上爲了什麼,就是爲了那一份信仰,那一份愛,就要付出畢生的感情,甚至是付出自己的生命。”
“有時候想想,我真的覺得不值,但是世界上和我們這樣的傻瓜太多了,多的有些可怕,它就好像是魔鬼,吞噬了我們每個人孤獨的靈魂。”
“所以我的愛剛剛開始就凋謝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悲哀?他也很悲哀?”
迷迭香擡起頭,看向了張凱。
張凱深吸口氣,旋轉着野兔烤肉道:“長官,你已經很不錯了,不過他確實可憐,想想我的曾經,比追你那個人要好那麼一點點。”
迷迭香突然微微一笑道:“那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好啊。”張凱無所謂的道:“我剛上高一就喜歡上了我的同桌,她長得很漂亮,算我們學校的校花吧。”
“但是那個時候的我很膽小,不敢跟她表白,所以我就默默的給她寫匿名姓,說我是某某學校的人,爲了尋找筆友,隨便寫的班級,學號。”
“每次寫了信出去她都給我回,那個時候我好高興,高興的睡不着覺,抱着她的相片看上六七個小時不走神都行,我厲害吧?”
“就這樣,我度過了高一的幸福時光,高二那年,我開始給她寫信說,我說我會讓你們學校的一個人替我給你買早餐,我還給他開了工資。”
迷迭香睜大眼睛道:“那個人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張凱苦笑的點頭道:“對啊,就是我自己,給她買早餐,當然了,我沒告訴她是誰,在信中她說喜歡吃肉夾饃,我每天四點半就起牀給她買肉夾饃純牛奶,我害怕別人知道我了,愛一個人只能夠藏在心中,我真他媽覺得自己夠窩囊。”
“後來,她整個高二的早餐都是我買,我自己每天吃稀飯饅頭都可以,但是每次看到她笑,看到她的信,我就覺得自己好幸福。”
“直到有一天,她和一個我們學校公認的富二代走到一起,那個時候對於我來說徹底摧毀了我,我開始折磨自己,我學會了抽菸,喝酒,賭博,打架,我放縱自己,我任由自己像個流浪漢一樣,隨波逐流。”
“從那個時候,我不再給她寫信,我不再給她買早餐,我覺得她虛僞,她明明在信中說很喜歡我,可是她爲什麼會和一個富二代走到一起?難道就是因爲他有錢?長得比較帥?穿的比較好?”
張凱把烤肉遞給了迷迭香道:“吃吧。”
他們一邊吃,張凱一邊聊,迷迭香就這樣看着張凱,他們少年時候的記憶閘門,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從那以後,我不好好讀書,成績成了班上倒數第一,同學們嘲笑我,老師輕視我,我無所謂。”
“因爲我的心早已死了,我不把自己當人看,打架比誰都狠,抽菸比誰都猛,喝酒比誰都兇,我要讓她看到,我依舊過的很瀟灑,當然了,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就是她的筆友。”
“我這種人就是矯情,情願黑夜裡躲藏在角落中自己偷偷的哭,也不會讓別人看到我的脆弱。”
“在感情世界裡,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直到畢業,我都沒有告訴她我就是她的筆友。”
迷迭香伸出手,拍了拍張凱的肩膀道:“你真傻,不過沒事,以後要是喜歡上了姑娘,告訴香姐,我做你姐沒事吧?”
“當然可以。”張凱笑着道。
“嗯,有喜歡的女孩子了,香姐幫你追,不會讓你一直傻下去,感情裡面,有時候你得做個勇士!”